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来,萧河、萧羽甜他们,就闻到一股血腥味。只见柳姨娘倒在地上,人已经晕了,她肩膀上中了一刀,血色氤氲。那个黑衣人,戴着面纱手中握着染血的匕首,防卫的站在窗边上。
他看着冲进来的萧河,冷笑威胁。
“永安侯,今儿算你运气好,靠着女人躲了一劫,可下次,你就没那么好运气了。”
说着,黑衣人转了一下手中的匕首。
他手腕一扬,匕首就冲着萧河的方向,扔了过来。萧河也是武将出身,轻而易举的就躲过了匕首。
借机,黑衣人翻窗而出。
身旁的几个下人,还是被震惊了一下,看着逃跑的黑衣人,萧羽甜快速冲到窗边。
“秋水,把人给我拦住。生死不论!”
秋水一早就听了萧羽甜的吩咐,在房顶守着,见到黑衣人出来,她已经冲了上去。两个人打做一团。
萧羽甜没多管外面,毕竟,就算秋水拦不住人,暗中还有九两盯着。只要不是特别危险的时刻,九两一般是不会在众人面前现身的。
即便不能当场把人按死在这,想要追踪到男人的落脚点,顺藤摸瓜,并不是什么难事。她可还记得这个黑衣人可是邻国之人,找到落脚点说不定有意外收获!
左右她都不亏。
现在,萧羽甜更在柳姨娘。
为了给自己洗脱嫌疑,不惜在自己身上动刀子,柳氏这一招,玩的够狠,但也够漂亮。
柳氏这戏台子都搭好了,萧羽甜要不陪她唱会,岂不是辜负了人家一番美意。
想着,萧羽甜邪恶的一笑。
萧河已经到了柳氏身边,他扶着柳氏,让柳氏依偎在自己身上。
手里握着帕子,捂在柳氏肩头的伤口上,萧河隐隐能感觉到,鲜血浸透帕子,湿湿热热的感觉,一点点渗透到他手上。
虽说萧河对柳氏也没有多少感情,但毕竟她也孕育了三个孩子。面子还是要过的去的。
萧河抬眼看向管家,“还不快快去请府医。”
萧羽甜看着躺在地上静静装死的柳氏。眼中充满了戏谑。没多一会,府医就一路小跑来了。
到了柳氏身边,匆匆把脉。脉象平稳。府医一下皱了眉头。
“如何?”萧河注意到了府医的表情,开口询问。
“侯爷,夫人没什么大碍,只是有些失血过多。待老夫开些补气血的药吃上几副就会无碍了。”
“如此甚好,可她怎么还昏迷不醒呢?”萧河一脸疑问。
“这,这…许是惊惧过度,体力有些耗损,因而不能马上苏醒。”
府医也已经尽力的在解释了。毕竟他也不好说,我感觉夫人就是在装晕!
萧羽甜倒是好心的开口,“父亲,你还是把柳姨娘抱到床上去吧。地上毕竟太凉,别再受凉才好,而且,身上的伤口也要赶紧上药不是。”
“好。”
萧河也觉得萧羽甜说的有理,都没有任何反驳,直接抱起地上的柳氏,起身往床边去。
此刻的床上一片凌乱,很明显柳氏都没来得及收拾。萧河瞧着,眼神不自觉的暗了暗。
萧羽甜自然也瞧见了,她故作不经意的揉揉鼻子。
“这床边上,好大的酒味儿。”
萧河没说话,他只是快速上前,将柳氏轻轻的放到了床上。
可萧羽甜瞧得出来,他对柳氏的态度,又多了几分冷漠。
猜忌,男人也会有!
府医不便上前去上药,只得由丫鬟来代劳。府医把上好的止血药交到香桃手里,又吩咐一遍步骤后,才和管家一起退出了房门外候着。
香桃接过药,她坐到了床边上,轻轻的将柳氏的衣裳褪了下来。大约真的太匆忙了,柳氏连肚兜都没来得及穿,外衣褪下来,里面空荡荡的,她的肩膀上,还有两个红色的印迹……
那痕迹被一旁站着的萧河和萧羽甜二人看了个清楚。
萧羽甜瞧着,故意说道,“姨娘也真是的,睡个觉怎么还不穿衣服呢。瞅瞅这给捏紫的,若是这黑衣人动了什么歪心思,姨娘真是冤死了。父亲,这黑衣人出手也太重了。”
“哼。”
萧河冷哼了一声,他扭头就出了屋。
站在门口,瞧着已经渐渐脱离秋水和夏雨纠缠的黑衣人,萧河咬牙切齿,“所有人一起上,把那賊人给我抓住。”
随着萧河一声令下,所有人都在往前冲。
只不过,侯府的下人,会拳脚功夫的有,但会轻功,还能达到那般厉害的,却不多。他们这边人虽然多,可真正能帮上忙的,并没有两个。
黑衣人本来是多了几分玩心,想看看这位大小姐身边到底都是什么有能之人。只是现在场面有点乱了起来,他还不想暴露身份,于是乎,施展轻功快速朝府外逃去。
而此刻的萧羽甜却是一点都不担心。
萧羽甜看着床上紧闭双目的柳氏,她也没有顾及身边上药的香桃,直接开口道。
“我父亲都出去了,你就别装了,趁着没人,咱们聊聊天,别辜负了这良辰美景嘛。”
听着萧羽甜的话,柳氏猛地睁开了眼睛。
她死死的盯着萧羽甜,若是眼神可以杀人,萧羽甜早已经死千万次了。
可惜,那只是幻想。
萧羽甜勾唇,“这么看着我做什么?一副恨毒了我的样子。怎么,在怪我打断了你的好事?也是,夜色深重,春色满屋,本是缠绵悱恻的好时候,偏偏被打断了,还要挨一刀为自己洗脱嫌疑,这滋味肯定不好受吧!”
“是你对不对,一切都是你安排的对不对!”
柳氏气恼,声调都不由的高了几分。
萧羽甜抬手冲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小声点,这么大声,是想把我父亲叫回来吗?”
“……”
柳氏现在除了气愤,也没有别的情绪了,可在萧羽甜提到萧河的时候,她开始慌了。难道她的秘密要守不住了嘛?
接着她震惊的抬头瞪着萧羽甜。若说今晚的事都是这贱丫头安排的。那岂不是她早就知道‘他’的存在了!
那她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又知道多少呢?柳氏不敢再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