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颜研究此丹数万年,如今终于练成,却连摸都没摸到便被幻羽栎音拿去。
并无怨恨,只是失落。
即将踏出大门的幻羽栎音手中幻出两个玉瓶,朝着原地低沉的梵颜扔了过去。
得亏梵颜反应迅速,将玉瓶接住了。
不明所以间,将玉瓶打开来看,一瞬间大喜过望。
两个玉瓶内,一个装的是圣麒麟之血,一个,则是冥界业火分出来的一丝丝小火苗。
梵颜连忙行跪拜大礼:“小神多谢小殿下赐药!”
得了烟雨丹,幻羽栎音带领一众即刻前往烟雨湖。
一大片汪洋湖泊在森林中静静波动,层层雾气盘旋在湖水之上,如梦似幻。
一只巴掌大的蝴蝶途径,欲停歇,才冲破雾气停到湖面上,却听‘滋滋’几声,那蝴蝶竟瞬间消失了。
脚步声窸窸窣窣的传来。
“这便是烟雨湖了,你们即刻服下丹药,入湖,取兵器!”
“是!”
幻羽栎音摊开手,五颗冰丹浮于玉手之上,还冒着丝丝寒气。
方才目睹了蝴蝶是怎么消失的众人面面相觑,除了已经有了兵器的,谁都不敢第一个,毕竟这丹药到底有没有效用,无人知晓。
沉寂许久,亟瞵看了看犹豫的众人,上前一步:“师父,我先来!”
说着,便伸手去拿幻羽栎音手中的丹药,却在即将碰到丹药的时候,被一只突然出现的手抢了先。
是亟笥。
他将丹药服下,道:“丹药初成,效用如何大家都不知道,怎能让瞵儿先来试药。师父,徒儿先来!”
亟瞵目光复杂的看着亟笥。
她的哥哥,永远都是这样,永远都将她保护得好好的,永远都挡在她前面。
亟笥回头看了亟瞵一眼,点点头意让她不要担心,亟瞵正欲张口,挡在面前的人身影一动,扑通一声跳进了烟雨湖。
“哥!”
“亟笥!”
众人也被亟笥这果断的举动惊了一惊,纷纷看向荡起水波的方向,唯有幻羽栎音面色如常,似乎不为所动。
不过三息,亟筒破水而出:“丹药很好,湖水一点也不烫,很舒服!”
听到这话,众人才松了一口气。
没人注意,幻羽标音的面色明显松了松:“快去取兵器!”
“是,师父!”
亟笥再次扎进湖水里,往湖底游去。
湖水很深,亟筒只觉得游了很久很久,却仍未达湖底。
就在亟笥灰心丧气的时候,一件件兵器出现在了视野中。
长枪短枪,还是长剑短剑,亦或奇形怪状不知道是什么的兵器,哪一件,都不能够惊艳亟笥的心。
徘徊之际,灼烧感渐渐攀上。
烟雨湖的湖性并非传说,只这一点灼感,亟笥便已觉得如刺骨剥皮。
灼感更甚,亟笥只得随意取了一根小臂长的棍状物,匆匆往岸上游去。
双手划水似乎有些慢,亟笥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湖水的灼感持续升高,他只得将兵器别在束腰上,双手运起水灵,以烟雨湖的湖水之力将自己往水面上推。
临近水面,亟笥已觉焚心之痛,手和脚似乎不是自己的,无法控制。
亟笥拼尽全力冲出水面,双手接触到空气,才渐渐找回了知觉,他不敢懈怠,奋力朝着岸边游去。
“哥!”
“亟笥!”
亟笥刚一出水,幻羽栎音便看出来亟筒的痛楚,连忙运灵将亟笥捞出。
可纵她手再快,始终还是慢了一步——烟雨丹彻底失效,只是半只脚还未出水,竟直接被烟雨湖灼了去。
烟雨湖中,鲜血荡开,只一瞬,便消散不见。
疼吗?
当然疼!
但他是男子,还是亟彖亟瞵的兄长,他不能喊疼,更不敢喊疼。
他怕他喊了疼,就真的因为疼而倒下。
他还要遵母亲的遗愿,保护亟瞵。
即使他疼得满头大汗,在看到亟瞵的眼泪时,他依旧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安慰她:“瞵儿,我没事,别哭。”
众人看得心惊不已,可是硬生生将半只脚给灼了去啊!
就连那荡开的血水,也不过一瞬就散去,这叫人如何不心悸。
“师父,师父……”亟瞵跑到幻羽标音面前:“求师父救救瞵儿的哥哥,求求师父……”
幻羽栎音十分动容:“瞵儿,亟笥是森木族人,他的伤唯有森木之力才能够医治,也就是说,我救不了他,但你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