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神棍被打了几十杀威棒,堂审过后,衙役要再将他投到狱中,他已经不能自主走道了。双腿使不上了力气,无力地拖垂在地面,由两个衙差一人一边地拖着往外面出去。
要经过郑蘋萍身侧的时候,江边皓却突然阴恻恻地对着梁县令笑道:“梁大人!要抱大腿也得看清楚了,眼前的是什么人,再去抱也不迟啊!我江某人今日算是栽了。但愿大人不会有步江某人的后尘之日。哈哈哈哈哈!”他又突然用手指着郑蘋萍,“她!这个人!昨日出现在我家中的时候,分明是个女子!梁大人,你可看得真切了?”
江边皓有自知之明。他知道今日自己已经算是彻底地栽了,只是心中记恨着郑蘋萍之前到他家中引诱他,才害得他被官府捉住了。
在狱中,他倒是想了起来,这个把官差引来捉拿自己的人,更早之前竟然也来过自己家中,那时候她还是作一身男子的装扮,虽然肤色更黑一些,但也已然很是俊秀,所以自己才会对他还有一点印象。
只怪当时作女子装扮的她太过于美艳动人,更怪昨日的自己药效上头,被冲昏了头脑,竟一时想不起来,她就是那个曾经来过自己家中添油上香过的香客。
如此想来,她竟然是早有预谋的在蹲守自己了!
当然!江边皓更记恨刚才尚且无人敢动自己的时候,她第一个冲了出来,对着自己动刑,现下自己身上的疼痛,虽然不能让她也尝尝,但是若是能报复得到几分,便也算几分!
狡猾如他,从梁县令看向郑蘋萍的眼神,他便也猜出了个大概。又见郑蘋萍的身份多变,便想着一针见血地捅一刀,即便当下报复不到她,也够她脱层皮的了。
果然,他也成功了!他在被拖出去的时候,见到梁县令的脸色变了变。
他立即又看向了郑蘋萍,他希望在她的脸上看见痛苦、惊惧和慌乱。但是这些竟然都没有!那个女人一点儿也没有真实身份被揭穿后的惊慌失措和恐惧,依旧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脸上带了微笑对着他说:“承蒙江半仙记挂啊!至于我郑某人到底是女生男相,还是男生女相?我自会禀明梁县令。就不劳你挂心啦!您就走好儿吧!”
郑蘋萍的这波操作,极具迷惑性,使得江边皓都要开始怀疑人生了!但是他心下又一想:“不应该啊!自己分明就是掌握了她的软肋啊!她的多重身份分明就是她的七寸。自己不应该打不着的啊?”
可惜,江边皓再也看不到后面的事情,他就被拖了下去。
郑蘋萍看梁良友的神情,分明是已经将江边皓的话,听了进去。她沉吟了一会儿,当下的形势却也只能是向梁良友摊牌了。
于是,郑蘋萍便将自己藏在袖兜里的玉佩拿了出来:“不错!这玉佩并不是我的!也正如那个江边皓所说,我也确实是女儿身!并不是什么泰安郡王!”
梁县令一听,吓了一大跳,差一点儿将案几都给撞翻了!这冒充皇亲国戚可是多大的罪啊!自己不但不查、不明,竟然还差一点儿成了从犯!或许是她的气度和拿出来的那玉佩都太像真的了,所以导致自己从见她的第一面起,竟然都不曾怀疑过她!
梁县令当即对着手底下的衙役大手一挥:“来人呐!将这个冒充皇亲国戚的大胆刁民给本官拿下!”
“且慢着!梁县令!我只说了我不是泰安郡王,但是还没说过我自己到底是谁?你又何必太心急呢?我不是泰安郡王,但是我却也是与泰安郡王极其熟识之人!我也是这大明朝的长公主!”
“本官不会再听信你的一派胡言了!”梁县令又是对着衙差:“给本官将人拿下!”
“慢着!”郑蘋萍咬牙:好!我就告诉你,我到底是谁!我是郑蘋萍,就是长公主郑蘋萍!是当今的太皇太后亲自认下的干孙女,是在宫里授过册的长公主!是当今皇上的干姐姐,也是泰安郡王的干姐姐!我与泰安郡王一向交好,你要是敢动我分毫,我敢保证事后泰安郡王一定会帮我报仇的!到时候必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