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杯小小的酒,怎么越来越难受,头晕晕着,看着东西迷迷糊糊起来,看来承武略真是想下狠手呐。
“央儿妹妹,真是巧。”承罗逸正好进宫去向太后宫殿。
“益王殿下,”崔留央理了理心绪。
“你额头怎么出了那么多汗?”承罗逸怜香惜玉着取出帕子道。
“春夏之日,反复无常,今日穿多了。”崔留央笑了笑,避开了承罗逸的帕子,再次行礼道“真是巧,好久未见殿下了呢。”
“那次,幸好你没事。”承罗逸其实一直想跟着留央表歉意道,那日他被下了药,躺着隐约看到被强灌烈酒的留央身影。
“殿下糊涂了吧,谁敢惹太师府,我又岂会有事。”崔留央巧笑而过,道,“殿下进宫,想必有事,你先去忙。”
“你……”没有责问,没有不快,没事人一般,承罗逸也是尴尬一笑,“是我糊涂了。”
“阿逸!”太后的声音远远传来。
“母后!”承罗逸大步走去。
“太后万安!”崔留央转身行礼。
太后看到自家儿子对着蓉瑶公主荡漾的笑,心里就不舒服,道:“公主这是准备去哪里?”
“正要回太师府。”崔留央答道。
“哦。”太后道,“那就不要逗留宫中,快点回府,代我向老嫂子问好。”
“多谢太后关怀。”崔留央鞠躬退去,头感觉越来越重。
承罗逸不舍着看着美人远去,目光依依,太后郁结看着儿子,白眼道:“人都没影了,不用再看了。”
“母后,这是你不对!央儿妹妹她进宫是客,何不让她一起用膳?”
“那狐媚妖女滴酒不沾,留下来扫兴吗?”太后一脸不屑道。
“母后!”承罗逸皱着眉,显然是不开心道,“改日再来你这边问安,今日我先回府了。”
说罢,就转身朝着崔留央的方向去了,显然是有些不放心,方才留央离去的脚步似乎有些异常。
太后又气又恼,儿子眼里有了美人就丢了娘亲,这个讨债儿子!上次她本想一手促成儿子心愿,结果事没弄好,差点母子反目,儿子一个劲私下埋怨。
太后心里一团火,气得只能摆驾去找当皇帝的儿子诉诉苦。
“太后驾到。”
承武略放下书册,转身恭迎,道:“母后安康,儿臣本想等会过去跟您请安。”
“幸好生了两个儿子,狐媚子勾跑了一个,还有陛下你会来跟我请安。”太后还没坐稳,就开始叨念起来。
“阿逸又惹母后生气了?”
“遇上太师府那狐媚子,连娘都不要了,直勾勾跟着跑了。”太后窝火道,“真是还没吃够亏啊!”
承武略一听,坏了!她遇上承罗逸,又喝了那酒,岂不是……严重。寒石散下的量可不少,遇上其他人,发生点什么,还可以说是她崔留央不检点勾引人;若是自家那个弟弟,朝臣们想必倒向一边觉得是承罗逸的错,如此祸水弟弟来添乱,承武略怒急攻心,想着马上处理,否则下不来台的不是太师,而是他自己。
“彭珲!”
“属下在!”
“快去将益王带来!”
太后一听,皇帝儿子的反应是不是太激烈了点,缓和了神色道:“哀家没想着责罚阿逸,陛下千万不要误会了才好。”
“母后放心,我只命彭珲将罗逸带回宫中。”承武略回道。
“真的?虽然你那弟弟是纨绔,贪过美色,但是对于蓉瑶公主不会有出格的举止,这个陛下尽管放心,哀家可以保证。”太后知道皇帝儿子对人严苛,生怕罗逸遭殃。可这番话倒也确实是太后肺腑之言,要不然上次她大可不必给自家儿子也下药,承罗逸掏心着跟自己娘亲表示要用心赢回佳人,不想让人觉得他卑鄙。自那事,承罗逸自觉无脸见央儿,收了一门新妇,之后,竟然独自远走边疆,不睬她这个娘亲。如今母子之间刚刚有了缓和。
承武略看着母后求情,总觉得母后护着那个不成器的弟弟,母亲自小都是如此惯着承罗逸,他已经习惯了。
上次闹剧,真是给承家蒙羞,幸好当时大哥宽厚,迅速将事情平息下来。承罗逸没点感恩戴德之心,还玩起了远走他乡,一点男子汉的担待都没有!
若是承罗逸这次将崔留央玷污,他这个当皇帝的也会被自家弟弟拖下水!
承武略对于处境还是知晓,大哥临死前一道传位口谕,将他推上了至尊之位,图得是有朝一日报仇雪恨。堂兄处心积虑着想换了帝君,而今因为他自己一时冲动斗气,真是不该!
承武略与太后一室相坐,彼此不安,都等着彭珲带人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