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佳乐忍着疼痛爬起来,揉着手臂和腿,道:“幸亏没少胳膊少腿。”
“抱歉,郡主。”夏侯轻雪满脸赔笑的道歉,解释道,“我是习过武的,所以这墙面对我来说一点不高,下意识以为你也可以接受这个高度。”
她方才过去估摸了一下,确实是不高的,按理说跳下来轻轻松松,可反应过来才知道,小郡主承受不得!
“......”
叶佳乐呆愣住,指着她的手指在空中颤抖,紧握成拳,最终无奈放下,“办事要紧。”
夏侯轻雪笑嘻嘻的带着她一起往陈府的方向走去,一边扶一边赔笑。
陈府的院墙,叶佳乐抬头,她方才是靠梯子爬上墙的,现在怎么爬?
旁边的夏侯轻雪似乎觉得毫无难度,直接借住旁边的树一跃而上,三两步就稳稳的上了墙,看得叶佳乐一愣一愣的,暗自下决心:明天就去找八哥哥练武。
夏侯轻雪左右看一看,确定后院没有人后,才小声的开口道:“郡主,后院我给你开门。”
后院一般无人看守,后门也只是上了拴。
陈府很大,叶佳乐没来过陈府,所以一时之间也不知如何寻,不过,好在她让雀灵去搞了张陈府的图纸,简单的观摩了个大致。
“按理说,人一般都关柴房,但是段吾大哥说陈府上下找了遍都不曾寻到林小妹的身影,也就是说,陈正安将人藏得很深。”夏侯轻雪眯眯眼扫视四周。
叶佳乐无语道:“你这不是废话吗。”
语罢,她又认真的看了一眼图纸,找到了陈正安的院子,道:“陈伯严心思缜密,还放纵陈正安纨绔,想必也是知道这件事的,段吾说,陈府都找不到林小妹的踪迹,若不是藏在密室里便是藏在别苑这两个地方。”
“我们分开找,你去陈正安院子里找密室,我去看看书房,若是还没有,便是只有陈伯严的院子了,再没有便是在别苑。”叶佳乐仔细思考了几处会设密室的地方,把图纸递给夏侯轻雪,嘱咐道:“若没找到,切不可多待。”
夏侯轻雪接过图纸,点头应道:“好。”
俩人打好了计划,就分头行动。
叶佳乐靠自己的记性顺利找到了陈府的书房,书房此刻没有人,屋内黑漆漆的,她小心翼翼的推门进去,左右环顾一圈,确定安全后,才摸索着找了过去。
一排排书架放着各种书籍,她主要是找能够藏匿机关的地方。
书房不是很大,很快便找完了一圈,依然一无所获,莫非书房没有密室之类的?
叶佳乐皱着眉走到最里面的书架,书架后面很空旷,摆着一个香案,墙面上挂着一副画像,是个含羞浅笑的女子,笑起来嘴角有梨涡。
“想不到陈大人既然如此怀念先夫人。”叶佳乐望着这画像,忍不住感慨道。
陈伯严的正妻是一个小品官员的嫡女,虽说没有可以媲美的绝色美貌,但毕竟是个才华横溢的姑娘,性子也是极好的,夫妻婚后举案齐眉,人人夸赞。
只是当初先夫人难产,生下陈正安便没了,陈伯严之后也没有再娶。
叶佳乐把火靠近了些,想要看清楚点,结果发现这画像似乎映出里面的痕迹。
叶佳乐皱着眉摸一摸,不曾想在画像的斜上方摸到一个缺口,她顺势轻轻一撕,只见原本含羞浅笑的女子字画撕下来后竟是另一张脸。
这张画像上的女子生的芳菲妩媚,眼底带着一丝娇羞,身着一件单薄的蓝色纱裙,私处若隐若现。
叶佳乐顿时无语,原来都是装的!
她只好赶忙把画像又贴了回去,忽然想起不对劲,方才那画上的女子怎么那么眼熟。
正在她打算再撕下来看的时候,门外便传来了脚步声。
叶佳乐暗叫不好,赶紧吹灭了火,赶忙找个地方躲了起来。
房门打开,紧接着书房被点亮,一个男人迈着沉重的步子走到画像前观望了一会。
就在叶佳乐以为他在怀念先夫人时,就听到了撕裂声,不猜也知道估计是在看画像里面那个女子。
“太子即将返程,那我们的计划就要实行了。”
叶佳乐不解,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想夺小相公的太子之位?
门口传来敲门声,伴随着一个年迈的老人开口道:“老爷。”
“何事?”陈伯严并没有多余的动作,目光一直伴随着画像,流连于其中。
“今日大理寺少卿被君世子革职了,元仲的案子君世子要重新审理。”年迈的声音没有多余的话语。
“人证物证皆无,看他怎么审,就算打死了任子平,他也只知道元仲是被打死了,查不出也只能随意了案,那两个贱民看紧了就是。”
陈伯严不以为意,伸手去摸摸画像,续道,“奈何他君墨离再想查,也无从入手。”
“是。”
书房恢复了静谧,叶佳乐则陷入思考,陈伯严果然在帮他儿子收拾烂摊子,不过听他这一说,想必林小妹确实是被关起来了。
许久,陈伯严似乎才收回所有思绪,把画像贴好,转身离去。
书房恢复了灰暗,叶佳乐才松了一口气,长时间的警惕让她有些疲惫,弱弱的靠在书架上,想来林小妹应该不在陈府,毕竟若是藏在陈府里多少惹人猜疑。
叶佳乐不敢从门口离开,只能爬窗户,出了书房小心翼翼的往原本的约定地点去,就在后花园中,叶佳乐左右观看都不见夏侯轻雪回来。
忽然,她看到假山那边一双泛着绿色荧光的眸子紧紧盯着她,片刻之后,一声惊吓声和激烈的猫叫声传遍整个后院。
随即,‘扑通’一声。
湖面溅起一阵水花,动静不小,直接惊动了陈府上下,所有人赶紧打着火把陆陆续续跑了过来,
“发生什么事了?”
半响,陈伯严的声音响起,沉闷中带着一丝愠怒。
“老爷,好像是少爷的猫受了惊吓。”老管家看到陈伯严,赶忙过去告知。
“好好的,猫怎么会受惊?”
陈伯严皱紧眉头,环顾四周后,又问道:“谁掉水里了吗?”
陈伯严见有人抱着一只受惊的猫,再看一眼湖水,猫没有掉水里,湖还会有声音,莫非是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