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殿自然记得与陛下的协定,二位请先回。”
少年垂着眼帘,黑暗中根本无法看清瞳孔的模样。
“切记万事不可拖之。”尧琴点头,和九鸽一道闪身离开了璇玑大院。
离院子有百米开外后,九鸽开口道,“但愿此举未打草惊蛇。”
“呵,仅仅是提醒了龙族太子一番,何来打草惊蛇之说?况且璇玑大院的一草一木皆在水镜台的监视之下,还怕反戈不成。”尧琴轻笑一声,似乎很不屑于他的话语。
“皆在监视之下…那羽族公主也在你的监视之下吗。”九鸽微勾嘴角,大步迈了出去没再回头。
“你……”尧琴在背后气的直跺脚,父王是命令月神辅助她,况且水镜台一直笼着这方璇玑大院。
但月神告诉她,水镜台根本映射不到一丝一毫关于碧落和夜泽屋内的情景,它更像是一面屏障。
有一种碧落慵懒的躺在椅子上看着天空,我想让你看见什么你才能看见什么的拽拽气息。
月神的汇报和九鸽的话,让尧琴心中升起一丝恐慌,碧落那个贱人…不可能有这么大的本事的。
…………
而此刻,被两人议论且忌惮的当事人碧落,的确悠哉悠哉的躺在贵妃椅上,闭目养神。
这段时间来,昼荒的举动不得不让她断定,仲契与他脱不了干系,她必须加快集齐神器的速度。
说完一个起身挪到了床上,再无胡思乱想的迅速进入休眠。
夜泽一个人靠在冰冷的石柱上,双手抱胸阖着眼,细细思量起近日的种种事情。
饭桌上围了一圈人,彼此皆为试探,有谁曾说过那么一句话是真真切切毫不掺假的,就连凤凰所认识的故人容齐,在他是记忆之外的时候人物,她何时与容齐相识,他竟丝毫不知情。
月光倾泻下来,少年离开雅室的范围,去到璇玑大院的另一头——昼荒的休憩之处。
刚巧不巧,屋里的烛火还微弱的亮着,看着灯光该还是没睡。
少年停至门前,准备敲门的手顿在了半空中。他这一敲,就等同于确确实实的在怀疑二哥与仲契的关系,这份情谊该放在哪里。
“进来吧。”不料屋中却传来昼荒磁性的嗓音。
夜泽闻声,推门而入。
一兄一弟对桌而坐,气氛沉默让人尴尬,还是昼荒轻笑一声,“要说什么就说吧,夜深…没有其他人听得到。”
此话亦是在提醒夜泽,这屋子的周围他早已布好屏障,隔墙有耳这种事自然免去了。
“二哥,今日前来就是想问问…重明前辈和先天帝的事。”
夜泽直视他的双眼,深邃而魅惑的紫瞳,他一直都知道,二哥绝不是一个平凡的人。
无论是在无渊的轩辕极,还是此时在他面前的昼荒,他总对他有那么几分琢磨不透和敬畏。
昼荒微微勾了勾唇,仅是这一问,他也就明白了夜泽今日何故而找他,启唇,故事娓娓道来。
“重明…是我的父亲。一千多年前,第一次仙魔大战,先天帝与我父王情谊颇深,尽管那时父王已经脱离九重天,在东夷大陆过着逍遥闲散的日子,但知道先天帝派人来求助于他,还是二话不说将自己掺和进这场大战里。父王竭尽全力,与之共同镇压先魔君太烛,太烛死于父王的啸天剑下,万魔的首领一死,这剩下的也都不成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