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掌灯多时,书房那边传来话,某王爷手中的事情还未处理完,所以今就不回清轩堂用晚膳了。这也无妨反正徐鱼本就没打算吃晚饭,只是隐城没有说何时回来歇着。
沐浴更衣,寝外命人点了数根红烛,又翻箱倒柜的把明月珠找了出来,端放在寝内使得房间未点半根烛火,却犹如白昼。这一翻折腾没少让元冬吃惊,一个劲的问东问西。徐鱼红着脸尴尬的不想搭理她,索性打发她回去休息,让其他的婢女一旁伺候。
“都这么晚了,还不回来?”在落地铜镜前,打量着自己一番,徐鱼略皱眉喃喃自语:“枉费我发了心思,打扮的如此漂亮了”。
留下来的婢女香菱,见王妃心神不宁,坐立不安的样子,不禁开口:“要不奴婢让人去书房瞧瞧?”。
“不用了,你先下去吧”。
拒绝了香菱的提议,徐鱼来到寝内,掀开被子下面是自己背着婢女们偷偷铺的一大块白巾。坐于榻前看着那块白巾,羞涩中有着期待,而期待中也有少许害怕。
“跟他认识小数年,搂抱没断过,如今都成亲了”徐鱼拍了拍发烫的小脸:“人还没来就慌成这样子,待会隐城要是回来了,自己还不得找个老鼠洞钻进去”。
“咚!咚!”
门外的敲门声,把徐鱼惊的慌忙拉过被子盖住榻上的白巾。
“进来!”。
香菱推门而入,瞧见王妃已经坐于榻前,便上前行礼:“王妃,刚才染侍卫来替王爷传话了,王爷说手中的事情还需要一会子,让王妃先歇着”。
徐鱼:“……”。
“王妃?”香菱轻唤。
“嗯?”徐鱼抬眼看她:“还有何事?”。
“时候不早了,奴婢伺候你歇着吧?”
香菱蹲下身子为徐鱼脱掉绣鞋,待要拉开被子时却让拉了下来。香菱不解的看着徐鱼,徐鱼也没去理她,自个解开被褥一角钻了进去。
“你去吩咐厨房做碗酸笋面汤,天气冷的很,王爷在那坐着想必手脚冰凉”徐鱼拉好被子。,盖到脖前又道:“在配上一小碟点心,王爷吃了也好填腹,暖暖身子”。
“哎,奴婢这就去吩咐着”。
待香菱离开屋子,徐鱼叹气下榻拿过手帕盖住了明月珠,寝内瞬间暗了许多。从新回到榻上躺好,望着寝外红烛燃烧时而摇摆,此刻略显孤单。盯着望了许久,眼睛犯困起来,徐鱼也不想在等了,索性拉了拉身上的被子翻身睡去。
酸脆可口的面汤下肚,身子从头到脚的暖意。隐城起身活动了一筋骨,望了一眼还未动块的点心,善心大发得赏给了阿染。
“爷,时辰不早了,早点回清轩堂”阿染抱着那碟点心,没形象的大口吃了起来。
隐城瞧见他那吃相,略带嫌弃的白了阿染一眼,便开门走了出去。
已经丑时,除了值夜的侍卫提前灯笼巡逻,有时还会有少许的奴才走动。夜里冬风吹的寒冷,想着清轩堂中的人儿,隐城不禁加快脚步。
“王爷”香菱见一名奴才打着灯笼,为一名男子引着路迈进了院中,便忙上前迎接:“王爷回来了”。
“王妃还未睡吗?”望着屋中的亮光,隐城轻声问到。
“奴婢不清楚,王妃一早就打发元冬姑娘,又不让奴婢在跟前伺候着”香菱跟着隐城身后,小声如实回答。
“可是又与元冬拌嘴,吃了亏了心中不快?”。
王爷这么问,香菱一点也不奇怪,这清轩堂的上下都清楚元冬与王妃关系不简单。元冬是王妃的母家人,十分得王妃的喜爱。胆子也比府中的婢女大上许多,元冬可以冲王妃大声嚷嚷,王妃不服便会跟她掐架对嚷。
“没有,王妃今晚心情不错”香菱跟上一步,笑道:“王妃亲自挑了件称心如意的衣裙,沐浴后由元冬姑娘伺候着王妃穿上。二人有说有笑的,奴婢没瞧见她们不快”。
门前的两名婢女,小心的推开门,王爷没说话,她们也不好跟着进去,香菱自然领着她们规矩的守在门外。
屋中的红烛已经烧了大半,有上好的油灯不燃,今怎么想起点红烛了?隐城心中不解的走进了寝内,明月珠虽然被手帕盖住,但也难当彻底挡住它的光。
榻上的人儿已经熟睡,一头乌发如云铺散,蝴蝶般的睫毛,红润的唇。寝内烧着炭火,榻上又盖住厚实的芙蓉绣花褥子,刚入正冬保暖如此好,半夜难受会有些热。所以裤子不知何时被徐鱼蹬了许多,身上的白衣襟半开着,露出白皙的双肩,胸口前也是略露春光。
“你这是想让我犯错”隐城看着榻上的人儿,喉咙一紧,感觉口渴的不行。
“嗯”榻上的人儿皱眉,似乎感觉的有人在榻前,伸手揉了揉迷糊的眼睛,喃喃道:“你回来了,怎么不上来歇着?”。
“哎,这就来”隐城三二下,除掉身上的锦衣,换件寝衣上了榻。
徐鱼迷糊的向榻里挪了挪,又贴心的为隐城揭开被子。只是她这一揭,褥子上铺的那块白巾让隐城瞧个真真清楚。
“嗯?你不困啊?”徐鱼催促着:“还不上来,仔细冻着了”。
红烛,明月珠子,由这榻上的白巾。隐城在呆看到这榻上的白巾,也明白了徐鱼是何意。隐城想骂自己,早知道今晚就不该去书房,这不差点耽误了大事!
“鱼儿”隐城翻身上榻,轻唤着徐鱼的同时,炙热的唇在她脸上脖颈游走。大手在被中轻柔的解开她身上所有的拘束衣裙,这不禁让徐鱼身子猛然一颤。
“鱼儿不怕”隐城温柔哄着:“我会小心不弄痛你”。
就这样徐鱼被吃了,浑身上下吃了个遍。从开始的害怕,在有从女孩蜕变成女人必须经历的痛,最后那不可思议微妙的感觉。徐鱼仿佛回到了平阳县,初见隐城时的美好,欺负他时的快乐,还有二人在山林中羞涩的拥抱。
“我是不是把你弄痛了?”二人为着半件衣服,拉好被子隐城含笑的拥她入怀。
“还,还好”依附在隐城的怀中,似乎能清晰到他强有力的心跳声,和因为刚才欢好,而来的急促呼气。徐鱼抬头正好于隐城四目相对,他满眼柔情蜜意,嘴角扬着暖阳般的笑。
“你,你流汗了”徐鱼红着脸,伸手为他擦拭额头上的汗:“小心着凉”。
“我身强体壮,哪这么容易就着凉了?”隐城拉过她的手,放回被子中,邪笑问道:“鱼儿,你说是不是?”。
“不知道”徐鱼嘟嘴轻声回应,又伸手拉给散在塌上的寝衣裙,搁着被子穿上。
“都扯坏了,还穿它干嘛?”抢过徐鱼手中的寝衣,隐城一脸嘻笑的把它扔下了床榻:“时辰尚早,不如本王侍奉王妃一回?”。
“不了,不了”徐鱼慌忙拉紧被子,冲他干笑:“古人云,过分贪色,有损君体。明日你不是要去宫……”。
只是还未等徐鱼话说完,本就红如樱桃唇被人盖住。
初尝巫山云雨,隐城又怎么让她轻易逃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