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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总有老虎不简单

穿书背后二三事 月出深山 2456 2024-07-11 19:27

  “阿柳”陆缱叹了口气,语气颇为无奈道:“你不用如此紧张,我并不是被谁威胁了,更不是又被谁为难了,只是突然想起这件事罢了。”

  章台柳轻轻点了点头,又恢复了往日笑眯眯的模样道:“原来如此,不过先生若是有事不便告知大君大可以与我们说,纵然没有大君,我等也会竭尽所能护好先生的。”

  看着章台柳认真的神情,陆缱微微一愣,下意识的握了握袖中的白玉没说话。

  那是一块陆缱偶然得到的,通体雪白毫无杂质,两端皆是宽窄相接,瞧着颇有些像两条鱼首尾相连,陆缱看着不知为何总觉得有些熟悉便收了下来,一直藏在袖中连裴远晨都不知道。

  要不等回去便用这玉给远晨做个玉佩吧?

  陆缱无意间瞥了一眼章台柳挂在腰侧的玉佩如是道。

  “先生?”见陆缱没说话,章台柳轻轻唤了一声问:“先生可是在忧心什么?”

  “没有”陆缱摇了摇头笑道:“你说遇到稀罕物件是什么?”

  “先生请随我来”章台柳一挥马鞭加快了速度,笑眯眯道:“大君与云将军在前方打猎无意发现了一株不知名的花草,正等着我们过去呢。”

  不知名的植物?

  陆缱知道章台柳的出现大有来给自己解围的意思,也没想到真的有什么奇遇,听他这么一说也顿时来了兴致,遂不再废话,快马加鞭往目的地赶去。

  不到一刻钟时间,两人赶到一山洞前,陆缱见裴远晨、云朗、乐正康、南悠四人站在不远处围做一团翻身下马道:“怎么回事?”

  “先生/陆君”众人见陆缱来了皆是一礼,还是南悠指了指地面给陆缱解惑道:“先生,刚才我等追着一只大虫至此,君上明明已经射中那虎了,可光线一闪那虎居然消失了,只留下了这个。”

  陆缱低头一看,南悠所指的是一株植物,确切来说应该是一簇奇花。纤细的花蕊延伸在外,火红的花瓣开在这冬日中显得格外耀眼,最奇妙的是这花居然毫无绿叶相称,就那样一团簇拥在一起既不孤寂又不喧闹,

  就好像它天生就应该如此一般。

  “曼珠沙华”陆缱轻声道。

  裴远晨侧头看了陆缱一眼,没说话。

  “曼珠沙华?听起来倒是像个外来品种”云朗插话道:“我行走江湖多年也没见过这么奇的,老陆,今天正好碰上了,你给大家讲讲呗?”

  得,这还有只巨型好奇宝宝。

  还是背着大刀满哪晃那种。

  陆缱扫了眼四周或明显或隐藏的火热视线,无奈的叹了口气问:“都想知道?”

  众人集体点了点头,那模样要多认真有多认真。

  嘿,平时大朝会这么没看你们这么求知若渴的呢?

  “你们打猎打完了?”陆缱继续问,

  “先生”章台柳笑道:“我等共计打了大雁两只、黑熊八只、野猪二十八只、羚羊三十五只、麋鹿四十一只、野兔七十二只,已派人送回营地,便是从此不再动手,我楚国也是稳稳的第一”

  陆缱算了算,大约是狩猎场动物总量的一半,有些惊讶道:“这次狩猎原则上要求是五个时辰,现在也不过过了一个半时辰,你们就打了这么多了?就你们五个人?”

  “是”章台柳点点头笑眯眯道:“其实还是君上与云将军打的多,我们三个不过是打些野兔罢了。”

  野生保护动物这么多……

  陆缱默默在心里盘算起来裴远晨与云朗此番够判几年的。

  “先生”南悠指了指天自豪道:“那大雁飞的极高,我等在地上能看到的个黑点,还是君上厉害,一箭正中,两只穿着串下来的。”

  俩只穿着串?

  陆缱突然反应过来这大雁好像并不在此次围猎的范围内。

  所以这帮人是杀红了眼连过路的都不放过了是吗?

  陆缱莫名开始怀疑起来自己平日是否让他们加班太多,把孩子们都憋坏了。

  要不等回去组织下满朝文武集体放个假一起去围个猎?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赵家族长那张大脸猛然从陆缱面前,惊得她不经打了个寒战,果断摇了摇头放弃了这个异想天开的想法。

  开什么玩笑?回去朝政那边就该收拾收拾收网了,接下来还有点忙呢,哪有时间玩去?

  “先生”见陆缱叹气,裴远晨低下头压低了声音道:“先生可是有什么不适之处,可要早些回去休息?”

  说着,竟然大有上马往回走的意思。

  “没有,我只是在想怎么介绍这种花才好”见裴远晨误会了陆缱忙开口解释道:“我对此物也知之甚少,只知道它叫曼珠沙华,花与叶子生生世世永不相见,见此花者恶自祛除。传说这花原本是生长在三途河边的接引之花,花香能唤起生前的记忆”

  “哦?竟有此事?”云朗哈哈一笑猛灌了一口酒俯下身凑近了那花道:“那我可要好好闻一闻,说不定我前世与哪家卖酒姑娘结下不解之缘呢!”

  “你确定你不是与酒结下宿世之缘?”陆缱与云朗开玩笑道:“你怎么也与公子昭学坏了?一天天脑子里净想着美人?”

  “老陆这你就不懂了”云朗哈哈一笑道:“我本就无牵无挂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的孤儿一个,不想想美酒美人还能想些什么,难不成天天想自己是哪个豪门贵族遗落在外的小公子不成?就算是,他们这么多年既然没有寻到过我,也是我与那身份无缘分,何况我爹是谁是他们上一辈的事情,又和我有什么关系?既然不知道又何必死揪着不放,人生苦短,有那时间还不如喝喝酒,看看歌舞,逍遥自在一辈子的好。”

  陆缱突然觉得自己和何若枉为九隆山双杰,两个人加起来居然还没有一个云朗通透。

  虽然何若不说,陆缱也知道他其实一直对自己的出身颇为在乎,时时刻刻以佳公子的标准要求自己,就是陆缱自己进了郢都后也没少暗中调查自己父亲陆蝉的事,不过收获不大就是了。

  “先生”

  陆缱想着,没注意右手不小心碰了碰那株花的茎叶,眼前一片发白,竟然瞬间消失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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