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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剑舞韵

锦绣山河之共沉眠 墨迹点儿 2449 2024-07-11 19:29

  江柳眠决定留下来,经此一事,虽谈不上大彻大悟,倒也通透不少,自己太弱了,又没有一点点防备可言。

  当然真正打动她的是谷主平楚,那日傍晚,莺儿过来唤她:“师父在练剑,阿眠姐要不要来看看。”

  如此场面怎能缺席,江柳眠随莺儿至一处空场,只见平楚长剑负手,银光一闪,光芒飞舞,潇洒飘逸。

  江柳眠不懂,但也看出招式翻飞,功夫上乘。旁边瀑布自上而下水流窜急,隐隐约约看到右侧有一平台,光滑圆润,水流冲击之处,颇似银瓶炸裂,气势如虹。

  莺儿解释道:“谷主白日在圆台上练习,傍晚就在这场空地。”

  此刻平楚已练到酣处,步伐越来越快,剑招眼花缭乱,身法灵动,骤如闪电,树叶纷崩。江柳眠满眼震撼,难掩激动之前,情不自禁道了声:“好。”

  舞毕,平楚走过来,笑道:“丫头们,怎么还偷偷的看。”

  莺儿不敢抬头,江柳眠却感叹:“好厉害,这是什么剑。”

  平楚用手擦拭,显然是极为爱护:“此剑用时寒光凛冽犹如霜雪,故名寒霜。”

  江柳眠忍不住,将心中所想脱口而出:“谷主能否收我为徒。”

  莺儿呆呆发愣,平楚也没想到:“你伤好便回去吧,怎么,还想陪我这糟老头子长居此处。”

  糟老头子?莺儿捂嘴偷笑,谷主平易近人、温和可亲,在她看来比那个冷冰冰的韩轻沉不知道强多少倍。

  江柳眠坚定不移:“此处风景独好,常居此处有何不可!”

  谷主笑道:“那我问你,你拜我为师的目的是什么?”

  江柳眠想了想,第一反应便是:“报仇。”

  谷主哑然失笑:“你这大小姐,有什么仇可报,别折腾了,要是想玩一圈就去向轻沉要些路费,反正这小子有钱又大方;要是喜欢这的景色,多住些日子无妨;至于我的徒弟,可不是谁都能轻易做的。”

  江柳眠回到屋内,暗自思索,自己哪有什么深仇大恨,无非是宅内恩怨,在自己看来犹如崩塌,在别人看来只会唏嘘一句。

  可侯玉卿这种人不给他点教训死不悔改,江柳眠真想学好功夫好好收拾他一顿,打他个措手不及。

  莺儿过来收拾打扫,江柳眠问道:“燕子怎么被谷主选中的,她很有天赋吗?”

  莺儿嘟囔着:“燕子姐在谷主门前跪了一天一夜,谷主无奈只得答应,但他曾说燕子姐心智不纯,仍需磨炼。”

  江柳眠重伤未愈,让她再跪一天一夜真是要了她的命,再说她看得出来,谷主并不喜欢这些,也许是眼缘吧。

  此刻江柳眠的心已经完全被拜师的事情充满,不知不觉又走到韩轻沉的木屋,熟悉的黄酒香,沁人心甜,她摇摇头,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掉头回去。

  “进来!”

  一声低沉又坚决的声音从木屋中传来,江柳眠以为自己听错了,紧接着又是一声:

  “快进来!”

  不疑有他,江柳眠推开木屋,被眼前地景象吓了一跳,只见韩轻沉面色苍白,毫无血色,倒在地上,像是中毒。

  “快,把盒子拿来。”

  江柳眠顺着指引,翻出一个盒子,打开后里面有一红色药丸,她立刻把药掰开,塞进韩轻沉嘴里,又端来清水,喂他服下。

  韩轻沉闭紧双眼,大约一炷香的功夫,才“嗯哼”了一声,药效起了作用,江柳眠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总在地上也不是个办法,江柳眠吸了口气准备把韩轻沉抱到塌上,噫,和她想象中不一样,这也太轻了吧,一个男子,怎么单薄成如此。

  韩轻沉好像是睡着了,江柳眠怕出事,不敢离开,发现屋里还有个后门,正好出去透透气,轻轻推开门,吱呀一声,门外的竹筐吸引了她得注意。

  江柳眠皱眉,怎么有一股血腥味,正是从竹筐里散发说出来,来不及思索,她打开盖子,噔的一下,一股冷汗直冒,浑身打了个寒颤,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十几只早已死透的鸡和兔子,江柳眠心中大骇,不会是韩轻沉下的手吧,她迅速跑回屋内,看着韩轻沉的目光逐渐发冷,以如此残忍的手段残害动物,他到底是什么人。

  江柳眠迅速走过去想把他喊醒,但见他面色未复,气血不畅,于心不忍,心道:算了,等你醒来再问个究竟吧。此刻已是深夜,困意袭来,她侧在榻旁,犯了迷糊,不一会儿便睡着了。

  清晨,江柳眠一睁眼,榻上已经无人,心中一惊,环顾四周,也无韩轻沉的身影,连忙走出屋门,只见这位紫衣郎坐于石台,制上酒杯,又自顾自的喝起来。

  一笑醉颜酡,发如垂柳随风动。

  落花狼籍酒意阑珊,然而——

  江柳眠快步走过去,抢过他手中的酒杯,啪的一声扔到地上,怒斥:“你不要命了,刚醒就喝酒,怎么,是昨天的毒还不够!”

  韩轻沉不理睬,酒杯没有还有酒壶,他端起酒壶,醇酒溢出,一饮而尽。

  江柳眠像是蚂蚁拉石磙,完全力不从心,气呼呼的坐在一旁。

  韩轻沉淡淡的说:“你还不走吗?”

  江柳眠张了张口,完全理解不了:“我昨日救了你。”

  “哦,那多谢小姐救命之恩。”

  真是刀枪不入,江柳眠猛地站起身,又坐下:“你后门的那个竹筐是怎么回事?”

  韩轻沉道:“就如同你看到的那般。”

  “你怎么这么残忍,那写也是生命啊。”

  韩轻沉讥笑:“小姐吃肉时想过它们是生命吗,你可残忍。”

  “那不一样......”

  “有何不一样,世人多是欺世盗名之辈,有什么高下之分。”

  江柳眠无可奈何:“算了算了,我也不管了,我自己还管不好,哪管别人善恶。”

  韩轻沉似如有所思,良久轻描淡写地说:“小姐既然救韩某一命,我献上一策。”

  “愿闻其详。”

  “平楚收徒没有要求。”

  没有要求?江柳眠心潮起伏,静坐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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