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仙楼里。二楼的一桌客人不耐烦地催促着,让快点上菜快点上菜!
哎!客人太多了老鸨又太抠了,舍不得再多增加一些人手。好不容易出菜了,郑蘋萍一边大声地应着楼上的催促,一边端上了菜,埋头就奔二楼上去。正着急忙慌地要给二楼送菜上去的时候,却遇见了堵人墙。郑蘋萍抬头一看,是刚才在舞台旁边坐着,却一直在盯着自己看的那个身着华服的嫖客。
郑蘋萍立马陪上了笑脸:“客官,借过!借过!”说着就要从左边闪过去,却不想那个客人挪了一下身子,把左边的路又给堵住了。郑蘋萍愣了一下,想着:有时也会有这种情况的要给人家让路,但是不巧却是让的同一边,人走路有时候都还同手同脚呢,这样让路不是挺正常的嘛?
郑蘋萍又陪上笑脸:“这位客官,您先请!”说着闪到了右边,把左边的路给让了出来,但是却没想到,那个华服嫖客却就是一动不动地就站在那里。
郑蘋萍看着这情况不对呀!又只能是陪着笑脸:“客官,可是有什么事情吗?”
那个嫖客却突然右手一翻就抓住了郑蘋萍的左手手腕,郑蘋萍手腕上吃痛,手中的那盘菜就跌落到了地上,菜撒了一地,那个盘子更是四分五裂地摔了个粉碎了。
郑蘋萍手腕上吃痛,她想把手挣回来,但是奈何力量相差的实在太过悬殊了,根本就挣不过来,自己的细胳膊细腿儿的,根本就跟他不是一个等级的。自己的细手腕在那个嫖客一看就知道是练过功夫的粗壮的手掌中,简直就像是一根细竹竿,那个嫖客再使使劲儿,都能把这根竹竿给折断喽!
郑蘋萍生气了,刚想要问那个嫖客到底是想要干嘛,却无意中看到了那个嫖客系在腰间的那两组玉佩,那玉佩一看便是极精细、极繁杂的手艺。那玉佩由珩、瑀、玉花、琚、冲牙和玉滴组成。瑑上描的是金云龙纹,贯以玉珠,佩上还有小金钩,玉佩的下面还缀着四色的彩色小绶。
郑蘋萍对这些玉器并没有研究,所以郑蘋萍知道的玉佩就更是少之又少。但是眼前那个嫖客腰间的玉佩上面的那金云龙纹,郑蘋萍却是识得的!她跟泰安郡王一起玩儿的时候,就都会看到他整日里都是带着这样的玉佩的。自己有次觉得漂亮,还抢了他一个。跟这个该死的嫖客现在带的这个几乎是一模一样的!当时出宫的时候也是带在身上的,现在都还在自己的房间里呢!当时就是想的是跟泰安郡王玩闹,现在想想这个玉佩完全是这个时代里,身份的象征呀!
她当即心下一惊:糟糕!竟然是皇族里的人!
果真!那个华服嫖客仔细地盯着郑蘋萍的眼睛,慢悠悠,一字一顿地说:“郑--蘋--萍--长--公--主!在你册封做长公主的册封典礼上,本王可是见过你的!怎么样?你还认得本王吗?”
郑蘋萍下意识地用右手捂住了脸:“不知客官说的是谁?我并不认识你!你为什么要抓着我?放手!”
对方有些挑衅地看着郑蘋萍:“你说什么呢?蘋萍长公主!想要知道你是不是蘋萍长公主,那还不简单?是与不是,只要你把衣裳脱了。一看不就便都知晓了吗?
看看你是不是女儿身?还有众所周知的!那个郑蘋萍可是曾替当今的皇上挡过箭,才被封的长公主。你的后背应当还留有箭伤的疤痕!一看不就知晓了?”
郑蘋萍一听这个嫖客说的这样轻薄的话,很是生气:“你放开我!放手!”
华服嫖客眯了眯眼睛,笑得阴森森又极其轻佻:“哟!长公主!怎么着?你还不敢了吗?”说着就用另一手就要来扯郑蘋萍的衣裳,要看她后背上的疤痕。
郑蘋萍又气又急,用脚跟狠狠地跺了那个嫖客一脚:你滚开!不要碰我!”
那个嫖客吃了郑蘋萍的脚下这一跺,但是依旧没有放手。却反而越发地狠毒了,他伸手就撕开了郑蘋萍后背上的衣裳:“怎么?你人都已经是在这青楼妓院里的了,别跟老子说你一个青楼里的婊子还想装什么纯洁玉女啊?难道你还想给自己立个贞洁牌坊不成?怎么?沦落到这青楼里来,心有不甘吧?没想到朱佑樘这么快就玩腻你啦?本王倒是很想看看,当今皇上在深宫里藏许久的女人,到底会是什么样的一个滋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