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永泽很早就回到了将军府,秦氿溪刚刚才醒过来,她披散着青丝,慵懒地拿起梳子梳着头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的思绪飘飞……
秦氿溪心想:也不知道清沉哥哥怎么样,我嫁过来他会不会想我,他是喜欢着我的吗,为什么那日他一言不发?
门外的踏步声让秦氿溪清醒过来,她往门外看去,叶永泽正踏入房间,秦氿溪并未梳妆,但是那秀丽清新的面容不比化妆的要差,只是风格不同罢了……
秦氿溪连忙放下手中的梳子,站起来给叶永泽行礼,“将军,不,夫夫夫……”
叶永泽心里好笑地勾了勾唇,走近秦氿溪的跟前,“爱妃夫了半天,何时才能唤出夫君?”
秦氿溪实在是唤不出来,昨天她脑子放空一下子才唤出了“夫君”,现在那么清醒的情况下,她唤不出如此亲密的称呼,而且对方还是与她没有什么交集的男子,虽然名义上是她的夫君。
秦氿溪头更低了一份,掩饰她面容的窘迫,整理好情绪之后,她扯出了一抹得体的微笑,“将军还是放过我吧,想必将军也是明白的,你既然愿意娶我,应该只是要一个妻子而已,这个人是谁都无所谓,对吧?”
叶永泽剑眉微蹙,眼底深邃,又向秦氿溪走近了一步,表情严肃了不少,“公主当真是清楚得很,只是你不愿意拥有属于自己的夫君吗?普遍的妻子可都是拼尽全力来争宠的。”
秦氿溪抬眼正视叶永泽,他们二人四目相对,但是没有任何暧昧,反而是理智得没有一丝温度,“将军说笑了,将军愿意娶我也只是因为我的身份并非自愿,我会努力做好妻子的本分。”
叶永泽眼神带着试探,他离秦氿溪越近,就觉得秦氿溪身上的气息十分吸引他,“所以,包括感情,对吗?”
秦氿溪对上叶永泽的眼神,勾了勾唇,美得像一朵娇艳的花,“不,除了感情,将军可否放心?”
叶永泽盯着秦氿溪的笑容看了半天,那笑容明明那么美丽耀眼,但是却让他感到非常不悦,他莫名地感到愤怒,咬着牙回答,“很好!”
说完,叶永泽就转身离开,狠狠地把门关上,秦氿溪听着“嘭嘭”的关门声感到不解:他不应该是开心的吗,他要的不就是这个吗,所以他为什么会愤怒呢?
秦氿溪摇着头嘟喃,“真是个怪人,莫名其妙!”
许小小看叶永泽黑着一张脸走出房门,马上走了进来,看着并未梳妆的秦氿溪,“公主,你惹将军不快了?”
秦氿溪眼神带有一丝迷茫,语气不解,“应该,没有吧……”
许小小接着询问,“公主你和将军说了什么?”
秦氿溪蹙了蹙秀眉,看着门外叶永泽刚刚离开的方向,“就是不干涉感情的事情,他不就是想要这个吗?”
许小小低头思考了一会儿,“话是这样说没有错。”然后许小小猛地抬头,“公主,你心里是不是还未放下殿下?!”
秦氿溪垂下眼帘,语气有些伤情,“我,我自然是喜欢清沉哥哥的,我想回去和他在一起!”
许小小皱着眉头,看着秦氿溪那伤心的样子,一副焦急的样子,“公主,你已嫁为人妻,放下殿下吧,也许你和将军可以……”
秦氿溪打断了许小小的话,“不,除了清沉哥哥,我谁也不要!”
许小小看着秦氿溪倔强的模样,一脸不争气的样子看着秦氿溪,“公主,为何啊?你为什么非殿下不可!”
秦氿溪思绪飘回到她时常做的那个梦中,在她的梦中有一位翩翩少年的背影,他在认真舞剑,刀片所到之处,碎叶细无声,绿意飘落,更胜春景……
那个人应该就是她命中注定的良人,可是她怎么看都看不清那个人的脸,从逆光的侧脸看去,他的轮廓和秦清沉有七分相似,也许这就是上天告诉她,她的良人就是秦清沉……
许小小看秦氿溪发呆走神,便唤醒秦氿溪,“公主,公主,你有没有听到我在说话?”
秦氿溪顿时被拉回现实,她微微颔首,“嗯,我听到了,小小,你还记不记得我之前做的那个梦?”
许小小回忆了一下,眼睛一亮,“记得,公主你的意思是,殿下就是你的梦中人吗?”
秦氿溪点了点头,然后回忆了一下,又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但是那个人和清沉哥哥极其相似,我想他应该就是清沉哥哥……”
许小小不解,“可是公主,你为何要揪着这个梦中人不放呢,万一那个人并不是你爱的人呢?”
秦氿溪摇了摇头,“不会的,每次做那个梦,我能感受到我对那个人的情感非常深厚,我不知道是什么缘由让我时常梦见他,但我肯定是爱他的!”
许小小只好无奈地撇撇嘴,“好吧,公主你还是好好想想吧,我觉得殿下未必,未必会……”
许小小说到一半,看着秦氿溪那深情的眼神,也没有心情再说下去了,“那公主,我先下去了。”
…………
叶永泽坐在书房上看着边疆的书信情况,韩夜从门外走进,“将军,皇上有旨,命将军和夫人明日一天入宫赴宴。”
叶永泽还在认真地看着书信,薄唇微动,目不斜视地问韩夜,“何宴?”
韩夜低头回答,“百花宴,到时候应该会有许多女子出现,陛下的意思是让你带夫人一同出去赏花,培养感情。”
叶永泽眼眸微动,唇角微勾,带有一丝不屑,“百花宴,给我安排了一个正妃,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安排好我府上的所有妃子!”
韩夜看不懂叶永泽脸上的表情,“将军打算如何?”
叶永泽语气清冷,带有一丝愤怒,像不见影的刀片,“既然如此,那我必须去,正好,让他彻底停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