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古代言情 天命盛宠之殿下不好哄

第十八章 霸道又别扭

  正午时分,玄云宫内,江月琛正在给江翎画肖像画,她坐在书案前,面前展开了一张上好质地的宣纸,她执笔点墨,抬头看一眼坐在面前不远处的江翎,便开始低头作画。

  江翎只闲闲地坐着,饶有兴致地看着她,感叹道:“想不到,杜太傅倒是培养出了你画画的兴致。”

  “还好啦,毕竟我也没有什么别的长处。”江月琛挑挑眉道。

  “有一技之长足矣,多则不精了。”江翎爽朗一笑道:“依我看啊,过不了几年,你的画便能冠绝京师了。”

  “那就谢谢大皇兄的吉言啦。”江月琛也冲他咧咧嘴,又随口问道:“近来你有什么事要忙么?”江翎想了想后,摇头道:“和你一样,每日读书学习,只不过比你多了一样习武罢了。”

  “真好,我也想习武。”江月琛道,目光略有些羡慕之色。

  “你要是想学,我可以教你啊。”江翎干脆地说道,眼神明亮而清澈,在他看来,这个提议似乎没有任何不妥之处。

  “真的吗?”江月琛惊喜道,她立即抬头,片刻后又摇了摇头道:“我一个女孩子习武,怕是会被人笑话吧。”

  “你这话倒奇怪了!”江翎闻言,颇有些生气地道:“你贵为熠国公主,谁敢笑话你?”

  “我虽是公主,倒也知道女孩子家不便参与这些打打杀杀的事……”

  “多一项技能防身,何错之有?三妹,你素来勇敢,不至于被世俗压倒,这时怎么胆怯起来了。”江翎难得地皱起了眉头,眼神似乎有些失望。

  江月琛慢慢抬头,咬着唇对上他的目光,他眼里那抹鲜明的失望之色仿佛在她心上烧着了一把火,热腾腾的逼着她迫不及待地想去浇灭。

  她望着他,眼里的胆怯之色渐渐地褪去了,她的眼神逐渐变得冷静而坚定,江翎感受到了她一瞬间的某种转变,他再次问道:“你想习武吗?”

  “我想。”这次的回答斩钉截铁。

  “这才是我的三妹嘛。”江翎轻松地笑了,这抹笑容依旧如同晨曦般明亮耀眼,却不知为何,隐隐带一丝晦涩。江月琛见他微笑,有些不好意思地重新低下头,提起笔。

  又静默了一会儿,江翎忽然毫无预兆地问道:“三妹,你觉得……你长得是像父皇,还是像母后?”

  “嗯?”江月琛闻言一愣,随后皱着眉思索了一会儿,回道:“这个……我倒没怎么想过,你觉得呢?”

  江翎微微垂眸,似在思虑,片刻后,又如往常一般笑吟吟道:“这个嘛,自然不是像父皇,便是像母后吧。”

  闻言,江月琛也笑了,道:“也是。”

  “三妹,你的生辰是在腊月廿八对吧?”江翎又问道,眼神灼灼。

  “是呀,过生辰的时候,刚巧赶上过年,因而每年都能过得十分热闹呢。”江月琛笑道,又偏头想了想,无奈道:“你说起生辰,我又想起去年江钰捉弄我那事了。”

  江翎却似乎没在听她说些什么,他微微蹙眉,心道,在他模糊的印象里,第一次见她,宫中似乎并没有什么锣鼓喧天的新年景象,而且,感觉也并不寒冷。

  他再次抬头,望着有些茫然的江月琛,自己也觉得自己的念头莫名其妙,他调开话题,转而笑道:“说起来,你给阿钰也画了一幅画呢,画的如何?”

  “已经给他了。”江月琛笑吟吟道:“画的如何我不清楚,你问他便能知道了。”

  “不必问,我已经看到了。”江翎眨眨眼。

  “啊?”江月琛愣了愣,诧异道:“他给你看过了吗?”

  “倒不是专门给我看,只不过……他挂在湛旻宫门口,想必路过的没有不看的。”江翎似笑非笑道。

  “湛旻宫门口?”江月琛懵了,一瞬间忽然忆起自己说过的那句——记得要挂在最显眼的地方哦。她略有些窘迫,那话她只当是玩笑,没想到他还真挂在了“最显眼的地方”。

  还好她画得也不算差,不算丢面子……她暗暗想道,心里安慰自己。

  “三妹,等你把我画完了,我也想把自己的画挂在阿钰的旁边。”江翎兴致勃勃地提议道。

  “呃……还是,不必了吧?”闻言,江月琛嘴角一抽,那得多囧啊,她赶紧找了个借口道:“这可是要交给杜太傅的作业。”

  “这样啊……”江翎撇撇嘴,说道:“莫非杜太傅还想把我的肖像画据为己有?”

  “你这话要是给杜太傅听到了,你看他怎么收拾你。”江月琛忍不住一扯嘴角。

  江翎闻言哀叹一声道:“唉……本殿下还真是委屈,想拥有一张自己的肖像画都不行……”

  “想要肖像画还不简单,你找个画师为你画张,再挂在你飞羽宫的门口不就得了?”

  “那才不一样呢!”江翎哼一声,复又望着她笑吟吟道:“我要我三妹给我画的,那才是值得收着的。”

  “哎!好吧好吧,给你多画一张行了吧。”江月琛无奈地摇摇头,笔下仍然不停。

  江翎闻言眉开眼笑,他微微探头,瞟了一眼她的画纸,上面轮廓已经很明晰,心下不禁有些佩服她说话的同时,笔下也能不出错。

  “好啦,画完啦。”过了一会儿,江月琛满意地搁下笔道。这次不比上次,毕竟江翎本人坐在她面前给她画,这可比画江钰的时候容易多了,因而用的时间也并不很长。

  “是吗?真快,让我看看!”江翎三步并作两步地走到她身旁,低头仔细看了看画中之人。

  画上的他笑容飞扬洒脱,暗藏锋芒,身姿卓绝不羁,隐隐迫人的自信气势似乎可以弥漫出画,画上的轮廓线条既有刚硬之处,又有柔和之处,在他身上神奇的统一并和谐着。

  “怎样?你满意吗?”江月琛仰起头看他,他比她大三岁,现在已经比她高了大半个头,估计未来他也会一直这么高下去吧。

  “咳……”江翎轻咳了一声,不自在地移开目光道:“嗯……”

  江月琛望着他,心里有些诧异地想,大皇兄怎么也跟江钰一样爱咳嗽了?

  “这画……你还是给我收着吧。”江翎忽然道,手轻轻按上画纸的一角,似是怕她不肯一般。江月琛眨眨眼,似乎有些不解道:“为何?”

  江翎默然半晌,又突然改口道:“不!也不必给我了!你自己收着吧!另画一张交给杜太傅。”

  “啊?我要它干嘛?”江月琛一愣,“你不要的话我就直接给杜太傅了,省得我画第二张。”

  “喂!你……”江翎被她一噎,但是还是坚持道:“就这么说定了!你另画一张给杜太傅,这张你自己收着,我每隔一段时间来检查一遍,看它还在不在你手上……”

  江月琛:“……”这人有毛病吧?

  “就这样哦。”江翎又重申一遍道,顿了顿,又道:“那……既然你画完了,我就先回去了,我还有些事……”

  “噢,那你去吧。”江月琛点点头道。

  江翎转身走了两步,停住,忽然又转身回来,咻地冲到她面前,伸出手,颇有些恶狠狠地对着她的脸就是一顿猛揉,江月琛惊了:“为!浓关莫啊长宁(喂!你干嘛啊江翎)!?”

  “没干嘛。”江翎又唰地松开手,紧抿着唇。

  就是,突然想欺负你一下……

  江月琛伸手揉了揉发热的脸颊,瞪他一眼。江翎笑了笑,又道:“我真走了啊。”

  “好走不送!”江月琛咬牙道。

  江翎撇撇嘴,这回终于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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