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生日宴
“夫人是何意啊?”顾文鸯甚是不解,在他看来这个局已经结束了,接下来顾文晟势必会反扑,要想也是想怎么对付顾文晟才对。
江月恒一拍脑袋,完了,要扶持顾文鸯上位,她真的觉得难上加难。
“侯爷,此局宁王败了,也可以说是礼部尚书败了,尚书之位必定要换人,到时候侯爷该推陆大人上去了。”
顾文鸯的思路一下清晰起来,“夫人说得对!孔先生去陆府了,似乎今日就回寺庙静修了,本侯要亲自去送一送才是。”
说罢,立即招呼上唐堂,两个人又赶出门去了。
“看侯爷恢复过来,奴婢也放心许多了。”红袖双眼含笑出现。
彩环也是笑嘻嘻的:“谁说不是呢?而且奴婢瞧着,侯爷跟夫人的感情,好像好了不少。”
江月恒猛地抬头,责怪看着她:“你这个臭丫头,净会胡说的,谁跟他的感情好了?”
“夫人,我觉得彩环说得对啊,以往你跟侯爷见面不是打架就吵架,现在是越来越像夫妻俩了。”红袖捂嘴偷笑起来,现在就连顾星都不刁娜江月恒了,可见侯府的好日子马上就到了。
“真拿你们没办法......”江月恒翻了个白眼,她的嘴角却不自觉勾起,这些日子虽然顾文鸯是笨了点,但她深有成就感。
宁王府。
“一群废物,本王养你们还有什么用。”
顾文晟阴沉着脸,冷冷看着这一屋子的文人雅士。
众人皆是沉默不语,不敢多言,拿人钱财,没替人消灾,自然是这个下场了。
“不过一个孔先生,他没来前你们不是很能说吗?怎么来了之后屁话都不敢说了!平日里不是跟本王吵得恨不得上屋子揭瓦吗?”
顾文晟几乎是咬牙切齿说出来的。
“这......都怪老臣无能,还请殿下恕罪啊。”
沈从知也是瑟瑟发抖,自从跟了这个宁王殿下以来,他已经许久没见过宁王发这样大的火气了。
“罢了,这一局已经这样了,江相,你说接下来该如何?输了朝廷论理,估计沈大人的位置要保不住了。”
顾文鸯开始头疼起这个来,丢掉一个尚书之位,那相当于六部之中有一半的势力都不属于他了。
江复没想到顾文晟会问他,一时之间还没想好,嘴比脑子快,随口提道:“殿下,当务之急,是要找个人出任尚书之位啊。好在陛下这些年对陆侍郎不怎么看好,这个尚书之位倒是可以挑一个咱们的人上去。”
此话一出,沈从知就不高兴了,自己的位置要拱手让人,他自然心中不满。
奈何又是当着顾文晟的面,他也不好说什么了。
“罢了,沈大人若是有合适的人选,自己跟江相说罢。”
顾文晟一挥手,所有人都退了下去。
这下沈从知又舒心了不少,他挑上去的人,肯定听他的,说到底还是他自己任职嘛。
侯府。
“夫人,你这是在做什么呢?”红袖见江月恒的桌前摆满了算命用的东西,心中一动。
之前就在府里头见过江月恒摆摊算命,可她向来是不相信这些的,今儿不知怎么突然来了兴趣。
“噢,我在想......此番出了这等大事,宁王必定反扑,我跟侯爷手里头的人手不足,应该多去认识一些京中权贵才好,眼下还在想法子呢。”
江月恒正为此事烦忧,她是算到了几个合适的人选,就是不知如何下手。
总不能让她每次都男装出门吧。
这里头倒是有个将门出身的女子,让她觉得来日必有用处。
即是女子,江月恒就不用打扮成男子模样出门了,只是她们现在没什么交情,贸然登门,又显得目的不纯。
“我当是什么事呢,原来王嫂在为此事发愁啊,那还不简单!”
江月恒吓了一跳,只见顾星也不知跟谁学的,居然从窗外翻了进来。
“嫂嫂,我的十六岁生辰马上就到了。反正我也已经及笄了,可以在宫外办宴会了,不如今年就选在侯府设宴如何呀?”
顾星一如既往,顾文鸯的事情虽说对她有了些许打击,但终究不算什么大事。
江月恒双眼一亮,“这个注意不错!只是选在侯府,能来的人未必会多,今年你的宴会恐怕是要冷清一些了。”
“这有何妨?正所谓患难见真情,雪中送炭的情分方为可贵呢,到时候谁是真朋友,一眼就看出来了。”
顾星高傲抬起自己的小下巴,当初这么多人跟她结交,那是因为她母亲是明帝的宠妃安嫔,哥哥是军功累累的三皇子。
如今顾文鸯落为郡王,安嫔也失宠,正是看谁能真正交心的时候了。
“好,你能有如此决心,我也算放心了。”江月恒宽慰笑起来,平日里她总是觉得顾星小孩子脾气,关键时刻能不掉链子就行,根本没想过她能帮上多大的忙。
如今是真的帮大忙了。
“那宴会名单......到时候你拟一个我瞧瞧,其余的东西就都交给我这个王嫂来置办好了。”
江月恒拍着自己的胸口,充满了信心。
待顾星走后,江月恒就把彩环叫了过来。
她有一件要事,需要彩环赶回丞相府去办。
顾文鸯从亲王变成郡王,多半跟白莲母女脱不了干系。
既然如此,她更加不必手下留情了。
“彩环,你把这封信送回丞相府,务必亲自交到白姨娘的手中。”
彩环领命,即刻出发。
丞相府。
“什么东西?!”白莲看了信中的内容,一掌拍在桌上,“她江月恒如今不过就是一个郡王妃,是什么让她这般嚣张,对咱们丞相府的事情指手画脚的!”
江月窈见信被扔了出去,捡起来一看,也颇为恼火。
信上头,江月恒居然要求江月窈穿当初那件白莲要送给江月恒,江月恒没收又赏给白莲的衣裙?!
“母亲,她简直猖狂!”江月窈一咬牙,将手中的信撕了个稀碎,“她都已经不是王妃了,凭什么还这样理直气壮的,我就不穿,她能把我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