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庄,严大夫家。
浅浅使劲的拍着门,门忽然打开,她一头撞了进去,和迎来的人撞了一个满怀。
“怎么冒冒失失的?”
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她定了定神,“严小幽?”
没错,开门的正是严小幽,板着一张严肃的脸,好似全天下人都欠他一文钱似的。
“我没空搭理你,让开……算了,我还是绕着你走吧,你比我还霉……”
浅浅是真的绕着他,飞快朝里面奔去。
春雪正在摆弄着桌椅,比划着。
“怎么了,大小姐,是不是你妹妹安安……”严大夫见到浅浅一脸焦急的样子,心中一沉,心道,果然还是大意了,原本以为已经被青蒿水治好了。
“是满仓,满仓被狼咬了。”
“糟了!”
春雪脱口而出,“不会疯吧,野狗和狼一样,咬到人不得了的。”
“满仓关起来了没?”严大夫瞪了一眼自己女儿。
浅浅眼泪差点掉出来,固有的观念是疫苗,疫苗找医生,可这个鬼年代哪里有疫苗,狂犬疫苗……就算她是医学生在现有的条件下也没有办法弄出来吧。
“春雪,你去找族长,先把满仓关起来,然后用烈酒消毒伤口,但愿没有事。”严大夫也只好祈求不会真的被狼传染了。
“谁被狼咬了?伤口大吗?要不要缝几针?”严小幽惟恐天下不乱。
浅浅狠狠的瞪了一眼严小幽,不过没有什么杀伤力,被严小幽直接忽略了。
“用土方子吧,减下狼毛,火烧,烫在他的伤口上,兴许没有事。”
严小幽按了按腰间的剑柄。
严大夫追问:“这法子可行?”
严小幽家中走南闯北的镖师不少,知道不少别人不知道的事情,让严大夫莫名的欣喜,如果这个法子可行,那严大夫又学会了一招。
可以子子孙孙传下去的方子啊。
就比如青蒿水可治摆子病一般,没有人比他更明白这个方子可造福天下,特别是边境的大军。
严小幽的话,在经受过正儿八经填鸭式科学教育的浅浅看来,就是个屁!
不过倒是让她灵光一闪,似乎想到了什么。
狂犬疫苗从哪里来的来着……浅浅陷入了沉思,怎么好像似成相识,狼毛……狼……狗……对了,狗脑子!
我这个狗脑子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得一干二净。
“有救了!”浅浅总算想起来了。
是一堂生物课上,初中的生物课上,幸亏那时候中考之前要考生物,当做中考的成绩计入总分,她和同学们死记硬背过,在闲暇的时候,当时的生物老师说过,在狂犬疫苗还没有发明的年代,用的是,狗脑子,生的狗脑子敷在伤口上。
还有狂犬病是有潜伏期的,有的甚至潜伏数年。
浅浅一拍脑子,急匆匆的离开了。
春雪见状有些愣神,望向大堂之中挂着的图像,问:“爹,你说她是不是医神附身,怎么一到这里,连这样的病症都会了。”
严大夫是一个标准的非无神论的大夫,所以也牛头望向那幅图,心中感慨:看样子老祖宗真的看不上自己这点资质,那丫头也太有福气了吧。
“走!去看看!”
当下,严大夫率先出门,春雪最后一个离开,离开之前飞快的把桌子上的茶杯都归置了一遍,扭头看一眼,才松了一口气,跟着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