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薄情寡义
紫薇宫殿内的所有全数起身。
“参见太后娘娘!”
“参见母后。”
此番恭敬对太后无用,刚才从离述野的口中得知事情真相。
太后的气的脑袋直晕。
大庭广众之下,意图用开水毁掉别人的面容,这该是多狠毒的事情。
谁想皇帝竟为自己的宠妃,意图压迫粉饰太平。
若这事留出,将来后宫何来安宁。
未有叫人起来的意思,太后板着脸教训皇帝:“皇帝,糊涂,你实在是糊涂!”
“贤妃不懂规矩,媛儿不懂规矩,你身为大遂的皇帝,此时也不懂规矩吗?”
被太后这番耳提面命,皇帝自觉脸面丢尽。
“母后。”他试图开口阻拦。
谁料又得太后一番教训:“是觉得自己无错?皇帝,你且是学过兵家书籍,公私分明这四个字,你可是分的明白?”
“若是你再是如此偏袒,到时候便不是哀家这个半截身子入土的人来教训你,等你失掉民心之后,惩罚你的,可是天下的百姓!”
在太后的循循教导之下。
原本沉浸其中的皇帝眼神终于分明。
他慌张于太后躬腰:“恳请母后惩罚!”
太后横他一眼,遂及叹息。
“皇帝你是天下之主,在哀家之上,哀家没有惩罚你的理由。”
“只是!”
太后提了一口气:“你可有想过,娆儿那孩子被你如此误会,她该有多可怜!”
皇帝脑袋低下:“确实是儿子的错!”
发觉他未有表示,太后拍桌:“皇帝如今还是未有作为?你便是要厚此薄彼到此时?”
话说这处,就连贤妃都已明白。
太后这是动了要处置洛媛的心思。
她一时慌张,顿时忘了规矩:“母后,媛儿都已经这样可怜,娆儿和媛儿都是母后的孙女,母后便是要如此赶尽杀绝?”
有贤妃替自己说话,洛媛竟觉得自己委屈,连忙小声哭泣起来。
以往他们母女二人在皇帝跟前这番,再大的错也能被原谅。
但他们忘记,他们的跟前是太后。
太后在后宫没少见到脏东西,这些娇柔做作的法子,她见多了,更是见腻了。
“闭嘴!”
出乎意料的是,太后与皇帝同时呵斥。
母女两个人同时被震慑,吓的瞬间无言。
太后见皇帝发声,终于落笑。
她严肃的瞪着洛媛:“知错不改乃是大错,等到身体恢复以后抄写经书,好好学学规矩。”
“是!”
贤妃与洛媛一脸委屈,偏只能让人随意为之。
御花园中。
洛娆一脸菜色的在鹅卵石上蹲马步。
这便是教与她可是纾解情绪的好法子,因是当真苦恼,洛娆便于尝试一番。
谁料扎马步只是刚开始轻松。
等到后时,大腿根酸痛,浑身颤抖,这比她练剑还要来的痛苦,真真是痛苦。
心里数着数,才过一刻钟,洛娆立刻躲懒站起。
她深深吐出一口浊气,全无形象的朝一旁的秋千一倒:“不干了,王爷身体健壮可上达九天,小女身体柔弱不堪,如此蹲步,实在折磨!”
本以为她这番述说可得离述野谅解。
哪只下一秒离述野一手又将洛娆拎起。
他眼中透出浓浓冷色,板正的声音犹如在教训军中的侍卫:“不可,身为长公主,自当一蹴而就,半途放弃你难道不怕她人唾弃?”
他身为摄政王,力统三军。
手上功夫洛娆自无力抵抗。
任凭她叹气与否,离述野依旧将她摁成扎马步姿态。
洛娆心中不愿,一番叫苦连天。
“王爷,要臣女看来,您老人家且担不起这战神的名号?”
离述野手刀卡在洛娆后背上。
对她的抱怨全然忽视:“把腰部挺直!”
洛娆各中不满,心中起了反骨。
她气鼓鼓站起,面露怨气:“王爷,你要是想要臣女的命直接动手,又何必这番折磨臣女!”
本是一句调侃的话。
可因着洛娆说话的语气,传到离述野的耳中却生生变味。
他的手顿时无力。
不等洛娆反应的功夫,突然转身离开。
眼睁睁瞧着离述野,洛娆刹那间瞪大眼睛。
天地良心,她当真没有与人生气的意思......
怕是离述野误会,洛娆提着酸痛的脚跑上去,气喘吁吁:“王爷,你大人有大量,别与臣女生气好不好,就是运动而已,臣女做的。”
离述野闻声顿下脚步,宽广的背影之上略有萧瑟。
洛娆不小心碰到鼻尖,顿时一声吃痛。
她自埋怨道:“王爷你的背怎么这么硬?”
离述野懒理于她,只冷冷问起:“你当真觉得本王会害死你?”
洛娆有些讪讪然:“怎么会?怕是王爷误会,不过就是一句玩笑话。”
离述野分明置气,又是一声冷哼。
“玩笑话?那长公主可是想想?若是本王当真有害你额意思,又怎么会答应与公主结亲!”
他说罢,停顿片刻,眼中依旧只余洛娆一人。
“啊?”
洛娆被说的云里雾里。
离述野沉沉叹气,只得转身。
走到中途时,或是心中不满,他再度提及:“本王若是想拒绝婚事,谁也逼迫不了!”
随后,离述野扬长而去,唯留洛娆一人呆若木鸡。
正当她恍神时,紫苑拿着披风赶来。
“公主,总算找到你了!”
刚才洛娆匆匆离去,紫苑只转个头的功夫洛娆便是不见,幸亏她见到离述野从这处离开,便是跑了过去。
果不其然,他们的公主就在这。
“紫苑。”洛娆苦闷接过人手上的披风,“我有件事情想问你。”
“......”
紫苑的表情由好奇转为惊喜,她想是想到什么,神神秘秘凑到洛娆跟前。
“公主,奴婢觉得,摄政王爷估计是喜欢公主?”
“噗嗤!”
洛娆忙捂住嘴摆手:“开的什么玩笑?”
离述野能喜欢她?观音菩萨降世都未有这番离谱。
慈宁殿中,太后将召见洛娆。
知道洛娆受委屈,太后自以退为进:“孩子,你父皇到底也有苦楚,你妹妹脸上的伤疤不小......”
洛娆早已看透,只敷衍一笑:“孙女知道。”
太后长松一口气。
她顺应提起:“既是如此?这些日子来,摄政王那边的情况如此?”
太后拍着洛娆的手背,语重心长:“小女儿家的事情不长久,牵制离述野才最为重要,这可事关大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