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泽用了法术,隐匿进入了极寒之地的玄天笼旁。
二人站在笼子外,静静地看着熟睡的少女。昼荒上前一步,看了看这偌大的铁笼空旷的笼罩在少女瘦小的身躯之上,心不自觉钝痛了一下。
夜泽走上前去蹲在一旁,“凤凰…凤凰…”少女迷迷糊糊毒我睁开眼睛,还带着刚睡醒的鼻音,“你怎么来了…”
夜泽看了一眼昼荒,又看了眼迷糊的少女,迈步离开了极寒之地。少女坐起来,朝四周看了看,才瞧见站在笼子外面的人,揉了揉眼睛走到笼子旁,“大白,你怎么来了?夜泽没跟你说吗?我没事的。”看着少女没心没肺的笑容,昼荒的手攥紧了紧。
想到先前长琴的行为,“这笼子现在是个废铁,你可以进来的,别站在笼子外面讲话,好像看宠物一样的呢。”少女依旧笑颜如花,压根没察觉到略微凝固的气氛。
“不必了。”昼荒淡淡开口。
少女怔了怔,他今日的语气冰冷疏离了不少,这才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
“是有什么事吗…”少女茫然的看了看男人,双手攀上铁杆问道。
“太阴兵法是我偷的。”
少女看着昼荒一本正经的样子,噗嗤笑了出来,“别开这么冷门的玩笑了,怎么会是你呢!”而后丝毫不信的摆了摆手,“该不是真凶不容易抓到,来逗我笑了?的确很好笑嘛。”
见他面色平平,根本没有玩笑毒我意味,少女的身子忽然有些僵硬,将目光定格在他脸上。
“不是玩笑。太阴兵法就是我偷的,和尧琴说话的婢女是我幻化的。洪荒古籍也是我让尧琴去取的。”昼荒说到这里,面色从未有过的冰冷和嘲讽,“没想到你却替她担了这罪名。”
“什…什么意思…”少女转着眼眸看着他,昼荒瞧见她清澈到几近哀伤的眼眸,狠下心来字字诛心道,“你可真是傻。我从一开始接近你就是为了摆渡令,摆渡令记得吗?我要复活我的父亲,所以你只是我夺取摆渡令路上的一枚旗子罢了。但是我发现我想错了,直到今日你替那天族公主挡了罪名,我才发现你不是棋子,你简直就是颗没脑子的绊脚石!”
少女抓着铁杆的手不由得紧了紧,还是不敢相信的看着他,“大白…你别和我开玩笑了…你都在胡说些什么啊…”
昼荒拿出了怀中的古籍,封皮赫然印着“太阴兵法”几个大字,毫不留情的在少女面前晃了一晃又慢悠悠的收回怀里,“现在还相信吗?先天帝他背信弃义,迫害我的父亲,我只是想要把这痛苦加在这天族公主身上一点罢了,你为何还要来阻拦?哦,念在你我曾是朋友的份上,你一定不会说太阴兵法是我偷的吧?”昼荒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笑容,居高临下的看着少女。
碧落听见这话,极力忍住快要夺眶而出的眼泪。一个拳头狠狠地砸在栏杆上,少女猛的松开了手,往后退了两步,眼泪这才哗哗流下。
男人双眼通红地看着她,“我不需要!别拿你假惺惺的眼泪再来欺骗我。自此分别,我们便形同陌路了。”
男人说完毅然转过身去,一直憋在眼眶里的泪滴终于顺着眼角滑落,抬起步子头也不回的离开。
“昼荒你这话留给骗鬼去吧!我碧落绝对不会相信的!”
身后传来少女声嘶力竭的呼喊,昼荒脚步顿了顿,还是没有回头的离开了玄天笼。
对不起…对不起…
你我本就不是一路人…
就连相识都是孽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