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有一份奏报自东南沿海的泉州府递呈了上来。道是那伙长期盘踞在东南沿海的倭寇,已经被泉州府的知府亲自领了兵捣毁,抓获了大小头目一共一十五人,其余小喽啰几百人。
那几百个小喽啰被当场斩杀的斩杀,关押的关押,唯有那一十五个头目因为素日里作恶多端,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实是罪大恶极,知府便亲自押解了这一十五人进京,听由圣上发落。此时人已经在押解的路上了。便派了快马提前来报。
朱祐樘看过了奏疏,很是高兴。那伙倭寇,他是知道的,近两年来就一直盘踞在东南沿海,频频作乱,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东南沿海的百姓是不堪其扰,多次上报了朝廷。
只是每次朝廷一派兵出去剿倭,那伙贼人便都如同蚂蚁进入了蚁穴,躲到不见踪影,让人无从追踪,等到官府一退兵,他们便又纷纷出来,照旧无恶不作。很是烦扰!
这次竟然被清剿了!东南沿海的百姓终于可以清净了。朱祐樘当下实在是开心,用“龙心大悦”来形容都不为过!
退了早朝,朱祐樘换了一身常服,便满脸喜形于色地逛到了同顺斋。
进了屋,就径直坐到卧榻上去,并且看着郑蘋萍,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示意郑蘋萍也坐过去。
郑蘋萍有些疑惑地看着朱祐樘的神情,疑心他是有很开心的事情,要来自己面前得意。
果不其然!郑蘋萍刚一坐过去,朱祐樘就顺势一倒,躺在了卧榻上,并且把头枕在了她的大腿上。
郑蘋萍皱眉,正要撤身。
朱祐樘一见她要撤,便赶紧道:“有好消息!我有好消息要说!”
郑蘋萍就静下来。
“泉州府的知府传来消息。道他亲自出马清剿了盘踞在东南沿海一带的一伙倭寇!此后,那里的百姓可以过上安生日子了!”朱祐樘说完,得意地望着郑蘋萍,一脸的快夸夸我的表情。
郑蘋萍嘴上说着:“咦!那也是人家泉州府知府的功劳,怎么你说得就好似那些倭寇都是你亲自去剿的一般?”实则心里也很是高兴。
朱祐樘也不管她怎么说,只道:“不管!不管!都是我做得好!怎么样?作为奖励,可以让我枕一下的吧!”
郑蘋萍无话可以反驳。他说得轻飘飘的这样一句话,实则不知道有多少的百姓因了他的这句轻飘飘的话得以安居乐业、休养生息。
朱祐樘对待他的百姓是真的用心,也是真的好。郑蘋萍搜罗了一下她的那点贫瘠到可怜的一点儿历史知识,也知道明朝从中期开始,便农民起义不断,至于是为什么呢?用脚指头想也该知道,是农民的日子过不下去啦!才会出来造反的!
但是到了朱祐樘这里,无论自己是在这宫里,还是在民间行走,倒是几乎都没有听说过有农民起义的。
郑蘋萍正兀自地在想东想西,想到思绪飘飘忽忽的。
却见朱祐樘把头枕在了自己的腿上很是悠闲地闭上了眼:“唔!你替我采耳吧!还像在孙老伯家里的那时候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