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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问清

当女配看见弹幕后 一方朔漠 2632 2024-07-11 19:27

  明若书作为太傅府的唯一嫡子,样貌、才学、家世,皆都不差。

  自然少不了被旁的女子爱慕与示好。

  但像眼前这人这般豪放,明明是一介女子,却敢直直盯着他双眸看的人,却并没有。

  尽管,此时很有可能是有他扮作女子模样的原因在,他却还是觉得心下有些微震。

  他慌忙避开温永易的目光锁定,转而去看手里端着的空茶壶,不自然着声音回道:

  “咳......也就.......也就尚可吧。

  算是比台上那另外三位好上一些。”

  话落,排在他身前灌茶的人灌好茶水离开,他也趁此打算和温永易中断话题。

  孰料,等他将茶壶盖子掀开,灌起茶水后,身后又传来了温永易的声音:

  “比另外三位好上一些,那在若月姑娘的心下,应当就不止是尚可的地步吧?”

  言出这话时,温永易因为离身前的人较近,口中喷洒的热气皆都由此打在明若书耳根处,让明若书瞬间闹了个大红脸。

  手里的茶水只是灌上了一半,他就不想继续待在这处,盖上茶壶盖子就想要转身离开。

  但,温永易又怎会这么轻易放他走。

  他伸手拽住身前之人嫩粉色的衣袖:

  “这茶水还未灌满呢,怎就急着走了?

  还是说,若月姑娘觉得我是什么吃人的猛兽?

  明明,你我都为女子不是吗?”

  两人都是男子,却都默契地觉得,换了女子身份的他们,此时再和女子接触,根本不算什么。

  明若书听到这里,才弄明白这桃醉应当是还有话想要和他说。

  深吸了一口气,理好被弄乱的情绪之后,他才将茶壶的盖子再次揭开,放回灌茶水的地方继续灌了起来。

  而后,扭头看向温永易问道:

  “什么吃人的猛兽,你莫不是以为我怕你了。

  我只是急着将茶水带回去,让家妹早点喝到解解渴而已。”

  温永易挑了挑眉,倒也没拆穿,转而问起他较为疑惑的一个问题:

  “是吗?那我就姑且信了。

  不过,我比较不明白的是。

  明明之前我和你初遇的时候,你对我的态度还是挺不错的。

  怎就在到了置放酒水的地方,听了我的身份之后,你这态度,便直接来了个极大的转变。

  莫不是看不起我出身于清倌楼,不想和我这种人扯上关系?”

  言说这话时,温永易用的语气极为平淡,似乎他所说之人不是他自己一般。

  待在清倌楼内,他因为身份的问题,不知晓被多少人看轻和嘲讽过。

  他体会过站在高位被人追捧的滋味,再来体会被人踩在脚底的感觉,其中的心理落差,自是比一般人要强烈上不少。

  一开始,他的确是无法接受的。

  可他还需要活着,还需要替他被害的亲人们讨回一个公道。

  那他便只能强勉咽下这些苦,到了今日,其实也已经习惯了。

  本来他感觉这若月看上去还像是一个可以不问出身,和他成为友人的人选。

  但现今看来,好像还是他多想了。

  明若书当然不是这么想的,他不喜青楼和清倌中人,不是因为她们干着的那份活计。

  他讨厌的,单纯只是那个身份。

  因为他娘亲的原因对青楼和清倌楼之人会生出莫名厌恶感。

  他接好剩下的半壶茶水,扭头去看温永易,本欲出言说些什么的唇瓣刚刚微启,便又在视线触及到温永易眸内的“落寞”过后抿住。

  而后,闷着声音回道:

  “不是,只是因为一些我自己私人的缘故,并非是看不起你。”

  话落,他见温永易眸内还是一丝波澜都无,烦躁地揉了揉自己头帘处后,又补充道:

  “你的确和传言中所说的那样,极有才学。

  作为清倌,着实是有些浪费了。

  倘若我之前的态度冒犯到你了,也还希望你勿要放在心上,都是我自己的问题。”

  言说完这些,明若书便抿着唇瓣,提起手中茶壶,从温永易身侧和他擦肩而过,回往之前他所在的矮桌席位处。

  留下眸色有些讶异的温永易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明若书其实在说完那些话之后,就有些后悔了。

  他对那桃醉道什么歉,怎就因为看到“她”眸内的“落寞”过后,心下一阵的自责与心虚呢。

  明若兰见她家兄长一副怅然的模样,等他落座放好茶水之后,问他:

  “怎得了?

  这是遇见什么事了?”

  明若书回神,郁闷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

  “也不算是遇见什么事了,就是觉得,我这么些年有着的那个心病,是不是该做出些改变了。”

  他厌恶的清倌,是那种破坏他人家庭,做出害人之事的清倌。

  可他目前认识的这个桃醉,显然是不在那个行列之中。

  他就这么因为对当年那个清倌的偏见,导致他对所有的清倌楼和青楼都连着有一层偏见,的确是有些太过于不理智了。

  明若兰和她这个一母同胞的兄长最是关系要好,自然也知晓他所说的心病,指的是什么。

  又想起方才诗会上,她家兄长帮着那桃醉解围的事情。

  很快,明若兰便猜到刚才是在明若书身上发生了些什么事。

  但她并未言明这事,只是端起茶壶,替她自己也倒了一杯热茶水,附和他道:

  “的确是应当做出些改变了。

  你不能因为一人做过错事,就连带着厌恶起和那人有关的一切事情。

  这样于旁人而言,未免有些太过不公平。

  也十分容易,影响到自己和旁人本该建立起的关系。”

  那个桃醉她坐在席位上从旁人的议论中已经了解的差不多了,方才又给她家兄长所作的那首诗作出了一番极为出色的点评。

  那番点评,就连她这个和明若书是为孪生的胞妹都未想到。

  严格来说,那桃醉,于她家兄长而已,已然可以称得上是知己了。

  世间最难寻的东西,便是知己。

  她觉得,若是因为此事让她家兄长和桃醉之间的缘分断了,未免有些太过可惜了一些。

  思忖间,她看了一眼提着茶壶朝评判圆台上走的桃醉,眸色深了几许,像是想到了什么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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