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燥热!
景珺遥觉得,他的身体四肢灼热,浑身半点力气都使不上了,想要运功抵抗却发现自己竟是半点内力都使不出来了。
难道是方才的酒水有问题?
稍稍一想,景珺遥就察觉到了问题的所在,不由得抬头,对着苏牧尘怒目而视。
此时的景珺遥还没有发现,江风已经带人回来了,而水生却迟迟没有出现。
“阁主,可别这般瞧着我!”
苏牧尘不知从哪摸出一柄玉扇,刷的一下将扇子打开遮住半张脸,似娇羞一般,瞧的夜未央差点没绷住。
原本还在焦急的呼叫着小团子的夜未央,这会子倒是被苏牧尘那副假意娇羞的模样给逗乐了。
“哟,这姑娘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来伺候好这位爷!”
见夜未央愣着,苏牧尘赶忙招呼这她过去,并且拿了酒杯给她斟酒。
此时的景珺遥在夜未央的眼中,已然是一副醉醺醺的模样,心中不由得感慨,这蒙面神秘人酒量还真是差的可以啊,就不怕他醉过去了人家偷偷掀开他的面具吗?
“啧,愣着做什么,赶紧得过来,爷可告诉你啊,今儿你这妞可是赚到了,这位爷可还是个童子鸡儿呢,你可得伺候好了!”
说着,便将夜未央直接推到了景珺遥的身边坐了下来,将酒杯塞进了她的手里。
夜未央被推的一个踉跄,直接撞到了景珺遥的怀中,隔着薄薄的衣衫,她明显的感觉到对方身上不正常的温度。
这是?被人下药了?
“滚远点!”
还没等夜未央反应过来呢,耳边一声怒喝,又是被拽着手腕粗鲁的一推,稳坐在了凳子上。
愣愣的端着酒杯,方才被人捏过的手腕隐隐发抖,似乎是脱臼了,夜未央咬咬牙,愣是没有发出半点声响,心中却不忍吐槽,这俩货,还真是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
虽然她的胸肌...呃...胸部,由于长期束缚有些偏小,可她好歹也是个货真价实的女人啊,这推推搡搡的,力气还都挺大,要不是她下盘稳,估计都要被推倒了。
不过还别说,这蒙面小哥那钢中带着些许绵软的声音,着实有些勾人啊。
苏牧尘的目光在夜未央的手腕和景珺遥的脸上来回扫视,心中不知在想些什么,扇面遮住的嘴角,却是忍不住勾了起来。
“水生呢!”
这话问的是江风。
“哎呦,阁主的手下一样是劳累了,本少爷当然也是请了姑娘到别间陪着了嘛。”
“我瞧着木老板是不想寻人了吧!”景珺遥怒目而视。
如今他也不知是中了什么药,浑身燥热不说,还使不上丝毫力气,整个人能坐着,便是靠着惊人的意志力在强撑着。
苏牧尘无视那杀人的目光,嘿嘿一笑,接着道:“阁主今儿可得好好享受一番,这快活楼的姑娘们,自然都有好手段,权当是本公子请阁主帮忙的谢礼了!”
说着,便示意着夜未央给人好生伺候着,而他自己却是带着江风,开溜了。
“主子,您这般做法,势必会得罪怡然阁阁主吧!”
出了快活楼,江风跟在苏牧尘身后忐忑的说着,虽然对自家主子的这种恶趣味表示不认同,可是在主子的命令下,他还是得照做不误。
“怎么叫得罪呢?说不准人家还得感谢你家主子呢!”
苏牧尘走在前面,手执玉扇轻轻摇曳,一副翩翩佳公子的模样,只不过那模样普通了些。
“为何还要感谢?”江风有些奇怪。
自家主子都这么整人家阁主了,他瞧着那阁主似乎是个不易亲近之人,这给人家下药了,也不知药如何去解。
江风心中想着,还有点担忧,当然,他自不是担忧旁的,而是担忧人家追杀他家主子。
“那阁主肯定是个童子鸡,爷帮他破了,怎么着也得感谢爷不是?”
“主子是如何得知那阁主还是...那啥的?”江风更是奇怪了,他怎么就没看得出来啊。
“那啥什么那啥,那是童子鸡!真是白比爷年长许多了,这点都瞧不出来!真是的!”
苏牧尘有些不悦,一扇子打在了江风的额头上,接着道:“爷不光瞧得出来他是个童子鸡,爷还看得出他似乎很是厌恶女人嘞!”
“嗯?”江风更是奇怪了,先前那阁主确实是未曾喷一开始陪酒的姑娘,可也不至于说他厌恶女人吧。
“啧,你看一开始那陪酒的姑娘,是不是连碰都没有碰到过他的衣衫?而且那女人斟的酒,他亦是连碰都没碰,喝酒也只是喝了爷重新拿杯子给他倒的。”
江风仔细回想了一下,似乎确实是这么会事儿。
“再看方才,爷将那姑娘推到他身边,他的第一反应如何?”
“立刻推开!”这个就是方才发生的事,江风可记得清清楚楚。
“对啊,而且丝毫不怜香惜玉的,我瞧着那姑娘的手腕,可都被他捏红了,估摸着都脱臼了吧。”
“脱臼?可那姑娘...”江风诧异。
若是脱臼了,那么柔弱的姑娘,指不定得哭哭啼啼的啊,怎么方才却未曾见到她有半点反应。
“啧。担心个什么,人家姑娘可是专门冲着那怡然阁阁主而去的,这点疼都忍不了,怎么能吃得下人家阁主!真是笨!”苏牧尘又一扇子打在了江风的头上。
江风捂着脑袋心中一惊,立刻跪倒在地上道:“请主子责罚!”
“起来!罚什么罚,爷还要奖励你呢!”
虽然不明白那女子的目的是什么,但是能给那怡然阁阁主添堵,他便是乐意的。
苏牧尘也不知为何,他就是瞅着景珺遥那副冷冰冰的模样不讨喜。
“不过爷倒是奇怪,你说那小子总带着个面具,要是干那事儿,是不是也不拿掉?”
“...”江风刚起身,就听见自家主子很是认真的在思考这个问题,心中简直无语了,自家主子的恶趣味还真是无下限,他着实不好搭腔。
“阿风啊,你说爷要是这会儿过去听墙角如何?能不能瞧见那阁主的模样?”
“呃...主子...咱还是...”
“现在去会不会太快了?要不再等等?”
“主子,您不会真的要...”
“啊,对了,江风,那药你给那姑娘下了没?”
还不等江风回答,又道:“哎呀,反正甭管你下没下,爷是下过了。”
“下...下了!”这思维跳跃得,江风都快有些更不上了。
很多年之后,当苏牧尘知道,竟是自己将心上人送上情敌得床榻,还贴心的给两人都下了蜀国皇室秘制的春药,气的那叫一个捶胸顿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