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叽叽叽……”
“唔…我的头……妈呀?!什么东西……”一睁眼,顾众生就冷不丁的被周围陌生的景像吓一跳,数十只老鼠围在角落眼睛泛着光,愣眼的急忙蹬着脚往后退,他的手被反绑着手忙脚乱的侧身歪倒了,撑了好几下也没坐起来,气的朝牢门直喊。
“来人!放我出去!!!有没有人!放我出来!!”
“闭……闭嘴…”芩晓南难受的晃了晃脑袋,撑着墙坐起气喘道。
顾众生惊喜的扭过头,只是芩晓南在他的视线盲区根本看不到,但他认的出这是芩晓南声音,兴奋的动着道:“哎你也在这!”
“你是白痴吗”芩晓南没好气的白眼了下,伸着脚去帮他够起来,又推又踢的好一会顾众生才终于坐了起来。
“哎呀我的手~你就不能下脚轻点……”顾众生委屈着挪到一旁道:“我们这是在哪啊?”
芩晓南也看了眼四周,摇头道:“不清楚,我只记得好像是有人从背后偷袭把我打晕了,再醒来就到这了。”
芩晓南这样说,他也想起来了:“我记得当时我去找你,可我走了好久连你的鬼影都没看到一个,都是你干嘛走那么快不等我。”
芩晓南道:“谁让你磨磨唧唧的!”
“我那不是在……”
趁着她们吵架的空隙,一抹俏丽的身影出现在在牢笼前。
她看着牢笼的两人冷笑着道:“哟,都死到临头了还有心情绊嘴,看来你们还不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
芩晓南一抬头心突然一紧。
缥缈!
“又是你!”
“没错~我们又见面了,不过这一次你逃不掉了。”缥缈不怒反笑着,抚发完手托着脸扬着嘴角,小指翘着眼里尽现妩媚。
芩晓南却厌烦极了面前这张脸,暗自咬牙切齿的瞪着她。
“别急,等救你的人来了,有的你好受。”缥缈喜欢极了他这幅气极了表情成心逗他,见他使劲挣着绳子她也像是得逞的笑笑,心情极好的摇着身姿离开了。
顾众生隔着背后看不见脸都可想而知芩晓南的怒气,被在后面的手腕处都被磨的出血,看着自己的手脚被捆的动弹不得心里实在无助极了,他们现在被困在这里,只怕又会被拿去要挟明净。
完蛋了,又闯祸了,明净~你在哪里……
“啊噗!”
“怎么了?”年陌玉皱眉道。
“啊…没事。”她摇摇头道。
花明净感觉有些冷的环了下手臂,她望着渐黑的天色有些奇怪,自己和阿年进来也有些时辰了晓南他们一直都没传过询给自己,心下想着自己还是施法问下他们的情况,念咒时才发现自己的法术全部被挡了回来。
这玄武的结界难道会法术阻断,一想到这个,她心里开始有些担心了。
花明净沉静了片刻,年陌玉转头问向她:“怎么了明净?”
“没事,可能是我想多了吧。”花明净抬头道。
年陌玉默了默没再多问,临走时徐如烟拿了两件斗篷给他,夜色渐晚有些风,他将手上的斗篷给她披上。
“好在徐姑娘细心准备了这些,等下到夜里还可以应付。”年陌玉把外袍给她搭上。
“谢谢,这偌大的门派靠着她一个人,也真是辛苦她了,难为她还废心为我们准备好这些。”她理理了将领口系好。
年陌玉望着昏暗的夜空,眼下距离东侧门还有一半的路程,今夜应该是要在外露宿一晚了。
他们又走了两个时辰,最后停在溪边歇息。
年陌玉找了些树枝和果子生了个火推,两个人围坐在一起,两三日了他们一直在赶路到现在还没合过眼,花明净不觉得困,可想着阿年陪着自己忙前忙后的还是决定停一下休息。
“方才你是给晓南?有什么变故吗”他把果子上的水擦干给她。
她沉默的摇摇头。
“…现在一直处于玄武门,没有玄武门独修的心法,法术都会被阻断开,这次是我没考虑周全…”她低声道。
“……”年陌玉拿着果子没动。
虽然也不是初次来玄武门但现在这种情况他们都是第一次遇见,难免也就陌生了些,会失策也属常理。
他开口道:“阿南比你我机灵的多而且顾公子也和他在一起,不用法术论起剑术阿南也并不在你我之下,加上顾公子的机关术,只要他不主动惹事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花明净点点头道:“但愿他们无事就好。”
冥府
“墨兄,来干!”
“沈公子,你少喝点吧。”墨子渊扶正酒壶,从他手上劝下一杯酒。
沈临愿两日前突然就到访,来之前就已经不知道去哪喝过一遭了,跑着酒壶坐在奈何桥上,看起来甚为伤情。
“呵…你是不知道,直到今时今日我才明白,他们根本就不在乎我的选择,我不过是他们可以随便决定的东西…还有她…”他垂着眼冷哼道,月光照在脸显得人愈发孤冷了些。
在说到那个人沈临愿情绪明显变的更低,仰起头将酒壶一饮而尽。
墨子渊叹了叹气,将面前的酒杯拿起饮上一口安慰道:“说不定,她也是有苦衷的。”
“你不要帮她说话,反正我这次……”
沈临愿这还没说完下段,冥府的报使就神情严肃,匆匆的走进来跪在面前,看着一脸的急事。
“大人。”报使拱手道。
两人对眼,墨子渊问道:“何事?”
报使似有意的看了下眼沈临愿,沈临愿察觉到默默侧过身饮酒,报使凑到他侧身低语。
话完,墨子渊神情一顿,缓缓的看了眼沈临愿表情凝重了起来,挥手让报使先下去。
“怎么了,是不是又要派你去抓什么人?”沈临愿扭头道
他望着他欲言又止了下,吸了口气问向他:“如果我问你,就算她身不由己,你还是要怪她吗?”
“什么?她怎么了你说清楚。”沈临愿饮酒的手一泻,神情一紧转向他道。
沈临愿这人就是这样,刀子嘴豆腐心,但凡她出点什么事,心里多大的气全然都置之脑后了,他跑来这借酒消愁也不知道是真怪她还是只是无奈自己无法左右,瞧着现在的样子,天族的境遇他肯定还不知道。
“你说啊!”他丢下酒壶,墨子渊这样难开口还真的让他心慌了起来。
墨子渊犹豫了会拍拍他道:“你放心,不是她,是……天族,刚刚信使来报,黄怀灵偷袭了天宫,还把……天君抓了起来。”说完他试探的瞟了瞟沈临愿。
沈临愿难以置信的垂下头,眼睛不安的瞟了四处,墨子渊看着他沉静下突然站起要走道:“我要回去,父君他们…”
墨子渊立马把人抓回来沉声道:“哎你冷静点!天宫现在暂且无事,你放心,有婚约在,玄武门与天宫是有关系的,况且玄武门的长老前几日已经去了天宫,黄怀灵不敢随便动手的。”
沈临愿听此才逐渐冷静下来,连着点好几下头,身形重新落回坐位上。
他拍着胸口松下一口气,要是这时沈临愿跑回了天宫不就刚好羊入虎口,到那时才是真的糟了。
为了防止人再跑掉了,他坐在了他的边上缓缓道:“沈公子,黄怀灵圈杀各世仙门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只是他都十分谨慎,还没有证据能证明这些事是他做的,上一次出去时除了失魂一事,另外就是为调查这些事,能做这些事,他的背后肯定不会只有一个人,我们应该好好考虑下接下来该怎么办,天宫的境遇只是一个开头。”
见他的神情已渐**缓,他放心继续道:“顾氏、芩氏、年府还有未泱做为大世家仙门,必定会首当其冲被针对,我的意思是你尽快回灵询阁把这些告知花阁主更妥当,多一个人也好多一份主意。”
天宫的消息来的快速让他的酒醒了不少,他扶着脑门低声道:“她知道这些肯定不会比我们晚,而且我觉得……她现在可能已经不在灵询阁了。”
墨子渊皱眉道:“为什么?”
沈临愿低眉道:“上次和黄怀灵他们一战时他就有意丢出了花将军的手牌,以我对明净的了解,她不会安分待在那的,只怕人早就到玄武门了。”
“……那你打算如何?”
沈临愿的神色沉寂了片刻道:“去玄武门,把人找到了一切都还有办法。”
他还是有些担忧沈临愿,于是作罢道:“好,那我同你一起去。”
叮!沈临愿拿起佩剑沉声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