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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八章:谋事在小赵,成事在小温

  自那日下了大雪,积攒至膝盖的雪好几天都没化完。都说下雪不冷化雪冷,纵然淞阁院里这四个姑娘都穿的厚厚的,可还是有人捱不住病倒了。

  先是体弱的柳锦湖被嫡姐拉出去吹寒风,前去救助的三人里,同屋的月白没事,倒是赵伊姝和徐阁阁两人一同打喷嚏流鼻涕、后又发起烧来。

  一下子,除了月白都病倒了,徒让她觉得恍惚。得亏白冼给的药包管用,还没几副下去,赵伊姝跟徐阁阁就已大好,只留了柳锦湖一人还被病榻缠身。

  前前后后请了医官,抓了药,月至隆冬,她的身子才有回转之象。

  只是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救命治病不容易,调理身子却更难。再加上她那个不省心的嫡姐,月白真想云起不放她们春节回家,这样锦湖的身子也能好的快一些。

  只可惜,越怕什么,偏偏就来什么。夫子课还没上完呢,书院就已将春节探亲的安排公布了——“腊月廿十去,正月廿八回”。

  赵伊姝只叹回家日子短,还不够路上折腾的时间。来往京都就要三五日,这还是夜以继日、快马加鞭的时程呢!更别提她跟月白分别多出三两天的车程!

  “嗳,真是麻烦!就不能设个航道,直接乘船回去嘛!”她无心翻书,只好将书本一摊,抱怨起来:“月白,你我二人来返就要半个月,这在家不至一月,路上甚是颠簸麻烦!可过年又定是要回家的!”

  话至此处月白也没了主意。

  淞阁院偏远又戚清,不好一个人住,况且徐阁阁肯定要回去趁着送礼拜访的时候见一见她那位小郎君的,而柳锦湖也一定跟着她嫡姐回京都城去,所以最好她跟伊姝两人也回家去,只是这路上嘛就要比另外两人多遭罪些!

  “咱们也回罢。如果学究也回就同她一起,先一同下山,等到了中州的徽县,我往西南,你们往东南。如何?”月白问她。

  “嗯甚好,我下午就去问问学究回不回去!”赵伊姝是个急性子,这边刚说完那边就去整理起自己要带回家的书籍来,“咱们开春考试是一回来就考吗?”

  “好像要上半个多月的课呢。”月白估摸不准,并不确定。谁知听了此话,赵伊姝小手一摊,将书扔了箱子里去。

  “那我就不带了,反正回家也不看!”

  “诶,带上一两本书罢!难不成还回去跟小子们胡闹?”月白点醒她。

  “嗳,也是……过了年我就十二的豆蔻少女了!我兄长知道我还跟那群公子们疯跑肯定会骂我的!”

  “不是跟他们疯跑,而是跟他们疯跑没用!左右你兄长肯定也想让你嫁到京都城去的,对吧?与他在一块儿,也好照应。”月白问。

  “哼,明明是我担心他!都快二十了,到现在也没带个嫂嫂给我瞧瞧!说起这个我就来气!”赵伊姝两手叉腰,俨然一副泼妇骂街状。

  月白瞧她腮帮子鼓得圆圆的像豚鱼,可爱至极,又要去逗她一番,还顺手戳了戳她的脸蛋。

  “诶诶,莫生气莫生气!好姻缘正慢慢来着呢,说不定啊待过了年你就有嫂嫂了呢!”

  “哼!但愿如此!”

  谢岚这小娃认准了淞阁院,三天两头就要往这跑一次。赵伊姝原先可怜他,可现在嘛则是当初有多可怜、现在就有多讨厌!

  小孩子就是讨厌!

  她咳着瓜子不看书看他,谢岚则吃着红薯干等芋头。

  前些日子,月白又从灶火大叔那以一瓶简酿的米酒讨了旧砂锅和一小节腊肉和一小嘬盐粒子来,说是要炖个烩杂汤。谢岚听了自然馋,早早就送完了信,一边擦着哈喇子一边登门拜访。

  可天底下哪有免费的午餐,月白还是给了他一个竹筐和一把小铲,让他挖些竹笋和蘑菇。毕竟认得这云起山上的的蘑菇野味的,也只有谢岚一人。

  好不容易支起了锅,徐阁阁捡了干柴,柳锦湖拿摇扇送风烧火,月白则规规矩矩准备食材。

  没有过多的调味料,只有食材最原本的味道。五个人吃到舔碗,还把山林里的野猫给招了过来。呜呜咽咽地叫着,一点也不亲近人。月白忍心割爱将碗里不多的腊肉片递给她,却差点被她挠到。

  “哼…坏猫!”月白骂她,可见那野猫在墙角里吃的哼哼唧唧,也就不怨猫了。

  谢岚这家伙也是吃到肚子撑,短短不足一月,在淞阁院的照拂下,他的脸蛋就肉眼可见的圆润起来。按理说,小孩子胖乎乎的才可爱,月白偏爱捏人肉肉的脸。

  “你啊,越发放肆!没有信也敢来蹭吃蹭喝的!”赵伊姝一边喝茶一边怼谢岚。

  “诶?我怎么就没有信啦!喏,我这里偏偏就有月白姐姐的信呢!”谢岚抹了一把嘴,低头就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来,递给月白说:“月姐姐,给!”

  月白接过,正诧异着,不知拆不拆,怎料一下子被徐阁阁一抽给抢走了。

  “诶?给我给我!你们好无赖!”月白单人抢不过三人成众的她们,只好小嘴一撇生闷气。

  “无赖无赖?怎么近日你的信这么多?该不会是哪位公子入了你的眼罢?”赵伊姝眯起眼睛盯着月白,促狭至极,俨然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胡说!那些信都是我家里人给我寄来的,哪有什么公子!不信我翻出来给你瞧?”月白反驳。

  “那可使不得,使不得呢!”徐阁阁立马续上话来。

  剪子一拆,信封就开了。手指轻转展开信,连月白也好奇转过身来,静静看着。可见三人表情愈发丰富,她忙一把将落入“虎口”的信抢了出来。

  “怎么了?你们笑什么?这信上写的什么?”月白一边讨伐着三人,一边快速阅着信纸,刚看了个大概,她便说不出话来。

  这信篇幅不大,但却有一个邀请。请的是放假后一同下山回祝陵府,邀的自然是月白,而信的主人正是李参横。

  理由依旧正当,可细读下来又总惹人遐想、动些不该动的心思。月白不喜这般。像是被关进笼子,有人拿了钥匙和水来让你作抉择。

  无论哪般,自己也都是别无选择和被选择。

  “既然你有了盛邀,那放假回家,我可陪不了你了,嗯?”赵伊姝故意打趣她道。

  “我还没同意呢,并不作数。”月白不认,也不肯放她去。

  “人家都这般说了,你还不同意?”伊姝问她。

  “为何要同意?”

  “也算是人家心意……”见月白眼刀飞来,伊姝赶紧改了口道:“嘶,一片好意呢。”

  “既是好意,就要知道总有不被人领情的时候。”

  “我不信你这般无情无意,忍心拒绝他的。”伊姝的话一针见血,激得月白再无他言。

  她知道自己再说都是为了面子,并不是真话。她心里,还真不愿意浇小郡爷这一盆凉水。

  “所以如何?”伊姝又问。

  “不如何,麻烦罢了。”

  “麻烦麻烦,你我之间不相互麻烦的,又怎能相识相知呢?”伊姝坏心眼儿地笑了,她觉得能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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