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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师门齐聚

将女神医 君生半夏 2597 2024-07-11 19:29

  朴阳子,是一位人称“华佗在世,扁鹊重生”的大医,不仅擅长体疗、外科、针灸、妇科、少小等几乎所有的医术,最重要的是有一副善心肠,医德无双。

  然而,这位德艺双馨的一代大医却不像华佗扁鹊那般长寿,在一次救治一位身患恶疮的患者时,因不慎划伤自己的手指感染了毒血,而后伤口不愈,以致身亡。

  朴阳子生性豁达,不慕权势,临死时留下遗嘱,葬身南郊杏林,不立碑,生前不求功名立,死后不求青史留。弟子们遵其遗嘱将其下葬,但思及日后无墓可拜,便立了一座无字碑。

  南郊杏林,林谦和一家来到时,刘墨师徒正跪在墓前祭拜。

  师兄弟二人虽同为太医,但因刘墨得宁帝特许不必日日前去太医署,因此二人极少见面。如今见了,也只是互相点个头罢了,颇显生分。

  “师妹近来可好?”刘墨对小师妹林夫人的态度倒是温和许多。

  林夫人欠了欠身,“劳师兄惦念,一切安好。”

  众人不再言语,纷纷跪了下来,三个长辈默默地烧着纸钱,三个小辈则跪在一旁。不一会儿,不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众人闻声望去,只见二人自那林间路上缓步而来,正是独独缺场的秦越父女。

  时别近二十年,师门四人再次重逢,却是沉默不语,气氛疏离。秦越只向刘墨点了点头,而后跪下祭拜了师父,又示意秦伊上前祭拜。

  只见秦伊走到墓前跪下,对着那无字碑道:“师公,您或许还不认识我,我叫秦伊,是您三徒弟的女儿。”刚说罢,就遭到她爹的一记白眼。秦伊忙道:“爹您方才都没向师公提起我。”

  秦越又扔来一记白眼,就你理多。

  秦伊撇了撇嘴,一本正经道:“师公,徒孙一直没来祭拜您,您可千万莫要怪罪。这些年,我和爹在外游历行医,治病救人,一刻也不敢忘记您的教诲。徒孙只希望爹的身体康健,希望徒孙医术精进,早日继承爹的衣钵,医济天下。”

  众人一听,齐齐望向她,如此年纪竟有“医济天下”之志,着实令人惊叹。秦越却是一副淡然神情,他平日里也不知听秦伊说了多少大话,早就习以为常了。

  一旁的林夫人忽然问道:“你叫秦伊?”

  秦伊看向林夫人,见她眉眼与林霏茉有七八分相似,想着这位应该就是师公的独生女儿,嫁给林师叔的那位四师叔了,可是该称呼她什么呢?四师叔?还是二师母?正犹豫间,却听刘墨提醒道:“叫四师叔。”

  秦伊向林夫人拜道:“见过四师叔,师叔叫我伊妹就好。”

  林夫人微微一笑,“多大了?”笑容很是可亲。

  “十七。”

  “嗯,比霏茉小一岁。那便是你师姐,那两位是你师兄与师弟。”

  秦伊起身走到一旁,与三位师兄姐弟见过礼,便跪在了霏茉身旁。抬头看向跪在墓前的四个长辈,个个沉默不语,她爹的那张脸就像是冰冻三尺,还有那林太医,初见时和蔼如春风一般,此刻却是阴锁着愁眉。

  气氛,压抑又古怪。

  “师妹,你们打算何时离京?”霏茉忽然凑近问道。

  秦伊嗅到一股淡淡的幽香,觉得很是好闻,又见师姐对自己这般热络,很是欢喜,小声回道:“爹说明日就走。”

  “这么快?”

  “嗯。”

  秦伊的这一声“嗯”里满是不舍与无奈,她才刚刚认识了同门,可是眨眼又要分离了。

  只听霏茉又道:“师妹,听说师叔的银针飞技能医药石不治之症,能达脏腑极里之病,可是当真?”

  秦伊点了点头,但想到秦越昨晚不悦的脸色,又谦虚地摇了摇头,“也没那么神啦。”

  “若是想请师叔瞧病,师叔可方便?”

  “我爹?”

  秦伊吃了一惊,引得秦越四人齐齐望了过来,慌忙低下头去,小声对霏茉道:“师姐,不是有二位师伯吗?还有二位师伯治不得的病?”

  霏茉叹了一声,默默地点了点头。二人当下无语,四周一片寂静。

  祭拜结束,秦越带着秦伊与刘墨师徒一道离去。林太医夫妇望着几人走远,默然不语,脸色凝重。霏茉见状,十分纳闷,这几人莫非有什么过节?此情此景,也不得开口相求。

  等到林谦和一家回到府中,这才得知何府早已派人来请,林谦和拎起药箱马不停蹄地就赶往了何府,直至傍晚方回。

  霏茉见他愁眉不展连声叹息的模样,终于忍不住开口道:“爹,要不请秦师叔来试试?”

  林谦和没有回话,皱着的眉头又紧了几分。

  霏茉又道:“爹,若能治好何大公子,便是有恩于何府,以何府在朝中的势力,无异于为珂弟铺就了一条坦途。”

  林谦和叹了一声,这个道理他岂会不知?他为人处事向来谨慎周全,万事务求百利而无一害。然而如今,三场刺杀使得朝中局势动荡不安,丹阳尹被撤,刘巍兼任,慕王与何府矛盾激化,朝臣们纷纷站队,他若是此时想为儿子谋求前途,就不得不面临选择其一的为难境地。对于何大公子的病,他已是尽力,至于是否值得他抛下脸面去求那个人,他还没有考虑清楚。

  “爹!”霏茉带着哭腔恳求着。

  林谦和很是疲惫,一边揉着眉间,一边摆手让她退下。

  霏茉咬着唇,含着泪水退了出来。

  望着霏茉离去的身影,站在窗外的林夫人深深叹了一声,她也曾青春年少,岂会不知女儿情思?

  林夫人端着茶水走进书房,倒了一杯茶递给丈夫,柔声道:“朝中局势我不懂,但身为医者,治病救人,但求无愧于心。”

  林谦和知她心地纯善,动了恻隐之心,更不愿让她看到自己见死不救的冷酷一面,便道了一句“也罢”,当即起身前往刘府,拉了刘墨作说客,又一同前往荣欣客栈。

  摇晃的马车中,林谦和问刘墨:“前些日子,师兄不是病重吗?怎么忽然又好了?”

  刘墨瞟了他一眼,淡淡道:“命不该绝吧。”

  林谦和轻哼一声,笑道:“师兄一向与他亲近。”

  刘墨性情直爽,坦然道:“我与你是性情不投,与他人无关。你也不用拿话激我,你们的恩怨,我不想插手。那何大公子身世可怜,你就是不来求我,我也正打算去说服秦越尽力一试。”

  林谦和抿着嘴,心中很是不快,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他也没必要再热脸贴人冷屁股。二人就这么一路无语地来到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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