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阳有心了,既如此你就与乐师商议看看选定什么曲目,好做准备吧。”
萧羽甜自己都开口了,长公主也不好反驳,只好尽可能的帮助与她。
“殿下您误会了,不需要乐师。臣女说的武可并不是跳舞的舞。”
“噢?不是跳舞难道是...?!”
萧羽甜点点头,表示肯定。“正如殿下心中所想,是那个武!”
众人懵了!
萧羽甜根本没有去关注众人的眼光,只是有礼的询问上座的长公主。“殿下,不知可否借府中侍卫佩剑一用。”
之所以萧羽甜没有自己去相借佩剑,一来这里是长公主府,不好私自做决定,二来是不想给那些长舌妇增加议论她的话本子。
长公主当真是没有想到,这个很合她眼缘的小姑娘还会用剑,就看她那一副淡定自若的模样,就能确定,她说的献武绝对不是空口大话。心中不免多了几分期待。
“来人,把本宫的轻语拿来。”下人遵命快速的取来了长公主的佩剑。
几位在座的皇子都忍不住挑眉,用各自不同的眼神目不转睛的盯着场中央矗立的那抹倩影。
在场的众家千金或许不知道,但在座的几位皇子公主却是知道的。轻语,顾名思义,它是由精铁所制繁琐的制作工序打造了这一把薄如蝉翼的剑,也正因为这把剑出自名家之手,追捧的人自然也多,长公主已故驸马为了寻此宝剑也是煞费苦心。
长公主常年带兵都是轻语陪着她,这把剑已经不只是佩剑那么简单,也是驸马对长公主感情的见证。
“萧羽甜,你怎么好意思接我皇姑姑的佩剑?!萧二小姐不是说你精心准备的节目吗?既是精心准备,那就拿出诚意啊,这样随意用主人家的东西,于理不合吧。”君曼芝还是没忍住自己酸涩的小心思,忍不住跳出来讥讽道。
说什么不合规矩,那都是假的,内心嫉妒才是真的。凭什么?长公主明明是自己的表姑姑,她都没有见过那把所谓的宝剑,可萧羽甜却轻易的就能使用。凭什么?!
萧羽甜没有看君曼芝一眼,甚至连个白眼都懒得浪费。就好似君曼芝是个空气一般。她只是冲着上座的长公主恭敬的行了一礼。
“紫阳,多谢长公主厚爱,必不负长公主赐借轻语之恩。”
双手接过宝剑,萧羽甜手腕一翻,宝剑转动到她的身后,飒爽英姿衬得萧羽甜那清冷的气质更甚。
大家都很是好奇的想看萧羽甜接下来的表现,只有魏平平几人屏住呼吸,心中紧张的情绪在蔓延。
只见萧羽甜一个轻轻转身,脚尖轻轻点地,施展了刚刚学会的一点点轻功,直上的飞起,宝剑出鞘,发出清脆的声音,薄如蝉翼的剑尖在阳光照应下轻轻晃动。萧羽甜缓缓落地,紧接着悦耳的声音想起。
“烽火城西百尺楼,
黄昏独上海风秋。
更吹羌笛关山月,
无那金闺万里愁。
琵琶起舞换新声,
总是关山旧别情。
撩乱边愁听不尽,
高高秋月照长城。
关城榆叶早疏黄,
日暮云沙古战场。
表请回军掩尘骨,
莫教兵士哭龙荒。
青海长云暗雪山,
孤城遥望玉门关。
黄沙百战穿金甲,
不破楼兰终不还。
大漠风尘日色昏,
红旗半卷出辕门。
前军夜战烑河北,
已报生擒吐谷浑。
胡瓶落膊紫薄汗,
碎叶城西秋月团。
明敕星驰封宝剑,
辞君一夜取楼兰。
玉门山嶂几千重,
山北山南总是烽。
人依远戍须看火,
马踏深山不见踪。”
随着萧羽甜挥舞的宝剑,一招一式尽显英姿飒爽,再伴随着萧羽甜那铿锵有力的吟诵,众人都沉浸在那荒寂的原野,战火四起,兵士们奋勇杀敌后独坐在百尺城墙上,牢落无偶,思念远在故土上的亲人们的场景。甚至有些千金忍不住偷偷摸起了眼泪。
剑收,舞毕。吟诵声也戛然而止。
场上一片安静,没有一个人出声。众人都沉浸在刚才那一首诗词中的情绪内,久久回味。女子的柔美与磅礴气势竟都在萧羽甜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而这时,一阵掌声响起,将众人拉回了现实。
“好,好一句不破楼兰终不还。紫阳果然是才艺无双。”长公主压抑着心中那澎湃的情绪,情不自禁的给予掌声。
接着,底下的各家小姐也开始迎合的鼓起掌来。都在感叹萧羽甜这一武。
身为武将之家的付长歌和魏平平都骄傲的昂首看着场中拥有倾城容颜的萧羽甜,心中雀跃不已。不愧是她俩心中认定的好姐妹,总是那么星光熠熠。狠狠打了那些不怀好意之人的脸。
随即目光嫌弃的扫过对面气得脸色已经绷不住的君曼芝。
而此刻就站在一旁的萧羽菲眼睛微微瞪大,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一幕,铁青的脸色露出一丝慌乱,怎么会这样?萧羽甜不是废物吗?不就那些粗鄙不堪的小把戏,那这首富有情感又气势磅礴的诗是怎么来的?!
从什么时候开始,众人开始都将目光关注到了萧羽甜的身上?连太子殿下也......
萧羽菲从刚才她的注意力全都落在对面众皇子的身上,当她看到太子及几位皇子目光全部都牢牢粘在萧羽甜身上,眼底尽是惊艳之色,萧羽菲心中嫉妒得发狂。
萧羽菲突然意识到了一件她不愿意承认的事实,原本就气的铁青的脸色逐渐变得有些苍白难看,看向萧羽甜的目光里尽是恨意与不甘。
此刻的萧羽甜微微上前,双手举起宝剑,低头颔首道:“臣女再次多谢长公主借宝剑一用,这才有了刚刚的表演。”
长公主看着场中央淡然不卑不亢的模样,心中竟然生出几分似曾相识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