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妹妹啊,真是好巧,姐姐本想着今日去府门上叨唠,没想到竟在这里见着了,这真是缘分啊。”
缘分?
沐鄞晨冷笑。
沐府方向是在前方,她却是往反方,这话谁会信?
啧,说谎没过脑子。
沐鄞晨抬眸。
少女生的娇艳欲滴,但看着却是弱柳扶风,仿佛风一吹便没了影。
丹凤眼闪过一抹惊讶。
江可儿?
似乎自游湖那件事之后就没见她来看原身,怎么说两人也是好姐妹,不过却是塑料姐妹情。
这次她想做什么?
沐鄞晨面无表情,“有事?”
“无事,就是同妹妹打个招呼而已,也顺便想与妹妹道个歉,之前游湖的事是姐姐不对在先,这里便给妹妹赔个不是,还请妹妹看在昔日的情份上原谅姐姐这一次。”
说着便要给沐鄞晨赔礼道歉,身后的丫鬟立马扶住了她,一脸埋怨,“小姐,你跟这种人道什么歉?明明是她自己不对非要冲过来不说还害得您摔倒,您本就身子不好,她还推您害得您卧床好久才下来你忘了吗?这才好您就赶着过来道歉,小姐您是不是傻啊!”
“桑梓,住嘴!”江可儿一脸不悦的看着自家丫鬟,但后者还是不依不饶,“小姐!奴婢又没说错!您就是太好了才会遭有些人嫉妒,奴婢这是为您不平啊小姐!”
“休要多言,鄞晨不是这样的人!”江可儿皱着眉头看着桑梓,抬起手就要打过去,“你在说信不信我打你?”
“好啊!小姐打吧,只要您高兴随便怎么打奴婢都好,奴婢就是见不得有人这么对小姐,这才嘴快说了几句,要打便打吧,奴婢自认为没有错!”
说着,桑梓便扬起自己的脸凑到江可儿手下,态度坚决。
“你——”
江可儿气急,抬起得手在空中停留了一会便又慢慢的收了回去,只是让桑梓跪下。
她快步朝着沐鄞晨过去,在行人的目光下牵起她的手,语气紧张,“妹妹,你别听桑梓这丫头瞎说,她这丫头平时被我惯的太无法无天,说了什么那都是胡话,我已经让她跪下当赔不是。你要是还有怨气,回去我便让人打发了她去,只求妹妹能够原谅姐姐上次的无礼。”
沐鄞晨皱眉。
这人可真会演,也难怪原身会信她,被她牵着鼻子走。
可惜了,她非她。
她本想甩开她的手,却被她抓的死死的,有点不悦,“说完了吗,说完了就放手。”
江可儿诧异。
她以为沐鄞晨会像从前那样好声好气的应下,毕竟她一直都是如此,从来不会驳了她的面子,但现在是什么情况?
难道是因为她没去看望她,所以有点生气了?
一定是这样的。
于是她好生脾气的道,“鄞晨,你别这样。我知道我没去看你是我的不对,但是你知道的,我身体不好的……那游湖之事,你就原谅姐姐这一次吧!”
她说着,力道渐渐加重,势必让沐鄞晨喊出声来。
沐鄞晨眉头紧皱。
她能感觉自己手骨错位,这江可儿分明是想当街叫她难堪。
她若是大喊大叫起来,周围人只会觉得她没教养,怎么说外人看来,她们之间很和谐,何况江可儿给人感觉就是柔柔弱弱,只怕她说出江可儿害她,没人会相信。
她忍着痛,还没动作,江可儿却是一副要被她推倒的模样,让她眸色更显不悦。
这时,人群中有人压低声音,低声道。
“这江二小姐都这样低声下气了,沐家二小姐竟然都不表示,看她那副样子也难怪太子会不喜欢要与她退婚,这种女人娶回家也是遭罪受啊,要我说太子这婚退的好啊!”
“可不是,这沐家二小姐可是出了名的管事婆,这要是被太子殿下娶回去,可是有的受了。”
“要我说这江二小姐才是与太子良配,大曌王朝有名的才女,配太子也不足为奇啊!”
“诶,上次那事我就在场,是太子邀请的江二小姐,沐家这位没被邀请所以心生不满推了二小姐,听人说二小姐后来病了好久,这才好就赶着来道歉真是位好小姐啊。依我看啊,江二小姐也没什么错,用不着道歉才是……”
旁人议论纷纷的声音传来,沐鄞晨面无表情,她不是没瞧见江可儿眼里一闪而过的精光。
她记得,原身以前对江可儿百般维护,见不得人说她的不好,对她事事上心,可江可儿却只顾着自己,每次原身出事,都是最后一个过去安慰,说几句不痛不痒的话。
江可儿,不值得。
耳边依旧传来江可儿求原谅的声音,画外音明显,无非是武曌渊邀请她并非她所愿,更是说原身没被邀请是活该。
沐鄞晨有些不耐。
从开始到现在她只说了一句,江可儿却是像个喇叭一样,嘴里叭叭不停。
她没什么耐心,“说完了吗?”
江可儿一顿,她有些不明白今天沐鄞晨怎么没有替她揩拭眼泪,这不应该才对。
沐鄞晨挑眉,凑近了江可儿,低声道,“你与江家的那位似乎关系不错,嗯?”
说完,不给江可儿反应的机会,她将手抽了出来。
她看着江可儿的眸色深了深。
她记得,江家人对女子特别严要求,除去男子外,女子一律不得习武,他们认为女子练武体格便会比一般女子来的强壮,所以特别规定女子不能练武,被发现必按家法处置,甚者更是下驱逐令。
怎么说江家曾养出了几代皇后,每代皇后都是柳若扶风,性子温婉,深得皇帝喜欢。
这一代陆家主母江婉凝,更是出了皇贵妃陆娴还有珍妃陆清晚,都得皇帝盛宠,尤其珍妃陆清晚更甚,所以江家便觉得皇帝喜欢的是这种性子的女子。
只是这江可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