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吃了,以后回京,我天天带你去望京楼里吃。”上官琮拉住她。
“不妨事,听说是某些人满镇子找人现做的,好歹也是一片赤诚心意,不能浪费了不是?”夜岚裳笑笑,接着道:“我多喝点水就好。不过,我什么时候跟你说过我爱吃水晶肘子的?那是兰香那丫头才喜欢的。虽然吧,这玩意儿是还挺好吃的。”
上官琮的脸上有些尴尬的神情。夜岚裳倒是细心地发现他眼底泛青,眼球上布满了血丝。
“你昨晚没睡好?”
“嗯,没睡。”上官琮道。
夜岚裳一脸暧昧地凑过去,色迷迷地笑道:“你该不会是想我想得睡不着吧?”
“并没有。”他不解风情道。
夜岚裳白了一眼,重又坐回原先的姿势,“哦,那是为何?”
“昨天夜里发生了一些事情。”上官琮难掩疲惫之色。
“怎么了?”
“我的护卫朔宇来了,受了重伤。”上官琮道。
“你的护卫?受了重伤?你的护卫不是应该跟你在一起吗?怎么受的伤?”夜岚裳满脸疑惑。
“我让朔宇带了一行人拿着我的腰牌冒充我一路缓行来此地,我自己则先来了。朔宇半路在抵金州郊城县的时候碰上了刺杀,据朔宇说,杀手都是顶级的高手,除了朔宇武艺不错,其他的一众人马一个不留。”上官琮说完呡了呡唇。
“那个朔宇是打着你的旗号,所以分明是有人要置你于死地?你心里可有些凶手的线索?等等,你刚刚说是在哪里?郊城县?金州府?”夜岚裳问。
“嗯,金州府的府官叫杜仲,杜仲的夫人与高远的夫人是姐妹,所以他们是连襟。”上官琮道。
“呵,你查得倒是清楚。不过,高远是谁?名字很是耳熟啊。”夜岚裳道。
“他父亲的名号,你定然知晓,高敬之。”上官琮回答道。
“原来如此。所以这一来二去你认为会是太子那边想要你的命?”夜岚裳问道,“这些日子,在京中可是发生了什么事?他们怎么会突然要对你动如此杀机?”
“呵呵,在我们上官家,向来父不父,子不子,兄不兄,弟不弟。杀机,只怕是从来都有的。”上官琮冷笑道,“不过,这样似乎太过明显了,很容易就能联想到高家和太子头上去,你觉得太子会蠢到这种程度吗?”
“你是说另有其人?除了太子,那便只有一人了。”夜岚裳道。
“如果是那个人,一切倒是解释得通,一面可以置我于死地,一面又可栽赃给太子,一举两得,一箭双雕。”上官琮脸色冷峻。
夜岚裳忍不住拉过他的手握住,“那你打算如何?”
“我与他们的账可不止这一笔,他日,我定和他们一并算清。”上官琮眼神里有抹不去的仇恨。
“那我们接下来要如何?你来这里,陛下不会生疑吗?”夜岚裳问。
“不会,我是受罚来的,所以,我暂时都不回京了,过几日,咱们一起去大营。”上官琮反手握住夜岚裳的手。
“受罚?究竟为何?”
“我几次三番顶撞了父皇,他一怒之下,我便来了。”明明是说一件听起来并不好的事情,上官琮却是一脸笑意。
夜岚裳看出了些端倪,“你别告诉我说,你是故意顶撞的,目的就是为了来这里?”
“岚儿,你问题可真多,那些又有什么要紧,左右我来这里终究是护了你平安,这就足够了。”那眼神不可不谓情深。看得夜岚裳的心都漏跳了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