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不到半个时辰又回来了,庄户们表示很好奇,自从整个庄子都发了一笔之后,庄子上的庄户们没有不对周家好奇的。
“出门还不到半个时辰,就回来了,你说周家会不会再有什么发财的路子啊。”
“谁知道呢,即使有,怕也不会带我们了。”
“那可说不定,上次不就带我们一起了。”
……
浅浅对庄户们的窃窃私语充耳不闻,也对别庄的庄户们或好奇,或嫉妒的眼神当做没有看到。
回到家的时候,家门紧闭。
大白天的,关什么门啊。
不同于前世的商品房,人们一回到家,就关上了门,对外面发生的事情本着自扫门前雪的态度,甚至,有的住了多少年都不知道邻居到底长什么样子。
当然,别有用心的隔壁某姓除外。
这个世界的,白天极少有关大门的,浅浅的家目前还住在老房子,因为门轴的原因,本就不太好关上和打开,所以白天的时候,基本上都开着。
“二牛哥,今天多谢你了,回头等我成功了,请你吃馒头啊。”浅浅跳下马车,微笑着表示感谢。
二牛憨厚的抓了抓后脑勺,笑了笑,没有说什么,离开了。
在看到浅浅和云柔一人拿着两篮子的野菜下了马车,注意这边的庄户们也都无趣的散了。
原来只是去后山挖野菜去了。
满仓受伤了,周家连野味都吃不起了,还需要自己上山挖野菜,真的是……呵呵,活该啊!让你修建那么大的宅子,怎么样?没钱了吧。
她费力的推开大门,只打开了足够她们勉强进去的门之后,浅浅惊呆了。
云柔手一松,两篮子茼蒿滴落在地上,睁着卡姿兰大眼睛,张大了嘴巴,差点就要尖叫起来。
死人!
两个死的透透的不带喘气的人。
就躺在院子中。
二叔浑身是血,他正坐在地上,低着头不知道该怎么办。
“偷制酒器材的人,这会又来了。”二叔站起身,踢了一脚血泊之中的尸体,“已经问过了确定是他们。”
“云柔,你先进屋。”
云柔哪里还动得了,两条腿软绵绵的,闭着眼睛不敢看,其实浅浅也吓的够呛,无论前世还是今生,她都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啊。
就在这时,屋内浅铭走了出来,面色苍白的扶着有些瘫软的云柔走进了屋子。
浅浅用强大的毅力支撑着关紧了大门。
“幕后之人是谁?”
“县里的,县丞。”
官府的?还是县丞?这下可麻烦了,嘉城的县令不太爱管事,同知暂缺,什么事情都由管税收的主薄,管治安的县丞去做,可以说,在某种方面,县丞权力极大。
属于那种说你通贼就能活活打死人的。
上次的偷蒸馏酒器材的也是县丞,就是说,有人早就盯上了浅浅。
到底是谁呢?
“二叔,明日你去镇子上的酒楼……等等!”
浅浅沉默了片刻,小脑瓜子急速的飞转,也不算第一次遇到紧急情况了,上次严小幽被追杀的如同丧家之犬一样,她就遇到过。
“二叔,先挖个浅坑,埋了。等野台子戏结束再绑上石头,沉河。”
二叔点了点头后,望向屋内,“云柔怎么办,瞒不住了。”
“瞒不住,就不瞒,对苏家就说被土匪盯上了,让他们莫声张。”