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大叔?”周浅浅试探的问了一句。
“是我。”
门打开,皎洁的月光洒了进来,门口站着的确实魏大叔。
“魏大叔,你终于出现了,严小幽呢?他没事了吧。”
那个自以为自己是江湖中人的严小幽,他应该没事吧,要是让他缝几针的话,恐怕伤口至今都要好了……
“大小姐,您还有那烈酒吗?”魏大叔焦急的问道。
周浅浅听见魏大叔语气焦急,不由得问道:“谁受伤了?”
她把魏大叔引进屋内,摸着黑点燃了油灯,亮堂了不少,她这才发现,魏大叔脸色惨白,捂着胸口,手上全是褐色的血迹。
“大小姐,老汉本不该麻烦你,生怕把你也卷进来,可这次却非要麻烦大小姐了。”
“还有一些,魏大叔稍等。”
幸好她今天做了半坛子,不然的话,家中哪里有。
她从隔壁屋子搬了一个坛子出来,“魏大叔,我帮您吧。”
“不用劳烦大小姐了,您只要帮老汉灌一袋子就可以了,对了,大小姐,明日一大早,您的二叔一家可能就到了。”
魏大叔摸出一个干瘪水袋递了过去。
周浅浅一边灌着水袋,一边问道:“怎么是一家……”
“事情太复杂,总之,您的二叔一家不在县城住了,回周家……苏家庄。”
魏大叔接过水袋后,就要走,周浅浅有些不放心:“您真的没事吗?”
“没事,养个十天半个月的,又能下河捕鱼,撑船渡人了。”
魏大叔走进月光之中,看方向却是回家的,周浅浅陷入了沉思,她早就感觉到自己卷进了江湖仇杀之中,多日不见,魏大叔也受伤了。
不过,现在事情应该也结束了吧,不然魏大叔怎么会回家呢。
还有,只见了一面的二叔,他那日出现的时间也太巧了,那日他必定也是出门办事,顺便来到苏家庄的。
周家和这件事究竟有什么联系?
周浅浅手托晒,左思右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这具身体本来的记忆一点也没有留下。
算了,不去想了,魏大叔不是说了,天亮后,二叔一家不就来了,有的是时间去了解这些事。
果不其然,天亮后,敲门的声音很有节奏的响起,周浅浅打了一个哈欠迷迷糊糊的开了门,开门一看,不是二叔又是谁,二叔的身后是一辆马车,正儿八经的马车,不是马拉着板车的那种,而是一个颇为讲究的,如轿子一般的马车。
二叔的声音颇为疲惫,通红着眼睛,似乎一夜未眠,眼睛内全是血丝。
“浅浅。”
“二叔。”周浅浅使劲的拉开两扇门,门轴的声音让马打了一个响鼻。
一只小手推开了马车的门,探出一个小小的脑袋,滴溜溜的望了过来,一个约莫八九岁的小女娃跳下了马车。
“叫人。”二叔嘶哑着声音。
“姐。”小丫头怯生生的唤道。
“出来磕个头吧。”
二叔眼睛湿润了。
磕头?
现在乡下都流行这么见亲人的吗?
二叔不由分说的拉她出来,外面是两架马车,一架带车篷,简易的那种,还有一架上面赫然放着……棺材。
暗红色的棺材。
“里面是你娘,磕个头吧。”
二叔眼睛流出了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