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挤车
“你们怎么回事?鬼鬼祟祟的干什么?”
江月恒收剑,紧紧盯着顾文鸯。
“既然把人接走了,作甚又回来?亏得大白天穿成这样,也不怕被人发现是做贼的。”
顾文鸯直呼冤枉:“冤呐,此事过于复杂,不过正如王妃所说,大白天穿成这样不妥,走吧,先回王府,回了王府本王自会同你解释。”
江月恒板着脸,暂且先信了顾文鸯,不过只要把人接走了,她也就放心了。
“公子!”
江月恒才转身就听到了红袖的声音,她疑惑看上去,好啊,这年头连一个王府下人都不听她的话了。
“我不是让你直接回府吗?”江月恒问。
“公子,奴婢也是担心你啊。呃,王爷也在?”
红袖也戴着面巾,早在马上赶出去之后不久,她就威胁着车夫掉头,奈何车夫过于胆小,且一心只听主子的命令,于是就被红袖暴打了一顿,赶着马车回来了。
江月恒叹气一声,罢了,红袖毕竟是个衷心的奴婢,她还是不要怪罪的好。
“罢了,起来吧,赶紧回府去。”江月恒将剑丢给红袖,掀开帘子钻入车去。
这时顾文鸯也将剑扔给唐堂,要跟江月恒坐同一架马车。
“慢!”江月恒看见顾文鸯的脚迈了上来,便有几分不满了,“王爷不是有马吗?这马车太小,王爷若是上来了,红袖怎么办?”
“哦,王妃不打紧,奴婢可以骑马回去的,王爷同王妃一架马车吧。”
红袖是个识相的人,她看到来自顾文鸯示威的眼神,当即明白过来。
就算不会骑马,她也得会了!
唐堂扶额,王爷这分明就是为难女使嘛。
“胡说八道,你何时会骑马了,我竟不知,你上来,王爷骑马去!”
江月恒瞪了一眼顾文鸯。
唐堂也不忍心坏了顾文鸯的好事,一把捞起红袖将她扔到了马背上,“坐稳了,驾!”
他一拍马屁股,那马儿驮着红袖便一路飞奔了起来。
红袖惊慌失措,只顾着抓紧缰绳:“王妃,奴婢在王府等你!”
“红......”江月恒眼睛都大了,抬脚就踹顾文鸯,“是你安排的?!”
唐堂也不敢耽搁,生怕那个女使出意外,赶紧骑马追了上去。
顾文鸯在后背竖了个大拇指:唐堂,干得漂亮!
他挨的一脚,值了。
“好了,王妃,你也看到了,现在本王没有马了,这马车怎么说也是王府的,你总不能不让我上去吧?”顾文鸯抱怨起来。
江月恒噎住,好好好,她居然无力反驳。
就连车夫都站在顾文鸯那边了:“是啊,王妃......王爷毕竟是王府的主子,这马车也是王爷的,现在没有马,总不能让王爷走路回去呀。”
江月恒一咬牙,“哼,那就上来吧,算你是个狠人。”
顾文鸯计划得逞,自然而然翻身上马车。
车夫也嘿嘿一笑,近来王爷跟王妃的感情是愈发好了。
车上,江月恒始终都冷着脸,“你说,是不是方才我靠近你们的时候,你们就察觉到我了?”
“那是自然,本王武功高强,放在本朝,还没几个人能打得赢本王呢,就你那三脚猫的功夫,还不够看的。”
顾文鸯得意得很,方才他明知江月恒在后背,也躲得开黑衣人的偷袭,但他就是要等江月恒来救。
江月恒此刻算是明白了过来,自己中了顾文鸯这厮卑劣的圈套。
“哦,王爷可真厉害啊,武功本朝第一人,居然还要我这个女人来救你,无能!”
江月恒气得很,打不过他,难道还不能气死他?
“你这人怎可这样说话!本王就是......罢了罢了,一半一半,不是你靠近的时候就发现了,是本王动手的时候发现了你。”
顾文鸯见她真的生气了,只得赶紧改口了。
免得回了王府,江月恒继续生气,那他可就没好吃的饭食喽。
不能去雪月楼蹭饭,那岂不是要他的命了,现在厨房那伙人的手艺还没练好呢。
江月恒冷哼一声,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她一路回去都没再搭理顾文鸯,直到回了王府之中,看到红袖安然无恙才放下心来。
顾文鸯便跟在她的后头进了雪月楼,刚进来一步,江月恒便狠厉瞪着他:“王爷莫不是走错了地方,来此处作甚啊?”
“这,你还真是贵人多忘事,本王自然是来告知你方才的事情是怎么回事的。”
其实就是来雪月楼蹭吃蹭喝的。
江月恒就全当是来说事情的,这才放他进来,岂料顾星就在雪月楼内,看到他们一块回来,跟江小团一样笑得贼眉鼠眼的。
“星儿?你怎么来了?”顾文鸯奇怪。
“我为何不能来,之前打碎了许多嫂嫂的东西,所以我特意买了最好的来还给嫂嫂的,嫂嫂笑纳。”
顾星自从得知当年真相之后,每每看着江月恒,心中都难免愧疚得很。
这不,打碎的东西都买了最好的好,希望能够弥补一二。
“多谢郡主,其实郡主也不用如此费心的。”江月恒看着焕然一新的主院,差点认不出这是自己的院子了,“我同你王兄有话要说,郡主要不要先带孩子去别处玩玩?”
“好啊!”顾星如今对江小团还是有好感的,两个人时常拌嘴。
待他们走后,江月恒便开门见山了:“说吧,怎么回事?”
顾文鸯叹了一口气:“说来古怪,那个白姨娘的娘家可是有什么势力的?我们把人接走的时候可是碰到了别的人来阻拦,跟那群黑衣人估计是一伙的,身手都不简单,更为重要的是,他们的剑术很是奇怪。”
“王爷不是武功本朝第一人吗?怎么,终于碰到自己也打不过的了?”江月恒冷嘲热讽起来。
“非也,那群人来路不明,白氏一个姨娘,背后能有这么强大的势力?”顾文鸯沉思着。
“白莲的娘家并非是有权势之人,否则就不会委身做妾了。”江月恒的脸色也跟着一沉,她听懂了顾文鸯的意思,这分明就是有另一拨人跟他们的目的相同,都是来接彩环的家人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