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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焉是她该动心思的?

腹黑王爷欠收拾 傻萌不甜 2496 2024-07-11 19:29

  “……”

  沐鄞晨踉跄的后退了几步,脑子里突然被一段又一段陌生的画面充斥着,皆是不属于她的记忆,铺天盖地席卷而来,疼的她捂着头蹲到了地上。

  她抱着头,痛楚难耐。

  好半响,她长长吐出一口浊气,双手撑着地面站起来,嘴角紧紧抿着。

  大曌王朝……

  沐鄞晨浑身一颤,大曌王朝是什么朝代,饶是她读了多年的书,也从没见书里记载过这个王朝。可它却真真实实的出现在她的脑子里,挥之不去。

  愣怔片刻,她又缓了半天,方才接受,不过却不免为原身蹙起了眉头。

  她有一个太子未婚夫,不过确是她自己硬要来的,只因人群里看了一眼便不顾的赖上了,央着爹去向皇帝请旨赐婚,小尾巴跟在太子身后。

  只稍一闭眼,脑海里自然形成年轻男人的模样。

  眉眼沉静,瞳色深邃,鼻梁修长笔直,唇红齿白。

  睁开了双目,那张脸仍旧印刻在沐鄞晨的脑海里,正是这么一张脸,让原身受尽了折磨。

  那一年,原身十二岁,江可儿十四岁。

  原本那该是原身美好的开始,像一朵花,从花蕾到含苞再绽放,可因为江可儿的出现,那点美好在一点一点中转瞬即逝,回过头来,花蕾还未含苞待放便永远的没了动静,生生枯萎却尚仍留着一丝气。

  沐鄞晨看得很清楚,同太子走得最近的,是江府二小姐江可儿。

  江可儿是江家二房的女儿,大原身不过两岁,生得貌美出众,又是才女,性格温婉,原身外出时曾遭人陷害,是江可儿救了她,她便极为喜欢这位江家小姐,每每都会与她腻在一起,常带着她一同玩耍,什么话都同她说。

  真真是个傻子……

  帘外突然传来担忧声:

  “晨儿,你怎么样了?”

  衣着华丽的美妇匆匆进来,担忧的牵起她的柔夷,“这几日你都不曾醒,可吓死娘了……”

  沐鄞晨的目光从她手上移到美妇人的脸上。

  美妇人靡颜腻理,眉梢眼角,无时不是关切的模样。

  “你看你把她吓的!”

  进来的中年男人,儒雅翩翩颇有风度,“晨儿才醒来,你不要一上来就问,好歹给她喘气的机会。”

  卫子娴一记眼神过去,沐鲍书瞬间就像蔫了的茄子一样不敢吱声。

  “还不都是因为你!要不是你让晨儿出去,晨儿好端端的在家里能出事吗?啊?!”

  劈头盖脸的一顿数落下来,沐鲍书宛如做错了事的孩子一般低头看着鞋尖。

  沐鄞晨回过神来,伸手挽起卫子娴的胳膊,“娘,我好的很,我都记得的。只是才醒来没缓过神。您别怪爹,是我自己要求让爹许我出去的。”

  “不怪,娘刚才就是与你爹开个玩笑,没事没事。”卫子娴笑呵呵的点头。

  沐鲍书闻言,突然哭丧了脸,“差点要死了。”

  沐鄞晨哭笑不得,心底的郁气一下消散了不少。

  沐鲍书看着她,无声叹口气,也不知道太子是从何得晨儿又闹出事,赶着上来退婚,晨儿的性子要是知道了,只怕又要闹起来。

  怪他教女无方,本已约束着让她不要再打闹,行为举止端的像大家闺秀,毕竟也是太子未婚妻,可才听话几天就出了事,或许就不该让她出府……

  一旁,沐鄞晨与卫子娴说着话,注意到他脸色不好,开口询问,“爹,怎么了?”

  沐鲍书一顿,连忙摆手,“没怎么没怎么,对了娴儿,你不是炖了老母鸡汤吗?快一起去看看,不然穿底了!”

  “是啊,穿底了没鸡吃了!”见他挤眉弄眼的,卫子娴禁不住心底一沉,太子实在是令人心寒。

  两人慌慌张张的朝门口走去。

  “太子来退婚了?”

  门口的两道身形一顿,面面相觑,皆不敢如是招来。

  沐鲍书被卫子娴掐了一下,有些局促地上前,说:“晨儿,大好男儿多的是,咱们……不如就算了。”

  她听着,嗯了一声。

  太子妃,焉是她该动心思的?

  她回想着两年前的原身,暗骂了一声蠢,抬起头来面上却丝毫不显,只专心致志斟了一杯茶喝了起来。

  沐鲍书转身看卫子娴,身子却被一股推力到了沐鄞晨跟前,安慰道,“那什么,晨儿,爹娘会给你寻一门好亲事的,虽然不及太子,但胜在稳妥……”

  “是啊。”卫子娴忍不住接过话来道,“我家晨儿如此乖巧懂事,生的漂亮,太子他不懂得珍惜,自有人来爱惜!”

  时人都知沐鄞晨性子冲动,瞧着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姿态,如何也于乖巧沾不上边。

  沐鄞晨失笑,她放下茶盏,“哎呀,婚事作废便算了,这也是我与他私下的约定,既我没做到,退便罢了。”

  约定是什么,夫妻两心知肚明,却也没敢着上前说出来,担心戳人伤疤。

  不过两人觉得如今的沐鄞晨太过淡定了,往日里听着说亲的话,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频频来一遍,委实令他们头疼不已。

  沐鲍书转了转眼珠子,转而牵起了卫子娴的手往屋外走,“既如此,晨儿好生休息,至于婚事,晨儿不反悔就好,爹娘便先走了!”

  她听着,忍不住笑了起来,却想起了那里的父母,鼻子一酸,差点落下泪来,耳畔听得几声猫叫,立即死死咬住了唇瓣,这且忍住了。

  过得半响,她直起了身子出了房门,偌大庭院里种着一棵梨花树,冰身玉肤,凝脂欲滴,而今正是三月里,梨花开的正好。

  洁白无暇的花瓣,仿若如雪,又有春绿之色挂于枝头,当真是雪绽清绝,开的冰姿玉骨,淡香四溢。

  沐鄞晨愣了下,想起了一事,梨花虽好,可大户人家里从来不把它种在最重要或显眼的地方,因为不吉利。

  可原身独爱梨,没来由的喜欢,为此不顾家里反对在院子里种上了一棵梨花树,似乎看着,心里也静下了不少,却也禁不住暗自伤神。

  梨,离散。

  曾经仰头望着梨树的少女,终究是消散了。

  她的魂,如今又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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