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被那灵兽给打得昏死了过去。但就在这时,那女娃的一双眼睛突然化为了绿色,周身也泛着不凡的气焰。将那灵兽很是残忍的杀死了。”
闻言,眼睛一下子来了精神:“绿色?你再看到其他的没有?”
“其他的?”青龙陷入了沉思,回忆起方才发生的事情,倏地,画面停在亟瞵周遭的植被都开始躁动起来的场景:“对了。那女娃只是结了几个印结,之后她周遭的树木便开始向那灵兽进攻。”
“树木……难道她可以控制植物?”
“控制……植物?”
“嗯…我们暂时不可以妄下定论,此事还得等幻羽栎音回来再商议。”
“嗯,若真的是这样,那这女娃,可不是个普通的人类……”
焱棱不再说话,脑中回荡着青龙方才说亟彖遇难时亟瞵的样子。
绿色的眼眸,不凡的气焰,树木躁动,这女娃究竟是什么来历?又是什么身份?
这边的夜晚,不论是人是兽,都各有心思,而此时正惬意的享受着月光慢悠悠的往泥蠡森林走的幻羽栎音,可真是不要太舒服。
栤湁自愿跟随,虽然其中有三哥掺和,但却是多了个代步圣兽。
幻羽栎音躺在栤湁的背上,望着头顶的星空,这样的夜晚在幻宫也是不多见。
幻宫的夜晚只有五颜六色的极光,看了六万余年,也是有些腻了,这几日看人界的星空还真是别有一番韵味。
可又想起初来人界时,垸坭客栈里柜台上拿钱的狗腿子模样,上菜的卑微模样,还有那皇宫里所谓的心机的皇室之人。
想起这些,幻羽栎音的好心情便瞬间烟消云散。
她不明白,为什么人类会这样卑微,奴仆是这样,就连有些富家小姐也是如此。
先不说其他族人,幻族天族与雪族之人,将自尊是放在第一位的。
奴仆免去参拜之礼,基本不会轻易下跪。各族人士,就算是帝王,也不可随意践踏他人尊严,因为若是这样,此人死后必定是要遭受冥界地狱里残暴的处置。
幻羽栎音这样想着,突然一阵困意袭来,很快便睡熟了。
并不像幻羽栎音想的这样,人界所有人都是有尊严的,只不过,这世事无常的变化,让许多为了生存下去的人丧失了自己的本质罢了。
世俗的变化,并非人力可为,也并非天力可改。人生纵有数百条生存的路,可任何一个人选择的道路也只能由他们自己承受,天命不可改。
两拨人,两处地方,却是同一个目标,谁又能说这一切都是天定呢?
这时天才刚蒙蒙亮,森林某处却有一个俊郎少年在练习功法。一招一式都惹人注目,青衣飘渺,仙气非常。
少年身后不远处有一座茅屋,十分简陋,可麻雀虽小却五脏俱全,茅屋里的东西应有尽有,看上去十分令人温暖。
少年练了不久,便从茅屋里走出一位老人,这便是与幻羽栎音和陌琰一众人先后相遇的那位老仙人。
“子陌,为师见你每日每夜都这般勤苦练习,这虽是好事,但也必须注意劳逸结合。”
风子陌停下动作,回以一笑道:“师父,徒儿知道了,徒儿再练半个时辰就休息。”
老仙人捋了捋白花花的胡须,摇摇头转身进了茅屋。
留在原地的风子陌却是脸上的笑容渐渐僵了下来。
又回想起因为风默羽的原因使得自己与父亲的官位被削,风府也由此破败。本来繁荣昌盛的风府被弄得家破人亡,风默羽与她那胆小怕事的母亲也不知去了何处。
这些天总是闭眼就能看到那天被青足狼群啃食的面目全非的尸体,还有即将步入泥蠡森林时自己的亲妹妹被青足狼拖走,自己却无计可施的场面,只要这样想着,心中的悲痛便像泉水一样涌出,占据了整个脑海。
自从被老仙人救下,身体日渐恢复了之后,便陷入了疯狂的修炼之中,只为了让自己变得更加强大,然后冲出泥蠡森林去寻找风默音,杀光青足狼为自己的亲人们报仇。
想到这里,双拳便不由自主的紧握,又拿起了插在地上的长剑操练起来,这一次却是招招都充满了杀气,将心里的怨恨与愤怒通通展现。
屋内的老仙人感觉到杀气之后,摸着胡须重重的叹了口气。
这孩子若是不将这些琐事放下,迟早会毁了他的一生。而能不能放下,就得看他自己的造化了,别人若是强加干预,怕是会适得其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