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颜汐不想勉强自己,因为她本就和这个庄妍惠不对付,也真的亲近不起来。
有庄妍惠在的话,这现场想必也是有些尴尬的吧?
“你们夫妻俩这样公然说些悄悄话,置我们这些客人于不顾,必须自罚一杯,不对,王爷得自罚三杯!”欧阳沐以为沈煜和雪颜汐在说什么悄悄话,看不惯这虐单身汉举动的他当即不干了。
沈煜二话不说,端起雪颜汐面前的酒杯,连同她的一道饮下。
“王妃的黄酒比本王的果子酒好喝许多!”喝过雪颜汐给自己准备的黄酒之后,沈煜果断放弃了自己的果子酒。
“你干什么,这酒于你来说还是有些烈了,你还是喝我特意给你准备的果子酒吧!那酒里面还加了其它的辅助材料,多喝些也不伤身。”雪颜汐欲要夺过酒壶。
“无事,本王的身体本王知道,那烈酒虽然喝不得,但喝些这黄酒还是不要紧的。更何况我能喝的出来,你这黄酒里面添加了不少活血补气、固本培元的材料,说是黄酒,与药酒更也相差无几了。”沈煜虽不是贪杯之人,但因为身体的缘故,很久不曾敞开喝酒,也实在是憋屈的很。
算了,反正这酒喝着也不伤身,而且他也只是中了毒,又不是真的体弱,想喝就喝吧!
见沈煜这般固执己见,雪颜汐也只得随他去了。
另一边。
庄妍惠还在门外等候消息。
她犹记自己本来在仪和堂待着,谁知庄嬷嬷走了进来,并在她耳边说了皓月阁这边的情况。
“什么?你说阿布王妃现在正在王爷的皓月阁那边大肆布置,并且还邀请了六皇子等人,并与他们一起大摆宴席?”庄妍惠手里的杯子当即掉落,但她根本顾不上这些。
“回娘娘,的确是这样,老奴还特意找人打听了,说是今日是王爷的生辰,阿布王妃正在为王爷布置,要给他一个惊喜。而且六皇子、小侯爷还有欧阳公子等人还一道配合,现在那皓月阁甚是热闹,府里大半的下人们都在那儿候着呢!”庄嬷嬷将自己打听来的消息告知。
“为什么我不知今日是王爷的生辰,那阿布颜汐才来几天啊!居然就知道了?而且还大肆布置?”此刻,即使是号称淡然如庄妍惠这般,也忍不住产生了妒意。
自她进府的那天就知道,虽然她贵为王妃,但其实本质上和那姚如夫人、王美人之流别无二致。在王爷的心中,她就是旁人硬塞给他的,甚至王爷都可能把她当做是太后的耳目。
所以她一早就摆正了心态,当面对新来的阿布颜汐时,她也不不甚在意。甚至她一直以为这个与她一样被赐婚的阿布颜汐会走上和她一样的归路。
可这一次次的反常,就像是一记记响亮的耳光,啪啪啪的打在她的脸上,生疼的很!
“不行,我现在要去皓月阁看看!”庄妍惠坐不住了。
“娘娘,你就这么过去,万一王爷不高兴了怎么办?”庄嬷嬷有些担心。
“我现在顾不上这么多了,要是不去看看,该是我心中不高兴了!”庄妍惠心中的恐惧感都快要将其压倒了。
就这样,她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皓月阁。
没想到迎接她的居然是挡在门口的墨竹。
在她的再三请求下,墨竹这才答应进去询问。
庄妍惠还在期待王爷让其进去,谁知道等来的居然是对方的一句‘请王妃回去吧!’
她当即就傻眼了。
“墨竹总管,你可是传错话了?”庄妍惠很是不甘心。
“庄王妃,王爷的确是这么说的,他说这边不需要王妃伺候,您还是回去吧!”墨竹又重复了一遍。
听着皓月阁内里隐隐传来的热闹笑声,即使不甘心,庄妍惠还是失魂落魄的离开了皓月阁。
没有人理会庄妍惠什么时候来的,又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回到仪和堂,庄妍惠挥散众人,包括身边的庄嬷嬷,独自一人坐在房间内。
无人知晓庄妍惠一人在房间内做了什么,因为里面甚是安静,更是没有摔碎东西的声音传出。
唯一不同的是,自此之后,庄妍惠变得更加的温和,存在感也更加的淡薄。
下人们都说庄王妃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变得更加的小心翼翼?
对于下人们的议论,庄妍惠即使是听到了,也是微微一笑了之。
而她的变化,直到很久以后才发现原因。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这里暂且不提。
宴席举行到很晚,众人这才盛兴而归。
独留下雪颜汐和略带些醉意的沈煜,趁着兴致还在,他们两个换了个地方,继续小酌几杯。
屋顶。
雪颜汐和沈煜并排而坐,沈煜手里拿着一瓶酒,时不时的抿上一口。
“我还没有和你说过我的事情吧!你可曾好奇过为什么我与兴国侯夫人如此剑拔弩张,却与他的儿子相处甚欢?那侯夫人为什么不像传言中的那般,对我甚是不好?”兴许是今日异常的高兴吧!
沈煜不再以本王自居,而且居然主动提及有关自己的故事。
“依照上次对侯夫人的观察来看,她是个心计颇深之人,所以我想她应该是擅长暗中下手的。你与侯夫人关系不好,又与沈熅不亲近,原因我都能猜到些许,至于你为什么会和沈熠这么的要好,我却是不知道了。”雪颜汐顿了顿,答道。
“果然是一个聪慧的女子,你猜的没错,侯夫人的确是善于做戏,而很不恰巧的是,整个侯府只有姑母和我知道她的本性,所以我们的话很多人都不信,甚至误以为是我们在有意抹黑她。”沈煜讥讽道。
想起自己当年与姑母一道跟侯夫人斗智斗勇,那还真是一段值得回味的日子。可惜,姑母很快就入主中宫,他也失去了庇佑。
即使后来姑母想方设法的支援,但远水解不了近渴,更何况姑母她在宫中也是过着如履薄冰的日子,甚是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