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琮出了沈府,一路上都在想要怎么才能帮上夜岚裳。等他回到皇宫时,已是卯时。他回到衍庆宫简单地梳洗了一番就去了柔福宫给淑妃娘娘请安。淑妃娘娘一早醒来,便听得夏青来报,说:“娘娘,二殿下回来了,这在外面厚着给您请安。”淑妃娘娘又是惊又是喜。
“琮儿,你说回来便回来了,也不先让人回来报个平安,母亲着实担心你。”淑妃娘娘看看儿子,心疼道,“这一趟出去,你受苦了,瘦了,也黑了。可有累着了?路上有没有遇上危险?”
“母亲,我好着呢,原本是要早些回来的,只是军中出了许多事,耽搁了几日。”上官琮道,他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母亲,夜家……”
“咳咳……”淑妃娘娘干咳了两声,似乎是故意岔开话题,“夏青,你赶紧去备些二殿下喜欢的糕点来,他这一路上辛苦了,定然也是饿了。”
夏青应了一声就出去了。
“母亲。”上官琮明白此时夜家就像是洪水猛兽,提不得,可是他怎么可能和别人一样也能做到对此事不闻不问呢?
“儿子,母亲知道你想说什么?不过,眼下这件事是你父皇的心病,谁也提不得。前几日,沈相也被罚了。你千万不要犯傻,去触你父皇的龙须。”淑妃娘娘道。
“可是,母亲,夜将军是被冤枉的。”上官琮急道。
“你可有证据?”
“证据我暂时没有,可是我敢肯定,我在回京的路上亲耳听到有人要害夜将军,可是等我再回到军中,一切已经太晚了。”上官琮懊恼道。
“你说什么?回京的路上?”淑妃娘娘听出了这话中的不寻常。
“是的,我感觉这幕后黑手应该是京中的势力。”上官琮道。
“嘘,闭嘴。”淑妃娘娘谨慎道,“此是不可轻言。越是这样,这件事你越是不能出头。这样你就会让你自己置于危险之中。娘不希望你受到一丁点的伤害。”
“可是母亲你知道的,我怎么可能看到夜岚裳可能因夜将军一事被治罪而不管她呢?”上官琮道。
“我知道,那丫头也是委屈了,眼下夜家就剩这么一个孤女。也正是因为如此,你父皇才更加觉得呕得紧。夜家那是反了天的大罪,最后却只能治这么个孤女的罪,太后娘娘那边不顾法纪,故意给裴家走了后门,那夜家的二夫人和长小姐什么事也没有,就凭一纸和离书回了裴家,陛下为此已经很窝火了,所以,岚裳那丫头怕是无论如何,陛下都不能轻饶的。”淑妃娘娘说道。
“这对夜岚裳来说,太不公平了,何况夜将军也不可轻率给他定罪。”上官琮说道。
这时,夏青正好端来了糕点还有些可口的粥品,打断了两人的话。
“行了,先用了早膳吧,你刚回来应该首先去你父皇那里复命才是,倒先跑我这里来了,叫人知道了,少不得又要惹些是非来。你快些吃,吃完了,赶紧去找你父皇。”淑妃娘娘说道,“不过有一条,刚刚那些话,你万不可说,算娘求你了。岚裳那丫头是挺可怜的,我看了也是不忍心的,可是,我们帮不了她。”
上官琮将一口鸡丝粥喝到嘴里,再鲜美的味道却怎么也品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