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我大概是记起了那么一丢丢的事情,我可能有危险,王爷能不能多派些侍卫在我院子周围?”这个实在是不好解释,也不能解释,云涵琢磨着,那货真是存在,应该是叫“灵魂”的吧,是不是也属于阴气的一种,多放点侍卫,就多点阳刚之气,总是好的吧。
皇甫越杰微眯了一下眼睛,果是如此!怪不得她选择失忆,原来是为了躲避,只可惜,事与愿违,事情没能顺着她想的发展。
“涵儿能不能告诉本王,是谁威胁到你?”皇甫越杰眼睛盯着云涵,希望能看透些什么。
云涵皱了皱眉,说:“王爷,我这么说,我记起的事情并不完整,我只知道有什么在我身边,就是那种看不见的危险,或许,伤我的,可能是我自己。”
“你自己伤,我只能解释到这里,再说不透了。”
皇甫越杰满脸疑惑,也不再追问了,便对疾风说:“安排一下,要一等护卫,听王妃你自己?”这什么逻辑?
云涵有些着急了,这怎么能说的清楚呢:“就是,过去的我会伤害到现在的我,王爷吩咐。”
“不用特别吩咐的,只要在我院子周围,听到这那里有异动,就冲进来救我。不要担心,只要我没有完全想起来什么,就不会有事的。”云涵又说:“等过去的事情都记起来了,我就不再是我了。”
“涵儿,能不能告诉本王,你到底想起了什么?你可是从你两个丫头那里问出了什么?”说这话的时候,皇甫越杰又看了眼红樱绿柳。
“红缨绿柳告诉我,那日我曾被雷击晕倒,我就想起来了点。”
“噢?本王听涵儿说说。”
“王爷,您知道天授吗?”云涵双眼睁大,看着皇甫越杰。
“天授?由此传言,没见到过天授之人,难道涵儿被雷击后,接到了天授?”原是如此呀,皇甫越杰食指挠了挠下巴,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是的,就那一个瞬间,我看到一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我好像变成了她,在大约几千,也许是几万年以后,我在那里生活了二十多年。见到了很多不一样的东西,学了很多这里没有的文化。”说道这里,云涵有些懊恼,奶奶的,时间多的太长了,以后会不会不好圆谎。
“都学了什么?”
“具体细节记得不是很清楚,时间太久远了。”云涵想哭,我怎么说?说我学习不够好?啥都没整太明白?
“不过,我能跟王爷说的是,有很多东西,并不是学了,拿来,就一定适合滕云国的,若是不符合朝代的东西过早的出现,会出大问题的,用不好,不仅帮不到腾云,还会生灵涂炭!”云涵看着皇甫越杰,一字一顿的说:“所以,我无法全部记起来看到的事情,只能,慢慢的,一件一件的,一段一段的,将记忆接上。”
皇甫越杰笑了,他完全搞明白了,和他猜想的差不多,云涵就是他要等的那个“推动国运的人”。她因为被“天授”而守到了某些威胁,为了保护自己,就利用所学让自己失去记忆!
“好,不着急,涵儿想到什么,就跟本王说什么。”
“王爷,您看,可不可以容许我些时间,我想写一份计划书,这样,也能说的清楚些。”云涵心里激动了,我要把自己写进去,我要整个老师当当,哈哈哈,美了美了。
得到皇甫越杰的肯定答复,云涵兴奋的将他送走,还不忘说一句:“王爷有空来吃饭!”
说完,云涵傻了,因为皇甫越杰说:“晚膳就来,爱妃莫急!”
我急个毛,我就客气一下!
送走皇甫越杰,云涵就开始琢磨自己的大教育计划,却不知,有人因为她已方寸大乱了。
太常少卿府。
江逸云又来到父亲书房。昨日匆忙与父亲提起和杨家接亲之事,被父亲好一顿训斥,哪里有女子上赶着去嫁的,又不是王侯贵胄,哪里值得他去舍这个脸。
江逸云也意识到自己过于着急了,不过父亲也说了自会惦记着,想来今日问问,会有些进展,若是等着云涵追究起来,怕是阖府上下命都没了!
偏偏这些,又说不得。
江少卿最近忙的焦头烂额,蒙表姐夫福泽,在京中得了个掌管礼乐祭祀的小官,虽比不得什么权臣,凭他的能力,混这个品级,算是不错的了。故此,对待分内之事,都是尽心的很。
如今,太后要准备皇帝的选后之事,这饮宴是少不得的,虽没有得到明确的时间,也得提前着手准备。还有月余便是八月十五,又是众官家的大盛会,今年摄政王府大亲,王爷在京中,便和往年不同了。
若是在这之前,太后能在贵女中看得个一二,搞不好中秋宴上就能有后位的消息了,这接下来的几场宴,马虎不得!
江少卿又琢磨,摄政王妃怎么算也是自己的表外甥女,虽说不能摆面上来认亲,那也不能给她丢了脸去,这么一想,干劲儿更足了。
偏在这个时候,自己闺女一遍遍的找自己,着急亲事?这是什么事儿?嫁不出去了还是怎么着?
刚刚列好需要采买的单子,江少卿又看到女儿在自己书房前驻足,立时来气了:“你有在这里的功夫,都不如去找那杨泽川,让他来提亲。又不是要杨家入赘,哪有女方先上门的道理!”
江逸云脚下一顿,父亲说的是这个理儿,可是自己一直跟杨泽川没表现得那么火热,如今直接去说,不会太突兀吗?她也不过是想让父亲跟那杨父稍加暗示,看父亲这样子,不怎么想这样的安排。
罢了,还是自己去找杨公子吧,这事儿拖不得了。
这京城中,哪个不知道自己和杨泽川是早晚的事儿,就差一个提亲的过程。现在丢丢脸,总比被杀了强。
江逸云带着丫鬟,像往常一样到杨府进门就入,还未跨过门槛,就被门童拦住了,只说公子近日身体不适,不见客,便要客气的送走江逸云。
在门童看来,这江家小姐,早晚是自家少奶奶,不好得罪,公子如今又不想见客,他只得按吩咐办事,两边不好得罪,只能小心办事。
见不到杨泽川,江逸云更着急了,怎么事事不顺呢。如何今日就这么走了,怕是会再耽误几天了。想到这里,迈出去的步子停了下来。
门童看江家小姐又折回来了,心道,今天这差事怕不好办了。果然,江逸云说:“既然是杨公子身体不适,我这朋友也不能说走就走,未能提前得知情况,没有准备什么礼物,进去看一眼也是应该的。”
门童苦笑,您这,不是还没嫁进来吗?真是公子病着,也不好让一个未婚女子独自去探望。再说,真进去了,不就把公子装病的事儿揭穿了吗?
看门童没有放自己进去的意思,江逸云给丫鬟递了个眼神。小丫头会意,靠近门童,低声说:“我家小姐早晚会嫁进来,还拘于那些俗礼?”
“这……可是公子是这样吩咐的。”门童一脸无奈。
“你家公子可说就不见我家小姐?”
“那倒没这么说,就说身体不适,谁都不见!”
“那不就得了,你家公子说的,定不包括我家小姐。”说完顺势推了一下门童。江逸云也趁这空隙快步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