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偷看?想看哪里?
“谁!滚出来!”
糟糕!
秦缈稳住慌乱的心,不得已从屏风里走出来。
“皇上饶恕,奴婢不,不是有意的……”秦缈端着夜壶跪在地上镇定的解释,“奴婢是来给皇上换夜壶的,刚准备走,皇上就进,进来了。”
“奴婢打扰皇上有罪,还请皇上处罚。”
躺在床上,衣衫不整的张贵妃心里都要气死了,这个该死的贱婢,还想偷窥她和皇上,还坏了她们的兴致。
不过想到云金枝的下场,她可不敢出声,娇嗲的扯了扯谢君砚的袖子,“皇上,这婢子谁啊,这样,臣妾怎么脸见人了呀。”
她用被子捂住了脸。
谢君砚目光冷锐,扫了一眼秦缈,“把头抬起来。”
逃是逃不了,那就坦然面对。
深呼吸一口气,秦缈抬起头。
“呵,又是你。”谢君砚勾着魅惑丛生温柔的笑,只是语气讥嘲,“端着夜壶来,这次又想玩什么花样?是想看朕哪里?”
秦缈知道他意有所指。
耳根发烫。
羞怒。
秦缈装作听不懂,“皇上,是李香云让来奴婢来换夜壶的,不信,您问问她……”
“朕没兴趣调查你的小伎俩。”谢君砚语气带着慵懒不悦,“你坏朕的性趣,朕该怎么处罚你?”
秦缈,“……”
不管她怎么辩解,谢君砚也不会饶恕她。
再大的处罚,还能比得过要她命吗?
以前都能扛过来,何况现在?
她等着谢君砚开口。
“得不到的东西,才会让人抓心挠肺。”却见谢君砚此刻掀开捂着被子的张贵妃问,“是么,爱妃。”
原来就是这个贱婢爬了皇上的龙床!
她当然没云金枝那个魄力去针对秦缈,她望着谢君砚娇嗲道,“皇上说的是。”
“这么想爬朕的床,那你就在这跪着,看着吧。”
秦缈,“……”
狗皇帝,果然狗!
但谁特娘想爬你床,真会臆想!
“啊,皇上。”
“怎么,朕的爱妃不愿意。”
张贵妃脸红的都要泣出血来。
让个人看着,这算怎么一回事。
但,但是皇上……
最后张贵妃选择妥协。
床幔落下。
隐约能够看到床影子两人互缠在一起的身影,时不时张贵妃发出声响。
跪在地上的秦缈垂着头,微微握紧的手又松了松。
她对他早就没了心,就算他真当她的面和别的女人厮混,她也绝对不可能有任何的波澜。
也许曾经对他有给予过希望,但经历过上一世的种种,她早就心如止水。
透过床幔,看着跪在地上没有半点举动的秦缈,谢君砚一股躁怒浮上心头。
“皇上,你想什么呢?”张贵妃就只剩下肚兜了,她大着胆子缠住他的脖子,想主动吻他。
蓦的,谢君砚冷寒的目光让她整个人都被冻住,“皇,皇上。”
“你身上的汗臭,脏了朕的呼吸,滚下去。”
张贵妃整个人都僵住了。
怎么可能,她,她刚洗过澡,浑身都弄得香香的,怎么会臭?
好半晌,她哭着从床上冲了出去……
秦缈惊呆了,看着张贵妃跑出去了身影,方才发生什么?
狗皇帝对张贵妃做了啥,能让她哭这般狼狈跑走?
方才两人还浓情蜜意的。
果然,这狗皇帝,提起裤子就翻脸不认人。
一道身影笼罩在了秦缈的头顶上,谢君砚什么话也没说,冷漠的看着她。
秦缈竟然看到谢君砚眼底的一丝莫名怒火。
不等秦缈出声,谢君砚冷嘲开口,“你真是太败坏朕的兴趣。”
秦缈,“……”
有病吗?她什么都没做!
但现在张贵妃离开了,现在是不是个机会?
“奴婢,怎么才能让皇上有兴趣?”
秦缈咬着唇,微微含着魅眸,小心翼翼问。
若是她本来的容貌,就她这表情,足以让天下男人硬起来。
只不过,这张易容后的脸平凡,魅力大减。
谢君砚微微俯身,一只手勾起她的下巴,他笑着道,“你觉得朕如何?”
人渣一个!
这话她可不敢说。
“皇上自是天底下最厉害的人。”
“是么?”谢君砚甩开她下颚,一丝恼怒在眼里一闪而过,旋即恢复平静。
“敢骗朕的人都下黄泉了,你好好的记住你说的这句话!”
“小黑。”
“皇上,奴才在。”小黑很快从殿外走了进来,垂首恭敬等着谢君砚吩咐。
“去把云嫔叫来。”
“皇上今儿不是翻了张贵妃的牌子么?”
“天太热,朕不喜欢抱着一身汗的女人。”
“喏,奴才这就去把云嫔唤来。”
从小跟着皇上,小黑怎么会不知道皇上的意思。
张贵妃来的时候都洗澡了,皇上的寝宫自是冬暖夏凉,在热也不至于还没开始运动就出汗。
只是借口。
云嫔的家族势力大,肯定闹得皇上不顺心。
把张贵妃赶走,又叫云嫔来。
不就是想要让张贵妃的家族去找云家的麻烦,让云嫔在宫里树更多的敌么?
皇上真是一举两得。
不过小黑也只是猜对了一半,更有一半原因是谢君砚想刺激秦缈。
也的确刺激到秦缈了。
谢君砚真是混蛋,渣渣!秦缈心里怒骂。
都说谢君砚最宠爱的就是白月光皇后。
可云金枝这才闭门思过没两日吧,他不去皇后哪儿,反又把她召来宠幸。
而云金枝的父亲是呈交她父亲勾结敌国证据的人。
她父亲绝对不可能叛国!
她这世一定会让云威海付出代价。
也绝对不会让云金枝在后宫得势!
如今想得知她死之前谢君砚说的话是真是假,她父亲真的还活着?
只能从谢君砚的身上下手。
只有成为他身边信任的人,她才有机会探得消息。
“皇上,为了弥补方才坏了您的兴致,奴婢想到一个补偿的方法……”
谢君砚慵懒的斜躺在榻上,一只手撑着侧头,半眯着眼,宛若绝色美男图,实在赏心悦目。
“哦,朕倒是想听听。”
“奴婢会绘画,给皇上画一副春宫小人图助兴?”
气息似乎滞怠片刻。
谢君砚笑了起来,“呵,呵呵。”
“你可比朕想的还要下作!赢贱!”
下作,贱又怎么样?
这般羞辱她的话听太多了,她早已免疫。
只有不要脸,不择手段,她才能活下去,才能得到她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