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少女只觉鼻尖发酸,不知不觉中,泪水逐渐模糊了她的视线。
却模糊不了那少年的威武之姿!
阿十一轻抿着唇瓣,面对少女投递来的感激目光,只是淡漠地扫了一眼,便垂下眸子若无其事地把玩着手中泛着寒芒的几根银针。
银针上晶亮亮的,上面淬着毒。
而刚刚那个程敬,就栽倒在了她手中的银针之上。
不致命,只是暂时昏迷,不过......以后那作案工具再也不能用了罢了!
“妈妈,程少爷他无事,只不过是暂时昏迷了,具体的还需要找个大夫来看看。”一人探了探程敬的鼻息,立刻便向那老鸨禀告。
老鸨这才算是松了口气,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还活着就行!
可一想到是谁令她的心情这般大起大落、心惊胆颤,这心中便又升起了腾腾的怒火。
扭头看向那险些被糟蹋了的少女,老鸨愤恨地咬了咬牙,眸中划过一抹阴狠的毒辣,几步上去一把抓住了少女的头发,生生地拖出了两步才拽着她的头发迫使她微微挺起了上半身。
“啊——”
少女虚抱着自己几乎要被拽破头皮的脑袋,痛苦地尖叫长吟,疼得眼泪几乎都要出来了。
“小贱人,是不是你搞的鬼?”老鸨恶狠狠地说着,眸中闪烁着阴冷的寒光,手下的力道没有因为她的惨叫减弱半分,反而愈发用力。
逐渐适应了头皮的疼痛,少女只觉大脑在这疼痛的加持下愈发清醒。
她粗喘着气息,斜眼睨着头顶拽着自己头发的老鸨,用力咬了咬牙,嘴角咧开了一抹讥诮的弧度,一字一顿地说道:“是,就是我弄的,你能如何?!”
“妈的!你个小贱蹄子!”老鸨拽着她的头发往旁边一甩,手上大抵是用了狠劲,依稀可见沾了许多乌黑的发丝。
少女的脑袋一下子砸在了一片泥泞之上,大片青丝随之滑落,零零碎碎地散落一片。
她佝偻地蜷缩在地上,尽量用不大显眼的动作整理自己身上凌乱的衣衫,以免再次引得旁人注目。
那老鸨整理着手上沾上的发丝污浊,顺了口气之后,却依旧心中气闷。
看着地上浑身狼藉却并未被污浊浸染的少女,老鸨脑中灵光一闪,突然想到了什么,扭头狞笑着看了看两边那些精壮的男人们,语气暧昧却狠厉:“这小丫头这么犯贱,就交给你们好好调教了。”
现在老鸨已经是被气急了,完全忘了这个女孩是程敬想要的人。
不过就算她依旧保持清醒或许权衡之下为了出气也会这般做,毕竟只是一个女人,回头程敬若是要怪罪,大不了再给他找个身家干净的小姑娘当做赔罪罢了。
反正这样的姑娘们大把大把,程敬也就是玩一玩的事儿,不会因为这么点儿小事就怪罪她的!
实在不行,到时候她大不了卖卖惨,然后说自己是见程敬昏迷一时气急才会如此,想来不会引得这人生怒。
“这......”
那些打手们听闻此话,俱是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