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她竟然喜欢沈旭宁!
王树德家的房子,最后还是到了赵家手里。
因为赵莉莉险些将赵富贵杀死,虽说赵富贵也导致赵莉莉流产了,可毕竟是个未面世的胎儿,跟这活生生的赵富贵相比,便轻了许多。
赵泉和赵春花也是真狠。
儿子是儿子,可女儿就不是女儿了。
两口子直接叫嚣着,若是不赔十五两银子,便将赵莉莉告上官府!
十五两!
王树德在镇上搬运,才五十文一天。
他们怎么拿得出十五两来!?
何况,是赵富贵先推赵莉莉的!
赵富贵活着,可他们失去的是一条命!
可赵泉却是发了狠地,坚持称,拿不出银子就要去报官。
无奈......在村长的斡旋下,最后达成一致,将王树德家的房子过到了赵富贵名下......
赵莉莉夫妻两,第二天就被赶了出去,天寒地冻,大雪纷飞,至此,不知去向......
这一场令人唏嘘的姐弟相残事件,以赵莉莉的离开落下了帷幕。
其实在赵莉莉的身上,最直观地看到了古代女子地位的卑微和渺小,像苏染这样,从小如珠如宝,娇养长大的,在乡下属实不多。
......
沈旭宁已经把整整218位暗部的人,还加上他自己,一共219个人的血,都化验完了。
他现在看到血都想吐!
可恼火的是,还是没有一个人能够跟萧衔这个小变态的血相符的。
他要气死啦!
沈旭宁气鼓鼓地,咬着腮帮子,瘫在椅子上。
听风走进来就看见沈公子像一条缺氧的死鱼一样,就差没翻白眼了。
“沈公子,苏姑娘的信”听风面无表情地将信递了上去。
“老乡的信!”
听到老乡给自己写信了,沈旭宁瞬间满血复活,一跃而起,把信抢了过去。
大拇指和食指捏了捏,“哟,挺厚的,看来老乡对我的思念犹如滔滔江河......”
沈旭宁一边拆着叠了四叠的宣纸,满满自信地打开来。
吖!
好漂亮的字!
沈旭宁心下暗叹。
苏染写了两张纸,上面洋洋洒洒地讲述了,茼妤和他弟弟的病情。
其实她之所以知道的这么详细,原因就是她之前经常去归去来的时候,茼妤老是跟她念叨。
上次那头熊瞎子,也是茼妤不远千里,送过去给她弟弟当玩具的。
苏染总觉得,茼妤是个弟控。
沈旭宁看完了信,看到末尾,也没见老乡提一句自己,脸色瞬间垮了下来,“老乡竟然都没有想我!”
他想老乡!
他有好多话想问老乡。
不过这人......
沈旭宁初步看完患者的病症,心下有了个初步的判定。
——肺结核!
应该是八九不离十的,但是能否确定,还得等他看到患者才知道。
“九爷”
萧衔进来了,沈旭宁恋恋不舍地把视线从信上挪开,把试图从信上找到一丝老乡对自己想念之情的小心思暂且先放上一放。
萧衔一眼便看到了他手上的信,自然也看到了上面的字迹,倒是愣住了。
随后,状似不经意地将视线转向别处,淡道:“化验的如何?”
沈旭宁叹了口气,结果不言而喻。
萧衔背在身后的手捏了捏。
果然......
没有期望就不会有失望。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在期待什么?
真当自己还是个小孩子呢?
沈旭宁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没事,一定会找到合适的”
大不了他在街上去搞个买血。
一滴血一两银子。
他就不信大梁这么多人,没有一人合适。
当然了。
银子萧衔出!
萧衔抬眸,看了他一眼,随后没头没脑地留下一句:“二月十二回京”便走掉了。
想到刚刚一眼瞥到的字迹,背影还有些小生气。
苏染那个小丫头片子一定是喜欢沈旭宁!
一定是!
否则为何......
她骗了自己的初吻,可她竟然喜欢沈旭宁!
萧衔想到这,胸腔更加气鼓鼓地起伏剧烈,随后,做了一个在场人都意想不到的动作。
他缓缓转过身......
沈旭宁:???还有事?
恶狠狠地瞪了一眼沈旭宁,然后就走掉了。
沈旭宁:“......”
“你家九爷今天吃药没?”沈旭宁问。
听风:“还未”
沈旭宁恍悟:“难怪”
难怪脑子傻了。
平日的高冷男神,竟然让他看到了被抢了糖果却打不过,干瞪眼回家找妈妈的既视感。
“看来上次的高热,多多少少还是把孩子给烧傻了呀”沈旭宁小声嘀咕。
......
秦牧踏着风雪,来到宋家的时候,苏染正带着家里的三个小男子汉,及小桓州这个捣蛋鬼堆雪人。
已经到了最后描嘴的阶段。
堆在墙角的雪,都是每天宋书奕早早起来扫的。
自从苏染扫过一次,宋书奕发现后,默默地每天在苏染练功结束之前,便起来扫雪。
地上的雪不算太厚,小桓州被裹成了圆鼓鼓的球形,但是依旧阻挡不了她跟哥哥姐姐们玩的热情。
三小只各自堆一个自己喜欢的雪人,然后找来树枝插上,再用炭木做眼睛,一小截红萝卜做鼻子,偷来宋书奕批注的红色墨水描上一个鲜红的嘴巴。
三个排排站的雪人就大功告成啦!
只是这三个雪人都无一例外,最下面一截被戳了好多个小洞洞。
那是小桓州的杰作。
哥哥们堆雪人,她就绕着圈圈戳啊戳啊戳。
“小捣蛋”宋言宠溺地道,本想去摸摸妹妹粉嫩的脸蛋,却又顾忌自己刚玩了雪,手手还凉飕飕。
苏染就站在一旁,等小桓州玩够了,就把她抱进去。
院门紧闭,苏染早就听见了外面马车的声音,也听见了秦牧身边的赵怀说:“大公子,到了”
随后就听见秦牧下马车的声音。
“好了,该进去复习功课了”苏染温声提醒,将玩累的小桓州抱起来,裹的跟个圆包子似的,在怀里很有分量。
三小只意犹未尽,但知道他们已经玩了许久,爹爹/阿伯恐怕早就将他们的功课给批改好了,只得恋恋不舍地进了屋。
秦牧站在门前,听见女子温声细语的声音,很快,苏染便出来了。
苏染走近,平静地与秦牧对视。
良久,风雪打在脸上,秦牧感觉脸跟刀子在生割,心也跟着疼了许多。
秦牧嚅嗫了几下唇,苦笑道:“你好狠,你真的好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