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边的天空慢慢亮堂起来的时候,族长才被二叔带来,不过此次没有站在大门口,而是直接进来了。
“族长,昨夜我家遭贼了。”浅浅十分冷静的说道。
族长顿时气愤起来,杵着拐杖敲打着地面说道:“是谁?我把他挂在后山的歪脖子树上。”
浅浅摇了摇头说道:“您知我这些天捣腾酒,丢的是一些器材,族中可有木匠之类的。”
“我那不成器的弟弟?”
族长更加气愤。
“马上开祠堂,请家法!”
浅浅感觉自己和族长有点难以沟通,
“我用酒,挣了三百多两银子,族长,你懂我意思吗?”
她毫不犹豫的就要把制造蒸馏酒的法子告诉了族长,族长睁大了眼睛,他难以置信,世上还有这般制酒的法子。
“族长若不信,可问二牛哥,一直都是二牛哥帮我把酒卖到镇子上的酒楼,还有小……朱公子的。他也得了一些银两。”
族长面对这么大的诱惑,竟然还能保持些许冷静。
“大侄女的意思是……”
“趁着现在,立刻制酒,然后大量供货,能赚多少是多少,另外,打听一下沿河十三庄,有哪个庄子酒香弥漫,大概就知道了。”
在没有橡胶的年代,瞒不住的。
顿了顿,又说道:“在挣了第一笔钱之后,立即把法子散了出去,族人娶妻都有亲家,先散给那些亲家,然后便是亲家的亲家。”
族长和二叔都惊呆了,这哪是鱼死网破,分明就是坑死人不偿命。
他原本就对浅浅另眼相看,此刻更加相信她就是千年难遇的灾星,谁沾上谁倒霉,不过即便心里这般想,终究没有说出来,他又不是不知道前两天,周家又故去了一个人。
族长回家之后,立即找来二牛,询问周家制酒的事情,二牛一开始肯定不承认,倒是他爹点了点头,承认了,并且拿出银子佐证。
族长立即让自己的儿子敲锣,召集族人进祠堂。
农忙正是要紧的时候,田地里面的粮食还没有收完,场上还有许多的粮食要晒干,这个时候开祠堂……
浅浅再也不关心这件事,在她决定把法子交出去之后,就不再管了,她已经挣到了最大的一笔钱。
二叔和二婶没有拿这笔钱,而是重新交给了浅浅,让她自行处置。
对于她的手段,以及聚财的能力,两人再无怀疑。
浅浅的年岁慢慢的大了,过了及笄之年,就要嫁人了,有了这些银两,未来过不了多差的日子。
“建个四合院吧,省事一些,围墙要三米高,而且是双层围墙。”
“三米?”
“呃,就是十一尺,我画个图吧。”
她走到周浅铭的书桌前,大概画出了建造轮廓,一个标准的四合院跃然纸上。
这样的宅子,即便在县城的举人老爷家也没有见过。
“姐,我听说你把方子交出去了?”满仓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
浅浅一边逗弄着安安,一边悠悠的说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在我们自己没有足够的能力的时候,一定要注意一件事。”
“什么事?”
“怀璧待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