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发高烧!
入目只见一片狼藉,秦云昭脸上泛着不寻常的红,捂着胸口倚着墙,看到陈宁他眼前一亮,如溺水的人一下攀住了浮木,他快步向她走去,半途却被一个女人截住。
女人衣衫半解,软软往秦云昭身上倒:“云昭公子~~”
这声音听着有点印象啊,陈宁把人拨开,将秦云昭往自己身边一扯,这才看清女人的脸。
竟然是里正媳妇的客人,陈秀秀。
陈宁皱眉:“怎么回事?”
陈秀秀其实挺希望被人撞破的,这样秦云昭就必定要娶她了,但没想到竟然来的人是陈宁!
陈秀秀那衣服也不知道有什么玄机,她爬起来的时候手轻轻一碰,那上衣就全部掉了,她双手捂在胸前,梨花带雨:“陈娘子,你,你怎么能闯进来?我与云昭公子情投意合已久,今天一时情难自禁一一”
秦云昭轻声打断:“陈宁,我被暗算了。”
他扶住陈宁的肩,勉强稳住身子,呼吸不稳,喷出的气都是滚烫的,再看他的脸色,那红的颜色十分不正常。
陈宁伸手一摸,果然,额头发烫!
他发烧了,而且是高烧!
“你管一个发着高热的男人说情难自禁?啊?”
陈宁发飙了:“立即穿上你的衣服,从这里滚出去!”
“我跟云昭已经有了肌肤之亲,即使我从这里出去了,云昭也是要对我负责的,不然我就一头撞死算了!”陈秀秀威胁。
陈宁只有一句话:“要死死远点,别污了我的眼!脏了我们梅山村的地!”
甩手将陈秀秀扔出去,陈宁立即给秦云昭塞了颗退烧药,正要问怎么回事,就先闻到了从秦云昭身上传出来的血腥味,她想也没想直接掀开秦云昭胸口。
嘶……
胸口长长的一道刀伤!深可见骨!
关键是,连包扎也不包扎一下!他是不是想死?!
旁边就是床榻,陈宁将他就地推倒,把他衣服全部扒开,刚要上药,秦云昭突然抓住她手。
与此同时,门口冲进来两个人,是马婶子和方氏,两人见此情景老脸一红,赶紧往外退。
后头的刘二狗一脸蒙:“怎么了怎么了?不是说陈宁在这里吗?陈宁,知县大人一一”
“嘘!”马婶子捂刘二狗的嘴,“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事,知县大人就不能多等一会吗?你给知县大人多敬两杯,要是知县大人记住你了,给你个主簿当当,你祖坟都要冒青烟!”
理是这个理,但陈宁不是过来喊秦云昭去陈家吃饭的吗?怎么还留下了?
刘二狗一边抓头一边往陈家走,突然福至心灵一一
陈宁和秦云昭重修旧好,如今正在卿卿我我!难怪马婶子和方婆婆脸红成那样,肯定是撞见了现场!
刘二狗进门就冲秦知书嚷:“知书,恭喜恭喜,你家双喜临门啊!你爹娘重修旧好了,再过不久,我们就要喝他们的喜酒咯!”
全场安静,然后大家都来恭喜几个孩子。
虽然不明白刘二狗为什么这么说,但他们有了大房子,父母重修旧好,对这五个孩子来说,确实是双喜临门。
不过娘亲没有亲口宣布,那就不算真事,哪怕是真的,这个时候也不宜高调,因此秦知书拱了拱手,回得很有分寸:“如真有那么一天,必定请大家回来当我爹娘的见证人,喝一杯水酒。”
陈老满意地捋了捋白花花的胡子。
少主这三个儿子,虽说各有各的优秀,但要说谁最具风范,还得是长子高门培养长子,是来当家族继承人,其余各子都是长子的辅助,一般各子只要无功无过,不拉长子的后腿,那么就可以终身享受家族的荣光,不用管那么多事,活得轻松自在,至于幺儿,要承担的家族责任就更少了,所以遛狗逗猫,也没人说什么。
不过少主的身份是不同的,他身上肩负了三万多条人命,做为少主的儿子,必须要有足够的心理承受能力与担当才行。
秦知书这长子风范有了,剩下的东西慢慢学,不急,来得及,有余地。
刘二狗是徐京涯派去请秦云昭来议事的,眼下人没请着,虽然他喊那一嗓子后大家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但还是得正经向徐京涯回话的:“徐大人,云昭和陈娘子好像在忙,我过会再去瞧瞧。”
徐京涯皱了皱眉,但没有任何不高兴的情绪,低声嘟囔了一句:”真栽了啊……算了,他喜欢就好。”
刘二狗以为他另有吩咐,连忙凑过去:“大人,小的听不清,您能再说一遍吗?”
“我说,你很不错,以后多跟陈宁学习!”
既然秦云昭的态度这么明显了,他还能怎么办?打不过就加入吧。
不过徐京涯还是有隐忧的,毕竟少主身上的担子太重了,稍不留神,让那位知道了少主还活着,那就是要再次血流成河的事,而陈宁及五个孩子,首当其冲,会被那位拿来针对,到那个时候,陈宁母子六人便成了少主的软肋。
他们这群不知道还有没有明天的人,他们死了就死了,但多扯上几条无辜的人命算什么?
旁边的秦明义气压很低地道:“大人,我觉得二狗叔是胡说八道来着,我娘亲很厉害的,她说男人是累赘,靠近男人会不幸,远离男人会幸福,我爹这个累赘虽然长得好看了些,也会念书,但念书念了这么多年,也没考取功名也没给我娘过过一天好日子。
我娘亲好不容易才带着我们过上好日子,要是又一头栽回去,那可不行长得好看些的累赘?
徐京涯嘶了一声:“你爹知道你娘这么说他嘛?”
“知道啊,我娘虽然没当着他面说,但我娘的态度说明了一切!”
“你爹他……是有点成累赘了,但他能教你们念书啊!”
“跟爹比起来,明义更喜欢娘来教。娘亲好有学问,连种粮都会,还会自己改造农具,又能打野猪,我爹会什么?再说了,等我们大一点就去考县学,县学的夫子不比我爹的学问大啊?”
徐京涯嘴角抽抽,虽然自家少主被一个小孩嫌弃了他有些愤慨,但又不能当众说出少主的英才,也有些憋屈,不过憋屈之余,他又有点幸灾乐祸是怎么回事?
茅草屋内,陈宁已替秦云昭处理好伤口。
秦云昭的伤很多,看上去也很新,就像是一个时辰前刚受的伤,不过一个时辰前伤的话,他没这么快发烧,陈宁推算了一下,认为他受伤的时候应该是前天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