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莫离儿还未踏入府门的那一刻,绣云便急忙拉住了莫离儿带着一脸的焦急心疼与愤恨。
“夫人,快救救追命!”
“追命怎么了,你快起来,慢点说。”带着疑惑与急迫离儿无心的打断了绣云。
“追命它,它被冷娘子吊起来鞭笞了一顿,现在浑身上下都是伤痕血斑奄奄一息。夫人,估计它快……快不行了。”说完绣云顿时泪流雨下带着哽咽无声的抽泣。
追命虽是条狗,却一直养在离儿身边,每天都是绣云绣珠进行喂养,感情极为深厚。她们是看着追命从奶狗长成猎犬。
所以突遇此事,绣云顿时在情感上有些失控。
“什么,冷秋居然这么狠毒。”带着怒气离儿甩手进入府中一边嚷着王伯何在。
“快叫王伯请大夫。”莫离儿顺手喝住蔺府的一名无名小厮。
“夫人,没用的,这里的大夫都不会也不愿给狗看病。”绣云带着一脸的凄惨。
“这是为何?”
“因为大夫们都觉给动物看病有辱家门败坏名声。”绣云带着无奈。
“什么,都什么时候了,还讲究这有的没的。不是有给牛看病的么?去重金给我请来,还有令王伯速度从库房拿一些跌打损伤的药膏,快些去,别耽搁了时辰。”
“应。”绣云应命而去。
“绣珠,你去把冷秋给我快速叫来,晚了一刻我拿你是问。”离儿怒火已到边缘。她想不明白冷秋居然这么狠毒。
不消半盏茶的功夫,冷秋已随绣珠到了静水轩。离儿背立在静水湖边。
冷秋远远看见也不行礼不屑了一句:
“不知表嫂叫我前来意欲何为?”
“你还质问起我了,你一个处世未深的姑娘心肠何以如此歹毒。”莫离儿再听到冷秋一副不知所谓的样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表嫂这话我就不解了,难道是表哥冷落了你,于是便拿我出气!”冷秋哼了一声阴阳怪调的回道。
“呵,冷秋你当真让我小看了,说,追命是不是你打的。”莫离儿并不打算再和她嚼舌根直奔主题。
“什么追命,追命是谁,是你的心上人么?”冷秋一脸无辜。
听此,莫离儿顿时火冒三丈,便令绣珠将躺在朱板上还嗷嗷不停的追命抬了出来。
追命一看到冷秋便狂吼不止,吓得冷秋退后三尺。
“原来就是只狗,表嫂何以怒气冲冲,它不识好歹,我替表嫂教训了它一下,表嫂理应高兴才是。”
离儿看着冷秋一脸的小人得志,顿时怒不可遏。立马回击道:
“怪不得蔺守之不娶你,原来你不仅是长得丑还心肠恶毒。看来没人疼没人爱也是有原因的。”
“你说什么?”
冷秋气急也不顾什么大家礼仪直接上前伸手给了离儿一巴掌。
离儿哪受得了这等闲气,早把所有的淑女风范丢到九霄云外,一脚下去,冷秋便摔倒在地。
如此离儿并未打算放过她,新仇旧恨一起算。只见莫离儿一手摁住冷秋的衣领直接坐在冷秋身上两腿齐架,把冷秋摁的死死的。
冷秋本就身弱哪敌的住莫离儿这番狂轰乱炸。可是她也毫不示弱。一手扯住离儿的秀发使劲拉扯,另一手用指甲划伤了离儿的侧脸。疼的离儿面如蹂躏的面团。
“住手。”
随即听到蔺守之雷霆震怒的吼道。
在听到蔺守之的声音之后,冷秋早已止了动作,一边哭一边委屈地喊着表哥救我。
而坐其身的莫离儿却依旧没有打算放过她的意思。只是定了手。
“还嫌人丢得不够么?”蔺守之刚说完便看到莫离儿不经意回头看了他一眼。那脸上的红痕顿时让蔺守之油然的一惊。眼神闪过不可察觉的心疼。
听此,离儿顿时也恢复了理智。便起身在一旁而立,心里想着:
这下子完了,打了他心爱的表妹,他会不会直接把自己丢出去。离儿思绪还未拉回便看到蔺守之无视早已入其怀梨花带雨的冷秋,而是目不转睛的凝视着一旁心思百转千回的自己。
离儿不由地心生害怕,而下一刻她便听到蔺守之冷冷不减冰度地语道:“张伯,送冷姑娘回冷府。”
“表哥,我不回去,我这么回去,爹地肯定会质问我的。到时表嫂该如何自处。”冷秋故意这么一说就想让莫离儿害怕,让其知道事态的严重性。
听此离儿心生好笑,心里想着,就你有后台,我爹还是太傅。更搞笑的是我还是一有封号的乡主,你能奈我何。
离儿思绪还在飘离便听到蔺守之语中带寒:“过来。”
看到蔺守之依旧面无表情,离儿胆怯了,她突兀的显得有些畏缩,连头都不敢抬起来了。
“那个,那个我,不,是冷秋先伤我追命的,并且是她先动的手。”离儿低着头语无伦次的解释道。
蔺守之看到离儿一脸的变化莫测,风云不定,似乎地有千斤锁扣住了她的双腿。不觉弯起了细微的嘴角,她不来,他便亲自过去。
“这会子知道害怕了。”
离儿不敢抬头,双手紧握衣角。借此来掩饰自己的紧张与窘迫。
“什么时候还学会打架了。”蔺守之突然收起冰冷。
莫离儿不好意思抬头。蔺守之着实伟岸,不知是他太高的缘故还是自己本就显的小巧导致她需抬九十度角才能看到蔺守之的面孔。
“那个,其实也不是,我也是第一次,实在是忍无可忍。”说完莫离儿又迅速低下头继续拽着袖角。
蔺守之看此不觉轻笑。而当触及她脸上的红痕,手不觉已抚摸上去。
“追命竟比你的容颜还重要么?”
“嘿嘿,小伤而已,你是没看到追命,那才是满目苍夷。”说完离儿俏皮巧妙的躲闪过蔺守之的触碰。
看到已冷温度的手掌。蔺守之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去宗堂思过两日,抄一遍女德。”
“奥不,蔺将军,您还是家法处置我好了,不要禁闭。”带着一脸的郁闷,离儿开口就道。明天她还和子启有约,怎么能够去宗堂禁闭呢。
离儿如此想着。不想李掌事已拿来了戒尺。离儿顿时一惊。
“伸手。”蔺守之恢复冰冷的言语。
离儿颤抖地伸出手而后又快速收回。从小到大,她最怕疼最怕血。手不自在的抚摸着自己的脸颊,似乎这样才能够缓解她的害怕。
离儿看着蔺守之依旧没有打算放过她的意思,才又将手伸了出去,却看到手掌残留的血迹,顿时有些目眩。
而在蔺守之一板即将落下之时。便看到离儿晕眩在自己的怀里。蔺守之无奈,只得拦腰将她抱起。而躺在蔺守之怀中的离儿只剩狡黠的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