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村是个大村,村人很多,几人一路往后山走,路上遇上了很多村人。
有鱼鱼第一次来陈家村,是生面孔,很多村人冲着有月和陈平好奇道:“你们身边这漂亮姑娘是谁呀?是哪家的新媳妇?怎么没有见过?”
有月笑着解释道:“婶子,这是我家亲妹子,到我们这里来住几天。”
有些婆子甚至起了给有鱼鱼做媒的心思,有鱼鱼扶额,这大村也不好呀,人多嘴杂的,事情可真多。
好在几人上了山之后,就没遇到村里人了。
有鱼鱼开始满山找草药,他们需要的草药可不少,给姐夫两人治病用的药,还有要拿去药铺卖的药,反正比较值钱的草药她都不放过。
看着有鱼鱼把什么花啊,草呀之类的东西都当成草药,陈平懵了,这些也是草药?
怎么这些草药满大山都是?
陈平拉着有月小声嘀咕着他心里的疑惑。
有月也很疑惑,之前她感觉小妹给人把脉很像那么回事,而且说病情都说得有模有样的,她是挺相信小妹会医术的。
但看着小妹把什么花花草草都往背篓里塞,她有些不确定了,这,这也行?
有月拉了拉陈平的衣袖,她咬牙道:“你等着,我去问问小妹,好些年不见了,有些事情我也搞不清楚。”
陈平点头,紧接着他扭头一想,万一这些都是草药呢,他又学着有鱼鱼的动作,将这些草药都撸到背篓里。
有月有些忐忑地打断有鱼鱼摘草药的动作,她小心翼翼道:“鱼鱼呀,怎么感觉你什么都往背篓里放,嗯,这些都是草药吗?我…我不是不信你,就是想问问。”
有鱼鱼翻了个白眼,天哪,我的姐,你这表情明明就是不相信我好吧?还说什么不是不信我?当我三岁小孩呢!
有月更加手足无措了,她一直知道小妹是个有脾气的,加上娘对她宠爱的不行,她真担心小妹生气,然后撒手就走了,他们一家子的日子真的太难过了,她真的很需要小妹帮他们一把。
有鱼鱼看了一眼背篓里散乱的各种各样的草药,额,看起来还真的像在摘野草呢!
有鱼鱼耐着性子解释道:“大姐,我心里有数,草药是很多,姐夫和伯父要用的药都不少,加上咱们还得用草药卖钱,不多摘一些怎么行?”
看到局促不安说不出话来的媳妇,陈平看向有鱼鱼,他有些尴尬道:“鱼鱼,月儿她,她是相信你的,是我让她来问你的。这些都太常见了,我就担心这些都是野草。”
有鱼鱼想说,所有的草都是草药,看什么功效,能治什么病了!
有鱼鱼突然不想解释了,她一瞪眼,学着原身蛮横不讲理的模样道:“怎么?你们不信我?不信就算了,那你们自己下山去,我自己摘。不过得了银钱你们可别眼红,我一个子都不会分给你们的!哼!”
跟着完全不懂医的人解释什么是草药真的很费力,有鱼鱼很懒,她不想解释太多。
不过学着原身蛮横的模样很有效,二姐二姐夫两人没有再多说什么,她们尴尬地笑笑就开始帮忙了。
有鱼鱼有些无奈,算了不解释,等到分了银钱,你们就知道我的好了,反正她比较喜欢以事实说话。
看着这山上都是一些普通的不怎么值钱的药材,有鱼鱼转头问着:“二姐,姐夫,你们村里是不是有大夫呀?怎么感觉这山上都是一些普通的药材,找了这么久,什么值钱的药材都没找到。”
有月和陈平心里都有些担忧,难道说小妹真的不会医术?她这是找台阶给自己下了?他们找的都是野草?
有月很是紧张地回道:“嗯。村里有两个赤脚大夫。小妹要不咱们回去吧,我让你姐夫把那鸡宰了,给你炖鸡汤。”
陈平也害怕有鱼鱼不懂医术,既然小妹要找台阶下,他也帮忙道:“对对对,我看着山上的药材都让那两个赤脚大夫给找光了,咱们找不到没关系的。咱们这就回去炖鸡吃。”
有鱼鱼:………
她是说她找的这些草药有些普通,卖不上价格,但不是说她找的这些都是野草呀!
有鱼鱼扶额,遇上疑心病的二姐和二姐夫,她能怎么办?
必须找到值钱的药材打他们的脸!而且还是打得啪啪响的那种!
懒得理这对疑心病夫妇,有鱼鱼继续摘着药材。
有月和陈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两人都没有说话,他们很有默契地跟在有鱼鱼的身后摘着那些所谓的“药材”。
这小妹脾气不好,得惯着。
上山,有鱼鱼是有准备的,她是拿了大姐家缝棉被的粗长的绣花针出来的。
她惯会用银针,拿着粗长的绣花针她是打不死老虎,若是遇上山鸡野兔之类的东西,运气好的话,她还是能打得到的。
虽说没有遇到珍稀的药材,但她的运气也没那么差,她先是遇到一只傻兔子。
系着红绳的粗长绣花针一闪而过,直直插入兔子的后脑勺,大白兔先是蹦哒了两下,紧接着就瘫软在地,再也没了呼吸。
得意地拍了拍手,有鱼鱼扬起小脸,指了指那兔子,冲着二姐夫陈平得意道:“姐夫,那兔子被我扎死了,快去捡来,咱们晚上有的吃了!哈哈!”
陈平有些呆愣,有鱼鱼将那绣花针抛掷出去的动作他也看到了,但他没想过有鱼鱼会这么厉害,那兔子还真不行了!
难道小妹会功夫?
站在陈平身旁的有月推了推呆呆愣愣的相公,她催促道:“还不快去,傻站着干嘛!”
陈平一瘸一拐地去捡兔子去了。
有月来到有鱼鱼的身边,她,上下打量着身边的小妹,一脸不可置信道:“小妹,你现在怎么这么厉害了?”
有鱼鱼拨了拨额前的刘海,她看着二姐,一脸得意道:“我学医学的呗,若是我的针灸没有练得那么炉火纯青,那我怎么敢给姐夫针灸治腿?”
“姐夫,怎么样?那兔子被我扎死了吧?等我买了银针回来,我就给你治腿。”
陈平觉得自己的腿凉飕飕的,他不敢看有鱼鱼,他看着不能动弹的大白兔颤声回道:“死,死了。”
看着死得不能再死的大白兔,陈平有些害怕自己的腿也被扎得再也动弹不得,好可怕!
摸了摸额前的冷汗,陈平捡了那兔子回来了。
有鱼鱼接过兔子,她直接将系着红绳的绣花针从兔子的脑袋拔了出来,紧接着鲜血从兔子的脑袋喷溅出来,洒在草地上。
陈平感觉自己额前的冷汗更多了,就是有月也有些慌,小妹看起来好凶残呀…
草药没有找到多值钱的,倒是打了两只兔子和一只山鸡,绣花针使用的次数不少,都差点断了。
有月心疼到不行,这可是两文钱呐!
有鱼鱼无语,这一只野鸡也得卖几十文呢?这有什么好心疼的,坏了就买新的就行了,至于么?
有鱼鱼倒也没继续折腾那绣花针了,将已经弯曲的绣花针交到有月的手里,几人直接回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