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叶佳乐一愣,不过还是点点头,跟着他走到一旁。
“???”
夏侯轻雪眯着眼睛盯着俩人的身影,一前一后,若不是退婚了,他们当属是十分匹配!
南宫瑾带着叶佳乐走到旁边后,才回头看了一眼远处的人。
叶佳乐则是静静的跟在旁边,并不主动开口。
半响,南宫瑾才悠悠开口,道:“听父皇说,北漠公主昨夜失踪了。”
虽然皇君已经封锁了任何关于公主失踪的信息,但南宫瑾是太子,皇君自然不会瞒着。
“嗯,皇君也命人一一排查过官眷是否藏匿公主,可是官眷之中皆没有公主的身影,眼下皇宫还在搜查中。”叶佳乐点点头,回道。
南宫瑾见她愁眉不展的,想必这件事让她也很是困扰,这才道:“或许你可以从太后这边的势力查起。”
“太后!”叶佳乐不解的重复了一遍。
这会一听到这个字眼,也是有那么一刻的怔愣,脑海里立刻就浮现出很多关于这位老人的记忆:
先帝早逝,当时并未立储,因而发生过一场宫变。
皇子中仅有南宫宗元活了下来,也是成为了当时还是皇后的太后掌权的工具人,太后利用母家手中的权利扶持南宫宗元上位,自己垂帘听政三十年。
后来南宫宗元连同三大家族之力才推倒了太后和她的母族。
南宫宗元这才实实在在的完全掌握了权利,其中发生了什么她并不知晓,只是偶尔能听到一些琐碎的信息。
即使这么多年过去了,她的时代也随之没落,但是太后的野心依然还在。
例如当初她出生就被皇后亲自指定为未来的太子妃人选,而太后也是看她百般不顺眼,每次进宫见这位老人家,她满脸皱纹却依然浓妆艳抹,这便显得她容貌很是变扭。
太后也总是喜欢给她使绊子,例如,顽皮的她不小心撞到了一个宫女,太后就会厉声呵斥自己不懂规矩,罚跪几个时辰抄写经书。
她的礼仪一向被重视,皇后找了嬷嬷教,可还是被太后挑出毛病,动不动就要拿尺子来打手心。
这些仅仅只是针对自己。
而太后对于太子这个孙子更是视为眼中钉,从小就一直挑太子的各种毛病,总是有意无意的当着皇后的面,贬低太子的处事风格,对旁的皇子却是连连称赞,这便显得实在是太过于刻意了。
小时候她不明白,每次询问母亲,也总是被母亲暗地里打住。
太子南下也是太后垂帘听政时效忠她的臣子提出来的,太子早前便明白,所以不顾皇后反对应下此事。
以至于,太后这个老人在叶佳乐这里并不是什么慈祥老太。
叶佳乐一想到前些日子南宫宗元同自己说的话,她下意识地开口问道:“所以你宁愿娶太后的人,也要于我退婚吗?”
“......”
南宫瑾没想到她会突然说出来,身体一僵,却只能默默噤声,没有回答。
“我明白了!”
叶佳乐发觉自己似乎失态了,只能浅笑掩饰自己的难过,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她连忙转移了话题,问道:“可是,太后为什么要掳走北漠公主呢?”
“别国公主在此失踪,还是在如此重要的场合,你觉得若是让别有用心的人知道,会如何加以宣扬。”南宫瑾并没有直接告诉她,说到这点大家也都会明白。
首先会令北漠起疑,堂堂北漠公主竟能在宴会上失踪,仍谁都会认为是南靖不将北漠使者的生命安全放在心上,从而引发北漠使臣的不满。
其次,便会从另一方面认为南靖实力并不似明面上那般强悍,在皇宫重地里,一国公主被人掳走的,不是有内乱就是有隐患。
南宫瑾见叶佳乐面上慢慢恢复了然,便知她肯定是想到了,这才继续开口说道:“好在此次来的是北漠王子,他是明事理之人,不然也不会配合你们隐瞒此事,另外也是信任你们,才会将寻找公主的重任交予你们。”
“公主会不会在太后寝宫呢?”
叶佳乐似乎才想起,除了太后的寝殿,其他宫殿已然被搜寻过了,若真是太后劫了公主,自然会将人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管。
可将她留在宫中似乎有些风险,况且如今的太后身份实在敏感,她自己肯定是不敢冒这个风险将人藏起来的。
南宫瑾摇摇头,道:“盛瑞不是说北漠公主在南靖有位故人吗,太后余下徐家当年也在边境,不若你们查查徐家。”
叶佳乐点点头,刚想应下,便又听到南宫瑾轻声笑道:“倒是一桩陈年美事。”
“嗯?”
叶佳乐不解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
但南宫瑾只是看着她笑了笑,没有再过多挑明。
一旁等着的人已经开始有些蠢蠢欲动了。
“什么话能聊这么久,不知道已经退婚了,不知道避嫌。”
夏侯轻雪听着旁边人的吐槽,虽然很小声,但在此刻却显得格外清晰。
她只是有点想笑,但是又怕世子欺压自己,只能憋在心里。
君墨离紧紧盯着前方聊得甚好的俩人,怎么看怎么碍眼。
干脆偏过头不去看,眼不见为净,可还是忍不住的偷偷观察,见他们并肩回来,立刻就抬头挺胸,好似并不关心般。
叶佳乐同南宫瑾点过头之后便到君墨离身边,道:“我们出宫,找徐家。”
君墨离面露不悦,语气也带了几分情绪,道:“你就这么确定?还是太子说的话你都信。”
叶佳乐见他如此,深知搭理不得,便同夏侯轻雪一同商量着出宫。
南宫瑾负手静静看着叶佳乐的身影,记忆中雀跃欢脱的小姑娘,如今沉静了许多,果然还是儿时无忧无扰的好!
“太子殿下如此盯着一个未出阁的姑娘,似乎有失礼节。”
冷不防耳边传来嘲讽的声音,回头看去,只见这位表弟似乎对他有很大的敌意。
君墨离半张脸都处在阴霾里,满脸写着不高兴,好像南宫瑾欠了他几万两黄金似的,周身散布出的酸醋味十足。
南宫瑾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