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娘娘,您别责怪二殿下了,左右这祸都是我一人闯下的,就算陛下真的怪罪下来,我定然也是不会连累二殿下的。谢娘娘今日的赏赐。岚裳便先回去了。”回家那顿板子估计是免不了了。
淑妃娘娘让夏青亲自将夜岚裳送出柔福宫门,又遣了个年纪略大点稍稍稳重的小太监将夜岚裳一直送到崇天门。此时宫宴已经结束,淑妃娘娘也早就派人去给夜将军留过话,此时夜家的马车亦在候着。看见夜岚裳被送出来,只见夜将军黑着脸,一句话也未说。夜岚裳低着头上了自家的马车。
回到将军府,兰香和慕夫人身边的芸香正在大门口等着,一看到将军回来了,立刻迎上来向将军行了礼。夜岚裳从马车里钻出来,不等下人拿来脚凳,便径自从马车上跳下来了。
“哎哟,我的小姐啊,您也不怕摔着。”兰香赶紧过来扶她道。
“谢天谢地,小姐您总算回来了,我赶紧回了夫人去。”芸香说着便往府里跑去。
“慢着。”夜将军叫住芸香,“你去回了夫人,小姐今日不回沉香榭了。”
芸香一脸困惑不解。
“就说小姐要去在夜家祠堂跪着去。”夜将军冷冷道,“告诉夫人,谁也不准去探视,也不得求情。”
芸香和兰香两个丫头吓得大气儿也不敢喘。倒是夜岚裳一脸无所谓,反倒安慰她们,说道:“你们回沉香榭去吧,跟母亲说让她不要挂念,早些休息。”
说完,夜岚裳便跟着夜霄往祠堂的方向去了。夜家的家祠在夜府的东南角上,俗称的朝阳地,据说这样可以使夜家阖府都在家祠的庇佑之下。祠堂里功夫着夜家的祖先牌位,香案上是一排排的长明灯供奉着。日常照看祠堂的是个年纪稍长的妈妈,本来都已经歇下了,听说将军领着二小姐来了,又赶忙起来。夜岚裳从未见过这妈妈。
“将军,老奴不知道您来,不知道这么晚了将军来是为何?”
“秦妈妈,岚儿这丫头今日险些闯下大祸,我罚她来祠堂闭门思过几天,就交给你了。还请你不要袒护她,帮我盯着她,她若是敢偷懒耍滑,还请您替我狠狠教训她。”看起来夜将军对这位秦妈妈很是敬重。
“将军,您这话说的。小孩子哪有不犯错的?”秦妈妈仔细打量着夜岚裳。
“秦妈妈,这次她可不是犯的可不是小错,都怪我平时里太娇纵她了,要是再不管束,将来若真的闯下大祸就晚了。”夜将军道。
“行吧,将军您就先回吧,这岚丫头就交给老奴吧。”秦妈妈说着,一边不知从哪儿已经找来一个蒲垫儿来,“二小姐,您请吧!”
夜岚裳二话不说,便往垫子上跪下去,先给夜将军磕了个头,“父亲,岚儿知错了,甘愿领罚,您先回去休息吧。”
夜霄今日被她气得不轻,其实也并不是气,更多地是后怕。眼下看她这般无所谓的态度,更是气恼得不行,一句话也不想与她多说,从鼻孔里“哼”了一声,便一甩袖子回去了。
将军走后,秦妈妈也不走,干脆搬了张凳子坐在一旁陪她。
“秦妈妈,您就别陪着我了,你也回去休息吧。我犯错被爹爹罚,还劳烦您陪着我,我心里实在过意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