这一问,倒是问住夜岚裳了,她不自觉地又想到湖边那一吻,顿时老脸红得欲滴血。兰香见状,还以为她这是中暑要晕的节奏,赶紧跑过来给她扇扇风,嘴里肘子还未下肚,含含糊糊问道:“小姐,你怎么了?脸这么红,不会是要晕吧?”
夜岚裳一个白眼,“你小姐我这么容易晕的吗?”
话说那上官琮送完夜岚裳回府,便快马回了宫中。他一脚便来到了柔福宫,倒是没有想到他的父皇此时居然会在,他往里走,上官治正好从里间卧房出来。
上官琮跪地拜道:“儿臣参见父皇。”
“罢了,起来吧。朕倒是有些日子没见着你了。你最近都忙些什么?”上官治面问道。
上官琮起身,道:“近日母妃病了,宫里的医官看了都不见起色,儿臣想着在民间四处给母亲寻寻看,是否有名医可医此病。”
“嗯,也难为你的孝心了。”上官治点点头,“可有眉目了?”
“还未曾。”
“行吧,你陪你母亲说说话,朕先走了。”
“恭送父皇。”
上官治抬脚欲走,忽又停下脚步,道:“你也老大不小了,别成日里瞎逛荡了,改天来上书房找朕,派点差事给你做,你光想着你的母妃,也该想着给父皇也分分忧了,朕这些年由着你,你也算兄弟里面最清闲自在的了,也该收收心了。”
上官琮一愣,他听着这些话,差一点都要以为这不过是一个普通人家的父亲跟儿子说的了,不过,怎么会呢?是错觉吧,他,一向只是高高在上的皇帝。
待皇帝走出柔福宫,上官琮赶紧走到淑妃娘娘的榻前,
“母亲,您今儿个可曾好一些了?”上官琮问道。
“琮儿,母亲不碍事。刚刚可曾见着你父皇了?”
“嗯,见着了。”
淑妃娘娘强撑起身子,靠在床头,她伸过一只手,抚摸着儿子的脑袋,“琮儿,今儿你父皇来看我,我与他提及你日后封王的事情,你父皇的意思,还需要给些差事给你历练历练。”
“那些于我都不重要,只要母亲的病能好便好。况且,我日后是要带着母亲一起离开这里的。”
“瞎说什么胡话,母亲是你父皇的妃子,这一辈子便只能住在这宫里了,我怎么能走,我又能走去哪里?你莫要再说这些傻话,叫别人听了去,传到皇上那里,叫你父皇与你要生出些嫌隙了。”淑妃娘娘道。
“可是母亲,您在这宫里一点也不快乐,我不想看您不开心。”上官琮道。
“儿子,母亲只要能看到你便是开心的。改明儿,等你娶了媳妇儿,母亲便更开心了。”淑妃娘娘似在憧憬,脸上浮上了笑。
听到“媳妇儿”几个字,上官琮脑子里一闪而过夜岚裳的影子,忽然想起来。
“对了,母亲,您稍等片刻。”上官琮说道,又对一旁的夏青说,“夏青,你去将给母亲看诊的医局的掌事医官请来。”
夏青应了一声,便去了。上官琮将从夜岚裳那里听来的药方默写出来,不一会儿,便来了一位医官,这医官看起来不过跟他一般大小的年纪。上官琮见了,皱了皱眉头,对夏青道:“不是叫你请掌事医官吗?”
夏青道:“回二殿下,贵妃娘娘这两日说是中了暑气,医局里有些老到的医官都被唤去雍华宫里,现在只得这么一位了。”夏青说到最后声音越说越小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