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阴谋的开始
顾星自从回了郡主府之后,就对外称闭门谢客,谁也不见了,就连安嫔也没去见,让安嫔好一番担忧。
这不,安嫔只得把江月恒叫过去问责了一顿。
江月恒直呼命苦,这日子真不是人过的,要解决了安嫔和顾星的大事,那南牧云必须得死。
可是如今南牧云有濮月的人明目张胆护着,哪怕他们文王府要下黑手,也是难得很。
这一局,算是僵持住了。
最近朝廷之上似乎有大事要发生,每每见着顾文鸯,那都是紧蹙着眉头,一副马上就要奔赴断头台的样子。
“王爷这是怎么了?”江月恒略有些不满,“你若是不满雪月楼的膳食,大可回自己的葳蕤轩,让小厨房开火给你做去。”
省得在她的面前板着脸给谁看,她看不下去了,这饭也不用吃了。
“娘子,你冤枉我了,一会这六月都要飘雪花了呀。”顾文鸯放下碗筷,一脸着急。
“现在还没六月,看来咱们王府不用唱窦娥冤。那王爷仔细说来,究竟怎么了?难道是母妃又为难你了不成?”江月恒没好气,毕竟安嫔也只会为难她,何时为难顾文鸯,那她真是该放鞭炮庆贺一下。
顾文鸯是饭也不用吃了,将碗筷放下:“南境不太平,极有可能要打仗了。”
“南境?”这回轮到江月恒吃不下了,“那不是外祖父的......”
“没错,正是罗大将军镇守南境,如果只是寻常打起来,大将军必胜无疑。只是听闻这次,南楚那边,好像来个一个什么巫师,现在还在咱们还在与他们交涉呢,要是谈不下来,必须开打。可是这巫蛊之术上了战场,咱们极有可能要损失不少啊。”
顾文鸯连连摇头,转而看向江月恒。
“不知娘子能不能算出什么东西来?”
江月恒白他一眼:“天机不可泄露。”
“就连国师也这么说,还故作高深,说什么这次的巫蛊之术,让咱们不用担心,放心打就是了。哼,他身在京城,哪里知道边境战士之苦?净说些没用的风凉话!”
顾文鸯将筷子狠狠摔在桌子上,惹得江月恒又是一阵不爽快。
不过顾文鸯的话却是点醒了江月恒。
“你方才说什么?濮月开口了?”
“可不是?与娘子说的什么天机不可泄露,如出一辙。”顾文鸯一说起那个濮月就没有什么好神色,“要本王说,他就是个神棍,也不知用什么法子哄得父皇如此高兴。”
江月恒猝然想起一件事了。
她记得之前去天坛见濮月的时候,濮月就曾说过要与她斗法的。
她当时还不明白,她与濮月都身在京城之中,能怎么斗法,为此她还防范了好一阵。
可听顾文鸯这么一说,她就想明白了。
原来是要靠这场南境巫蛊之术来斗法,怕是那个巫师,就是濮月的人罢?
“王爷可吃好了?若是吃好了,便给本宫备马车去,本宫要去天坛见濮月国师。”江月恒脸色一沉,起身就走。
她有预感,或许这次见濮月,能够解决了顾星跟南境的事,一箭双雕。
顾文鸯怔住,正要多说两句呢,又被江月恒三两句话给怼回去了。
“本宫劝王爷还是莫开尊口了,本宫意已决,今日必须见濮月,或许就能有办法解了外祖的危机。外祖年纪大了,罗家也是时候该选一位能当大任的人顶上外祖的位置了。”
江月恒心里头还是牵挂着罗云的,那毕竟是自己生母的父亲。
虽说如今罗云对她的印象似乎并未好转,对她也是淡淡的,可她还是要尽一尽身为外孙女的责任的。
见她执意要去天坛,顾文鸯也拦不住了,只得安排了唐堂跟着去,让他务必护好江月恒,如果再像上次一样看江月恒失魂落魄回来,他就拿唐堂问罪。
吓得唐堂一身冷汗,一路说什么都要跟着江月恒进天坛见濮月。
天坛内,濮月果然又准备好了江月恒爱喝的茶水。
“王妃果然来了。”濮月一点也不意外,照旧行礼。
“国师起身吧,本宫今日为何而来,想必国师也是一清二楚的吧?既然如此,咱们就不要拐弯抹角的了,直接开门见山说得了。”江月恒毫不客气坐下来。
唐堂跟在身边听得一头雾水。
濮月深深吸了一口自己点燃的香,觉得甚是舒爽才睁开了双眸。
“王妃果然是聪明人,如王妃所猜测的那样,南境的巫师,确实是臣安排的人。”濮月也不担忧红袖与唐堂等人,丝毫不避着,直接承认下来。
倒是唐堂沉不住气了:“你说什么?!你身为国师,怎能通联敌国?这可是大不敬之罪,你知不知道为了这件事,朝廷之上都要翻天了!”
江月恒扭头瞪唐堂一眼:“住嘴!跟在王爷身边这么多年,一点长进都没有,吵吵嚷嚷,成什么样子!”
“可是王妃......”唐堂还要分辨几句,被红袖紧紧捂住了嘴巴。
“住嘴,王妃自有分寸。”红袖不悦瞪他。
“文王爷身边的下人......嗯,看来得仔细重新学一下规矩才好啊。”濮月的眼神变得阴狠起来。
江月恒冷冷扫视他一眼:“咱们文王府的事情,不牢国师大人担忧了。不过国师想要用这次的机会与本宫斗法也不是不成,只是如今德安郡主的事情让本宫与安嫔娘娘很是费心,本宫劳神劳力,怕是抽不出精力来陪国师消耗,不如国师另寻他手如何呀?”
濮月缓缓摇头,那动作,机械得跟现代机械人似的。
“那可不成,臣有通天的本领,既然选中了王妃,那便证明这世间只有王妃能够与臣一辩高下了。”
“如此说来,国师大人是非选本宫不可了?”江月恒挑眉,眼中尽是寒意,“国师大人要选本宫,好歹也帮本宫了了后顾之忧吧?”
濮月自然明白江月恒在讲什么。
“王妃的忧虑,臣自然明白,不过是德安郡主的一桩婚事罢了,简单,大不了,臣让南牧云那厮死就成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