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昨晚做了两个梦……因此我21点左右睡的,23点多醒了一次(第一个梦结束)……过了一会又睡着了,又做了一个梦,今天凌晨2点多又醒了,就再睡不着了……
第一个梦境:
我成了一名新四军战士,在战场上受了重伤……
我以为自己要死了,在“死”之前见到的最后一个人是莉莉。
她痛哭着叫道:“世一……世一……你醒醒……你醒醒啊……”
她曾呼唤军医,却未得到回应……
我睁开双眼后,便用左手搂住她腰,吃力的往自己这边拉。
她明白了我的意思,于是俯下身,把右耳贴近我的嘴。
我说:“莉莉……谢谢你……谢谢……你……送我最后一程……不要告诉任何人……就当我失踪了……”之后我就闭上了双眼。
莉莉惨烈的哭声没有再次唤醒我。
她抱着我,痛哭失声,久久不愿离开……
突然,指挥官跑来了,对大家喊道:“全体官兵,快,准备撤退……敌人反扑过来了!”
几名女战士发现了抱着我的莉莉,便去拉她……指挥官也过来了……
莉莉哭着说:“那他们……这些阵亡将士的遗体怎么办?”
指挥官又急又无奈的说:“现在顾不了这么多了,鬼子有好几千人,装备齐全、弹药充足,我们刚打完一场恶战,伤亡、损耗甚大,因此必须马上转移!”
莉莉哭闹着说:“不……我们不能这样……我们要把他们都带走……”
指挥官只好命令道:“来人,把她架走!”
女战士们遵命行事,莉莉和大部队的声音渐渐远去了。
之后是一大批说日语的人快速跑过这个战场……
又过了很长时间,就有附近的老百姓来“打扫”了……
有人发现我身上还有热气,便急忙把我抬回了他们的村子……
梦毕竟是梦,梦中我和战友们穿着绿色军装,而我新四军在抗战时期的军装是灰色的。
但能在抗战中壮烈牺牲,也是英雄人物了。
村民们救醒了我……
我失去了记忆——忘记了所有以前的事,以及《秋芳缘》中的女主人公们……
但大多数失忆的人,不会忘记自己擅长的事,也就是他们的本事、才能……我也一样。
因此,乡亲们让我做教书先生……又帮我安排了亲事……一年后,我和妻子有了孩子。
又过了一年,日本投降的消息传遍了中国大地,也传到了村子里。
我的大侄儿缠着他爸爸,要他爸爸(我的大舅子)带他去最近的大城市,参加庆祝抗战胜利的活动。
大舅子没空,只好请我和妻子带他儿子去……我妻子身体不好,不想去,于是我和小舅子带着大侄儿去了。
大城市里张灯结彩,到处都是喜庆。
我似乎觉得自己来过这个城市……因此,反而是我在带路。
当我给子侄们买完礼物后,转身便看到了一位美丽的女子,身材高挑、明眸皓齿,一身干净整洁的衣裙。
她好像也在看着我……我环顾了一下四周,除了我,她不太可能是看着其他人了。
她的俏脸上带着惊喜与忧伤,眼中似乎还有泪花……
我对身旁的小舅子小声说道:“好兄弟,我这可能有些事情……你带孩子去别处转转……还有,拿好这些礼物,你女儿也有份。”
小舅子没有多问,照我的话做了。
那名女子还在,我于是走上前去。我还没开口,就听她说:“世一,是你……真的是你……”她说着便倒在我怀里了,泪水瞬间打湿了我的前襟……
我轻轻推开她,柔声说道:“这位小姐,也许你没有认错人,但我确实是不认得你了。”
她非常惊愕,也似乎没明白我的话……“不,你的声音也和他一模一样,我不会认错的。”
我笑了笑,说:“对不起……我还没告诉你,我是一个失去记忆的人,三年前就失去几乎一切记忆了。”
她似乎平静了一些……我接着说道:“但我相信你……我也觉得与你似曾相识……小姐,恕我冒昧,既然有缘,我们一起吃个晚饭吧。”她同意了。
我们找了家干净的餐厅坐下……
我为她倒了茶,对她说:“小姐刚才叫我世一……敢问小姐的芳名。”
她说:“我叫莉莉。‘茉莉花’的‘莉’。”
这是个挺好听的名字,但并不很特别,不至于能让我想起些什么。
她接着说:“世一,你为什么会失忆?那次战斗,你确实伤得非常重,我以为……我以为你……”说到这里,她不禁伤心落泪……
她居然知道我在战斗中受过重伤,几乎死去……我更相信她是我以前认识的人,而且,还不只是普通朋友。
“可,可你的头部似乎没有受伤啊……”她又说道。
失忆症是真正的疑难杂症——这无需我向她多做解释。
我说:“你也曾是新四军的战士?”
乡亲们曾告诉我,我昏迷时,是穿着新四军军装的。
她点了点。
我于是说:“那你说说以前的我吧……也许能让我回忆起过去。”
她又点了点头,说:“我们是中学同学……”
到这里,梦就醒了……
梦是断断续续的……缺失的或遗忘的情节我会根据前后内容补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