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头林舒刚升了职,一家人便开开心心的一齐来到在林母用膳,
“今日开心,底下的人都有赏。”林母说。
“是,母亲。”灵沙恭恭敬敬地说,说完便让珍珠去拿了赏金,一个个分下去。灵沙因身子刚好了些,草草吃了几口便不吃了,主位上的林母灵沙一副弱不禁风,病恹恹的样子,虽然没说什么,但心里终究有些不喜,只觉有些晦气,但林舒在也没表现出来,脸上还是笑呵呵的样子。
用完膳后林母便留灵沙下来说话,林舒因这些日子都在照顾灵沙没时间处理一些内务,便告了辞,去了书房。
这头林母坐在自个屋内的贵妃椅上,拿着于凤刚切好的碧螺春,一口一口慢慢地品尝着,灵沙在珍珠的搀扶下,慢慢地坐到台下的檀木椅子上,林母斜视瞥了一眼,见灵沙坐好,便道:“你向来是个有注意的人,我知道没了孩子你心里不痛快,但是这么多日过去了,你也该振作起来了,毕竟这后宅还需要你啊,舒儿也不可一日日这样陪着你,你说是不?你还年轻,未来孩子还是会有的,何必闹得如此,还消瘦得如此?”
“是!母亲教诲得是。”灵沙听林母提起那孩子,心里便又难过了起来,红了眼眶,但怕林母不喜,生生地忍着不哭出来,一旁的珍珠见此,心想这太太太不会说话了,这几日没人敢提此事,小姐才好了些,现又被太太给弄哭了,太太真是的。
“你能明白就好,莫要嘴头上应付我,好好把身子养起来,我也好早日抱孙子,我也一把老骨头了,就这一个心愿了,那孩子与我们没缘分,但可不能挡了后面的,是不?”林母伸手顶了顶头上的发簪,整了整袖口说。
“是,儿媳明白,儿媳会好好养身子的。”灵沙说。
“你明白就好,我这儿也没其他事,你若是累了,便回去休息吧,今日赏的药材,也拿着出来,让厨房煮了,你好补补身子。”林母道。
“是,儿媳告退。”灵沙说完起身由珍珠扶着回了自己的院子。
灵沙一走,林母便对着于凤说:“你看看她天天摆着这幅面孔给谁看?这孩子没了,谁心里是舒服的,那时入了宫前,她自己没好好注意,现在孩子没了,却一副我们害得似的,你说这去了宫里到底发生了什么,这回来问那珍珠也是一问三不知,我这心里也着急啊。”林母摆了摆手,叹了口气。
“你看看今日圣上升了舒儿的职位,又赏了这么多东西,本来开开心心的,她摆出那晦气样子,唉~真是不知如何说了……”林母说完又叹了一口气,拿着帕子的手放在膝盖处,嘴角撇了撇。
“太太莫气,夫人她刚失了孩子,伤心难免,就是……就是有些儿不懂事,太太便大人有大量,莫要与她置气。”于凤走至林母身边安抚着林母,拍拍她的背。
“唉~你说她要是有你这么懂事就好了,失了那孩子我就不心疼么?我也心疼啊,那孩子可是舒儿的第一个孩子啊,是我的第一个孙子呀,我也心痛呀……”林母说着呜呜了起来,直锤自己的胸口,呼:“唉呀,我的孙儿啊,我的乖孙啊,是要来我的命啊。”
于凤见此,立马跪在林母跟前,红着眼眶道:“太太何要如此,若你也这样,叫少爷如何想,夫人本是入宫见了少爷之后才流的产,你这样是要少爷内疚死么?”
林母看了看于凤,伸手牵着她,大声地哭了出来,却再也不念那些话。
等二人平复心情后,林母擦了擦眼泪说:“这些道理我都懂,这几日我也伤心难过了许久,但是我一直忍着不表现出来,就是怕舒儿瞎想,可是你看那江氏,可真真是扎我心啊,这一天天的要闹到什么时候才行,再不懂事也该够了,听说舒儿日日宿在耳房,白日里起身便去照顾她,你看这天底下那个男子做到如此,我看她就是不知足。”林母越想越气,越觉得灵沙过分。
于凤假意一脸欲言又止,然后又好似有些为难地说:“夫人她……确实是过了……也太不知好歹了,毕竟少爷他……唉~太太,可别气坏了身子。”
林母听此越觉得灵沙过分,更是气得胸口的气都不顺了,说:“你都懂的道理,她江氏说是名师出手亲自教导的,怎么就不懂,哼,我真是越来越怀疑之前是否在哄骗我的了。”
“你想我儿现在可是正五品官员,日日在她面前低三下四的,这传出去怕被人笑掉大牙。”林母气得拿着帕子的手都有些颤抖。
“太太可别再气了,不值得,气坏了身子,也就少爷心疼,这又得让少爷操多少心啊,本来就很……太太心里定是明白的。”于凤假意摆出一脸为林舒担忧的样子,她心里明白林母最在意林舒的,如此一说,只会觉得她更善解人意。
“唉~好孩子,你最是懂事的,果然要在身边养大的才好,你看那江氏,唉~当初要是娶的是你就好了。”林母说了摸了摸于凤的头,叹了口气。
于凤一听,心里一下心花怒放,心中暗暗窃喜,但是表面上还要装得一副可怜楚楚的样子,道:“太太这是说什么话,凤儿虽与少爷无缘,但是能在太太身边伺候,我便心满意足了。”
“唉~好孩子,也就你最孝顺我,你放心有我一日,便不会让你委屈的。”林母听于凤一说,心里愈加心疼于凤厌恶江氏。
说完便从头上拔了一支玉簪子,伸手将其插在于凤的头上,随后将于凤耳边的碎发撩到耳后,说:“你是在我身边长大的,知根知底,这些年来苦了你了,我也不愿意你嫁去别儿,等过些日子我与舒儿说说,让他纳了你,你与那江氏好生相处,若你们两都为舒儿诞下麟儿,那我这辈子也就无憾了。”
于凤听此,心里顿时开了花,表面上却不动声色,随后趴在林母的膝盖上说:“我只想在太太面前,服侍太太。”
“好孩子,总不能一辈子在我这老婆子身边吧,大了就要嫁人了,只是嫁与林舒为妾,可是委屈了你,你可愿意?”林母说。
“太太这是哪儿的话,凤儿本就是丫头出生,哪儿来的委屈,还自觉配不上少爷呢。”于凤道。
“如此就好,那你心里可愿意。”林母笑了笑说。
于凤脸微微红,嘴角含笑羞涩地低下了头,说:“全凭太太决定。”
林母见此笑着点了点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