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颜汐由阿伊娃搀扶着,渐渐远离仪和堂外。
等到了人看不见的地方,这才松开了阿伊娃的搀扶。
“呼!终于是出来了,可算是憋死我了!”雪颜汐大吐口气,就像是打了场大战一样。
初见沈煜后院这几个女人,她对于王美人、李美人之流,不甚担心,姚如夫人暂时看不出什么,而且按照她的行事作风,影响也不大。
关键的是这个庄王妃。
从她和庄王妃的身份上来说,两人皆为宸王府的正王妃,从身份上就表明她们两个是天然的死对头。她的存在便是对庄王妃最大的阻碍,所以哪怕两人什么也不做,也是不可能安然相处的,更何况她们还不可能什么都不做!
正所谓一山不容二虎,更何况是两只母老虎?
(⊙o⊙)…怎么连自己都骂进去了?
“郡主,您会不会是想多了?”阿伊娃有些怀疑道。
“阿伊娃,你这看人只看表面的习惯,什么时候能改改啊?不然我真怕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雪颜汐有些恨其不争道。
“郡主,阿伊娃又错了吗?可是郡主不是教过阿伊娃,说我们不必去学这些尔虞我诈的争斗,就这样无忧无虑也挺好的吗?”阿伊娃指的自然是原先的郡主,她不懂自家郡主怎么自来到这大越国之后,变化这么大?
“也许是这段时间的经历,让我成长了吧!”雪颜汐也不好过多的批评阿伊娃。
毕竟她是跟着那个衣食无忧的阿布颜汐的,哪里会接触这些。
“好了,时间也不早了,我们早些回去吧!”雪颜汐转移话题道。
一主一仆加快步伐离开。
仪和堂。
堂内只剩下庄妍惠和庄嬷嬷在。
“娘娘,可是头疼了?要不老奴给您按上一按?”见庄妍惠以手扶额,庄嬷嬷关切的问道。
“没事!对了,嬷嬷,对于这个新来的阿布王妃,你怎么看?”见没有外人在,庄妍惠也不继续端着了。
“老奴实在是看不透,这阿布王妃看着机敏,也是个知礼的,但言语间又好像与每个人都保持着一份距离,整个下来,不见她与哪个交好,也不见与哪个交恶,说好听点是谁也不得罪,说难听的,可能是谁也没入她的眼!”庄嬷嬷小心翼翼的说着,同时还不忘观察自家娘娘的脸色,担心自己会不会说错话。
“嬷嬷倒是看得透彻!说真的,这一番短暂的接触下来,本王妃也看不透这个阿布王妃…算了,反正本王妃也不在意这些,管她是什么个性,她们爱争,就让她们争去吧!本王妃也乐得清闲!”庄妍惠说道。
“娘娘说的是,您是王爷明媒正娶的正妃,又是先进的府,实在是没必要与她们一般见识!”庄嬷嬷附和道。
“是啊!反正我于这王府也不过是个摆设,还是继续过我的清闲日子,这些是是非非,又与我何干?”庄妍惠呢喃自语道。
此话,庄嬷嬷实在不敢接。
一时间,整个房间静默了下来。
“颜汐去庄王妃那大半天了,怎么还没回来啊?不会出什么事吧?”出于担心,阿蛮忍不住出了绘雪阁。
阿蛮急匆匆的赶向仪和堂。
另一边,也有一人忙着赶路。
两人皆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这不,一个拐角相遇,“哎哟”两声响起,撞上了。
都说男女双方意外撞上,在女方即将摔倒在地之际,男方一般都会及时反应过来,并且将女生环抱住。
那一刻,男女双方四目相对,总会有一丝丝异样的情愫突生。
嗯!画面很美好,可是为什么这真实的画面却是剑走偏锋了呢?
此时倒也是有一人被环抱住,可那人不是阿蛮。
再一看,却是阿蛮率先站稳,并且在对方即将倒地之际,环抱住了他。
没错,本该美好的画面,却是被阿蛮给整反了,而那被环抱住的人不是别人,就是一身乱蓬蓬的欧阳沐。
事情要从一开始说起。
欧阳沐正废寝忘食的忙着搞研究,突然接到宸王派人来通知,要他去皓月阁一趟。
想也知道欧阳沐哪有什么时间梳洗整理?
那一头乱蓬蓬的头发就先不说了,那因为作息不规律而有些显眼的黑眼圈也是常态,那好几天未换洗的衣服,更是显得有些褶皱。
可即使是这样,但凡有一人遇见欧阳沐,可能把他当成了小偷、小贼之流了。
“这该死的王爷,他最好是真的有要事找我,不然,就冲着他这样打扰本大爷的好事,我非得…非得…”欧阳沐也就是嘴上说的好听,其实他也不敢真的拿沈煜如何。
就在这时,阿蛮从另一条路疾步而来。
两人都心中有事,没有看到对方,于是就撞上了。
欧阳沐脸上的惊讶还未来得及褪去,就被反应过来的阿蛮松开了手,他当即就摔到了地上。
“哎哟”一声是不可避免的。
欧阳沐气的站起身来,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刚要质问,对方反手就是一个剪刀手,将其制服。
“哪里来的小毛贼?胆敢在这王府行窃?还敢撞到你姑奶奶的身上?不要命了?”没错,阿蛮一看对方这落魄的装扮,误会了。
“嘶…疼…疼…疼…阿蛮姑娘,快些松手!”欧阳沐虽说是男子,可身上没有多少功夫在身,怎么受得了阿蛮的蛮力?
“哟!你这小贼,居然还知道姑奶奶的名讳?难道你还是个惯犯?还是在哪儿见过我?不过姑奶奶可没那么好说话,识相的就赶紧从实招来!”阿蛮虽觉得这人的声音有些熟悉,不过谁叫这人的装扮实在另类。
“阿蛮姑娘,在下欧阳沐,不是什么歹人,你误会了!”欧阳沐忍着怒气,解释道。
“什么欧阳沐不欧阳沐的?没见过!”虽然在花之语有过一面之缘,但阿蛮并没有记住这个人。
欧阳沐知道这一下子和这人解释不清了,手上的疼痛感持续袭来,他索性踩了对方一脚,趁着她吃痛之际,逃脱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