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马蹄声震天,永安刚要出门看,被付七言一把拽住。
“等等!”她灵敏的听着外面的动静,示意人都噤声。
医师急匆匆的跑进来,惊恐万分道:“你们快躲起来!那些强盗来了!”说罢,他立马奔了出去,欲将门掩上,又被付七言拦了下来。
“我跟你去,永安你留下来,听我命令!”
医师还在迟疑的空档,付七言已经一脚踏出了门,并将门紧紧关上。
那些土匪们叫嚣着,吵闹着,竟直奔医师这户而来,此时的医师正低下头佯装捡药草中的杂草,一旁的付七言也卖力的捻着药草,乍看之下,倒是一派岁月静好。
“喂!老头儿!”马队急速停了下来,正停在两人面前,为首的那人面容狰狞可怖,丑陋无比,高声道:“今儿你家里可是来了客人?!”
医师听到喊声,慢慢抬头,眨眨眼看清楚人后,才惊道:“是我孙儿!近来药草多,他来给我这个老头子打打下手。”他眼神瞟了付七言的方向,见她仍在闷声捻药。
那土匪头子见状,翻身下马,大步到付七言面前,命令道:“你!抬起脸来!”
过了片刻,没人应声,土匪恼怒的抬脚踢翻了付七言的捻药的工具,这才引得她抬起一张糊花的脸,上面沾了黑黢黢的药灰。
医师忙过来应道:“我孙儿他自小耳朵不好,听不见!”
“是吗?”那土匪头子抬抬眉头,蹲下身子,紧盯着付七言,又抓了一把草药,闻了闻,勾忽然裂开嘴大笑,“哈哈哈,原来是个聋子!”这一笑,引起了其他人更大的笑声。
付七言露出懵懂且无辜的眼神,只盯着眼前的人,亲眼看到他笑意渐渐消失,狰狞的脸上露出了隐隐的杀意。
“噌!”的一把大刀架在了医师的脖子上,那土匪恶狠狠的瞪圆了眼睛,骂道:“老东西!耍我呢?!我的人亲眼看到你这来了一队人马!你居然敢骗我?!”
他手里的刀已经沾上了医师的脖子,却不见他有一丝的怯意。
倒是土匪群里有人劝道:“头儿,这医师救死扶伤,是良医,可杀不得啊!”
那土匪头子哪里听得进去,继续逼迫道:“你叫这些人把银两交出来,我就饶你一条狗命!”
医师视死如归,目光中没有一丝畏惧,这倒让土匪看起来更为恼火,手下的力气又加重了些,沉重的大刀压在医师的肩头,他的脸都变了颜色。
“啊!”只听那土匪挥舞着大刀正要砍下去,迅疾感到有一物将他的刀弹开,“咣当”一声,将手都震麻了。
扭头一看,正是付七言举起捻药的棒槌挡下了他的大刀,她邪笑着盯着比她高出不少的土匪头子,开口道:“正要寻你不得,找上门来,看今日我不为民除害!”
里面的云影卫也听到了动静,破门而出,纷纷站在付七言身后,手握刀剑。
“呵!”那群土匪见状一愣,连骑着的马儿都被震慑住了,向后退了退。
忽然人群中有人呼道:“头儿,她就是那个悬赏犯!从西凉逃出来的那个!”
土匪头子愣了愣,仰头朝天哈哈大笑,“悬赏千金!哈哈哈!今日撞上了一个好猎物!”随后,他大手一挥,吼道:“给我杀!杀死一个赏十金!杀死这个赏百金!”他大刀指着付七言,面容因为极度的兴奋更为丑陋。
一场激烈的战斗在此爆发,付七言接过永安递来的逐月剑,闪身躲开敌人的袭击。
这个土匪头子,虽说样貌丑陋,身材高大,但身子还算灵活,武艺也非一般人能及,过了十几招,付七言也没找出他的破绽,这意外的发现让她担心不少,她只得一边躲开攻击,一便细细揣摩他的招式。
云影卫也是同那些小毛贼斗的火热,只不过云影卫毕竟是训练有素的正规军,而那些土匪日日在山上寻欢作乐,哪里有根基,早已被云影卫斩杀了不少。
但他们胜在人数,团团将云影卫整个围住,他们叫嚣着,毫无章法的转圈,意图用吵闹声扰乱敌人的心智。
还有一群毛贼将争斗中的付七言和土匪头子围住,围成了一些狭小的擂台,她一时难以脱身,刚才的打斗中又扯到了伤口,后背隐隐疼痛,她皱皱眉头,站在中央,心底有些烦躁,眼底的杀意渐浓。
对面的土匪头子幸灾乐祸的看着她,仿若已经她当做囊中之物,千金的悬赏唾手可得。
“谁得了她的人头,赏百金!”土匪头子将大刀举国头顶,挥舞着砍了过来。
付七言先是一闪而过,用剑弹开他的攻击,抬手直刺他的要害,却在一瞬间伤口撕裂一般,她呲呲牙,额上掉下两滴冷汗。
“哈哈,受伤了!”那土匪头子看出了一些端倪,更为得意,比方才的情绪更为激昂。
“呦呵!”他将厚重的大刀绕在手上转了转,径直扔出去,砍向付七言的脖颈。
“砰!”的一声,一把剑同大刀撞上,那力度十分大,竟将几十斤重的兵器击落在地,连握刀的土匪都被震的连连后退。
目瞪口呆的人群中,有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觉身上一紧,片刻之后,便有数人从马背上摔了出去。
唯有付七言嘴角扬起了笑容,早在看到那把青云剑的时候。
齐政飞身到她面前,扶住她的肩头,关切道:“你怎么样?”四目相对中,她眸底是松弛,他眸底是牵挂。
“你受伤了!”齐政陡然一惊,满是心疼。
“我没事。”付七言冲他微微一笑,拍拍他的手让他宽心,倒是忽略了这里还是争斗场。
那土匪头子骂骂咧咧道:“你是谁?!敢硬闯!老子连你一块儿砍!”
齐政正用后背对着他,对他的恼怒充耳不闻,只是待他扑过来时,看也不看的抬脚直中要害。
土匪头子被击落在地,身子还没起来,一只脚就踩在了他的头上,将他的脸埋在土里,他扭曲着脸咬牙切齿道:“你敢动我!M的!”
但齐政将他死死压住,容不得他丝毫的动弹
“这人作恶多端,不如杀了痛快!”付七言恨恨的盯着递上趴着的人,未等他开口,逐月剑便自她手中飞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