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浅浅刚想说发火,屋内严小幽已然穿戴好了,满脸汗水的出来了,他说道:“哭哭啼啼的,成什么男子汉,如果我是你,一定什么话都不说,该怎样就怎样,你会因为那点钱财就听谁的话?还有,若是族中之人对你不满,随便扣一个什么帽子,你的科举之路还没有走就废了!将来又有什么能力去帮你想要帮的人?”
满仓对教自己文武的小师父比较服气,虽然他说的话,有些难懂,但好像是这么一个理。
“知道了,师父。”
周浅浅奇怪的看了一眼严小幽,然后沉默了一下,说道:“烈酒,一天擦三次,还有你的金创药也要敷上,我看你的伤口还不小,要不要我用针线给你缝一缝?”
针线?缝一缝?
严小幽的额头上出现三道黑线。
“那是皮!是肉!不是衣服破了!”严小幽望向周浅浅的眼神变了,变得和之前听到她要用烙铁烫他的伤口一样。
年纪不大的小女孩,得有多少亩地的心理阴影才导致她动不动口出惊世骇人之语。
严小幽相信了她听到的话。
她想做的事情,必定惊世骇俗。
“真的不用缝一缝?”
周浅浅再次收到了严小幽充满警惕的目光后,便不再说什么了,她是觉得伤口如果不缝合一下,会好的很慢。
仅此而已。
“喂,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能说一说你的身世吗?”
一天到晚对着一张并不帅气的脸,还动不动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让她烦透了。
“没有什么,不过被劫了镖。”
严小幽瞥了瞥嘴,在周浅浅一步步的套话中,把自己的身世说了一遍。
严小幽是嘉善城正义镖局分舵舵主的儿子,也是一名镖师,当然除了武功不俗之外,更重要的是关系,这一次是他第一次走镖,没有想到就被劫了。
“这么说来,我算是卷入了江湖纷争之中了?”
周浅浅嘀咕着,看到严小幽好似没有什么着急的样子,觉得这孩子是不是傻了,镖局走镖被劫了,就好像前世快递员连车带货被偷了一样,不应该去官府吗?
“等魏大叔回来的,我去县城,让爹出面,打听一下是谁敢劫我们正义镖局的镖。”
周浅浅表示江湖上的事情,她也不懂。
“别闲着,去灶台烧火,你一个镖师,应该会烧灶。”
“那是当然,做镖师,一要学会修鞋缝衣服,二要会搭灶台,三要会刮胡子,缺一不可,要不是我受伤了,我自己就把伤口缝……呸!”
言多必失,古人诚不欺我。
周浅浅表示,手指头有点痒,真的想试一下用针线缝合一下,是不是真的会好快一些。
吃了饭,她虚心的请教了他怎么写字。
“你还用学写字?那样传世的诗句都能作出来……”
“少废话!”
“一坛酒。”严小幽竖起了一根手指头。
“成交。”
“该死的,应该要两坛的。”
严小幽狠狠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觉得自己好似亏了不少银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