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就好,现在船行到哪里了?路线可有偏差,不清之处?”
沈离看着文瑞清减了些许的面容深觉他方才之言没什么可信度。
可现在也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便转而问起其他。
虽然这些她问侍者侍女也能得知,或许还能知道的更加详细。
可这其中的意义不同,有些话也不得不说。
沈文瑞闻言先是看向顾浔,见他安静的垂眸坐着,丝毫没有要说话的意思。
这才事无巨细的将这几天的发生的事儿都叙述了一遍。
末了,还提了提那行为怪异,却有真本事的老道士,难得的夸了秦正一句。
“这人据我这些天的观察,是个有真本事的,确实不是那种坑蒙拐骗的假道士。
就是行事作风异于常人,言语也有些让人琢磨不透。
不过这还要感谢秦公子的好眼光,请来了这样的能人异士。”
他虽对这人有警惕有不满,但也没有昧着良心说话。
秦正闻言笑得一派云淡风轻,口中的话也谦和不已。
“二公子过奖了,在下愧不敢当,所做一切也只是略尽绵力而已,算不得什么,实在当不起二公子这么夸奖,不然这般如何?”
他话说到此处忽然顿了顿,紧接着提议。
“从繁楼过来的那几位乐师,一来便说谱有新曲,本想这两日就找机会请几位观赏。
怎料大公子这些天一直闭门不出,也没人有心思听曲,这事儿便一直搁置了。
今日难得是个好天气,风和日丽,风浪又顺,不如叫人来助兴一曲可好?”
这样,也不枉他花大价钱请了这帮子人苦练了一场,只要沈离听了,总算没白费了不是?
沈离对此,向来没意见,虽然知道对方平日里就对这事儿上心,却没想到会这般上心,连这点时间也不忘有闲心带上乐师。
顾浔沉默着不发一言,对这事儿无可无不可。
且他此时还对沈离与秦正之间的关系不是很了解,所以也不好贸然出言说些什么。
沈文瑞只是别有深意的看了秦正一眼,没有出言反对,也是变相赞成了。
只是心里却很是不明白,对方为何每次都那么致力于上赶着送乐师,不由说道。
“想来也不知会是何种不凡的乐曲,能让秦公子这般念念不忘。”在这个环境中还能将其带上,在他看来简直不可思议。
常人在这个时候,谁有心情听什么乐曲?
秦正听完这话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笑着说道。“这个在下三言两语可说不清楚。
还是大家亲耳听过了方知到底好不好?不然说再多也是空谈呢!”
所以事实胜于雄辩,好乐曲也无需多有夸夸其谈,到底如何一听便知。
“那就请吧。”随着这一声回应,站着不远处的侍女领命而去。
不多时便带来了七八个或背着乐器,或手拿乐器的青年。
他们在不远处的桌旁落座,不用再吩咐什么?便知来意为何?
不多时,这方露台处有悠扬乐声响起,乐声极为悦耳,犹如天籁。
特别是一楼二楼听见这乐声之人,纷纷感叹,此乐只因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
直到一曲毕,众人还都有些恍然似觉余音缭绕。
献完了新乐曲,秦正也不好再打扰,带着乐师一起离去了。
沈离又与两人聊了一会儿,一同用了顿丰盛的午饭,这才准备让两人下楼。
然而,俗话说请神容易送神难,沈文瑞倒还好,没说什么便走了。
顾浔虽然还是不言不语,可那握着沈离的手却一直未松,连吃饭时都未曾松开,而是用左手执筷。
沈离无语至极,却也拿他没办法,便只能任由其暂时留下了。
还记得曾几何时,对方也不是这样的。
怎么成婚之后,人的变化能有这般大呢?
随即,送走了沈文瑞后,挥退了侍者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